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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的脑筋转动的极快,有时候三两句话后,就仿佛脱离了原本的主题,又绕到了新的事情上去。
帝辛隐隐觉得这相互之间有所联系,却又把握不住脉络,有些着急,却又不好催促楚河,只能继续等待着楚河的解释。
“商朝立国五百载,有无数的贵族以及拥立商的诸侯依旧风光体面,但是亦有不少的贵族逐渐没落,失去了大量的封地甚至爵位,只能勉强维持生活。如果这个时候,你以肃清吏治之名,将这些人挖掘出来,然后将铁质的农具,先进的耕种技术甚至是一些简单的轻工业工具奖励给他们。那么等他们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一定会和那些原本强大的贵族、诸侯对立起来。”
“所谓帝王,归根结底就是掌握平衡的人。而商朝现在的问题在于,商经过五百载发展,已经过于强大。它开始令诸侯们感到恐惧和害怕,中央的集权,也过分的剥夺了那些效忠商的贵族势力,让他们失去了权柄。而你也在表面的强大之下,渐渐的失去了平衡,让你和你的国家,直接暴露在了矛盾的中心点。没有了屏障,已然到了要与敌对方决一死战的地步。”
楚河的分析,已经称得上细致。
当然这其中,他仅仅只是在谈政治,谈社会现象,谈如何治国,缓解帝王和诸侯之间的矛盾,制造缓冲、平衡的机会。而没有提到真正最大的威胁阐教以及截教。
因为对于这两个教派,楚河了解的讯息还太少。
后世什么阐教、截教都基本不存在,全都并入了道教之中,一般道观内,三清天尊也都是并列而坐,很难找到什么参考讯息。
唯一可以做点准信的,也就只有一部《封神演义》。
楚河的一番话,让帝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无数次,帝辛自己也思考过,为什么强大的商,会在他的手中,顷刻间灰飞烟灭。
残暴和奢侈吗?
后世人或许会有这也的误解,但是帝辛自己清楚,他的一些行为,或许稍微激烈了些。但是依旧还在正常的范畴之内。
这本就是这个时代的风气和文化。
睿智的仁明圣君毕竟稀少,大部分的统治者,皆以恐惧统治人民。以残酷的刑罚,让人们感觉到畏惧,而不敢反抗。
这个和强盗喜欢把背叛者绑在木杆或者山崖顶上风干,用以震慑人心没什么两样。
“发放铁质农具和简单的轻工业机器,是为了加快历史进程,让一部分的利益阶层,需要更多自由、自主的劳动力,来满足他们的需求,同时又有足够的人群来购买他们生产出来的粮食和商品。而我紧握着铁器和工业机器的制造,就是话语权,以保证我对这个新的利益阶层的控制,而不让他们像脱缰的野马。”
“但是我还是不懂,这又与奴隶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呢?这些人解放奴隶,不还是为了满足自身的利益和需求吗?与我又有什么不同?”帝辛心中的疑问还有很多,但是莫名的却冷静下来。
或许正是楚河平和以及有序的分析,以及完整全面的策略,让他心中涌起了自信。
“你认为自由是什么?那是一个相对的命题。对于高高在上的仙人,还有那些修行者而言,自由便是无拘无束的亘古长存,为了自己的‘自由’,他们可以做好灰飞烟灭,尸骨无存的心理准备。一场自由之战,这便是封神之争的根本由来。而对于奴隶而言,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那就是自由。”
“曾经的你,许诺的一切都太缥缈,让他们看不见摸不着,他们自然不愿为你用命。但是当生产力发生变化,他们可以拥有更多的食物,拥有自己的家庭,拥有属于自己,能获得报酬的工作。那么为了守护这一切,他们同样可以去付出一切,包括灵魂。”楚河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张力,让帝辛听了为之亢奋。
但是楚河却紧接着一个回头,凛冽的视线扫视在帝辛的身上,让他浑身一僵,莫名的发冷。
“你要记住,你是王,是一个国家的核心,而不是发疯的公牛。你不该冲在尖锐矛盾的中心点,作为某些人的目标。而是一个站在角斗场外的裁判,胜负都是你说了算,你下场了,你就输了!”
第九百六十七章上榜者不可信
“我明白了!”帝辛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虽然政治悟性不高,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是个智障。
楚河都这般掰开嚼碎了讲给他听,他没道理还不懂。
“不过我们真的不做点什么吗?比如提前招揽截教仙人,然后更合理的安排他们。”帝辛还算没傻到家,说出招揽阐教仙这句话。
虽然从帝辛自己的讲述,还有封神演义上看,无论是姜子牙还是云中子等阐教仙,最开始都是对帝辛抱有善意,甚至企图投资他的。
但是不要忘了,许多截教仙早已在商朝内部身居要职,太师闻仲更是截教金灵圣母的的弟子。
帝辛放弃这些掌握商朝大权的截教仙,转而去亲近孤高自傲的阐教仙,不仅讨不到多少好处,却自毁长城。
楚河听了帝辛的话,也同样郑重的对帝辛说道:“这些截教仙,利用可以,不可倚重,更不可信任。他们中间,可有不少事后投奔了佛门,连师门都能背叛,更别说是你这个区区人间帝王了。”
“那那些被杀上封神榜者呢?”帝辛再问。
楚河深刻道:“依旧不可信,封神榜名为封神,实为拘元神,而化神,受制于天帝,而执掌万物运转,维系三界纲常。虽然手握权柄,实则不得自由,名为神,写作囚。上榜者皆失精进勇猛,奉死一搏之心,他们连自己都可以背叛,何况是你?”
尽管或许有种种苦衷,但是楚河所言却也不算有错。
行大事者,虽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却不可轻取亲信,肆扬密事。
单单凭借一些后世之概述,便彻底的归纳甚至信任一个人,那确实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对于截教仙,楚河对他们的定位清楚明白。
那就是一群正面刚的打手。
朝堂之事,根本不准备让他们多做插手。
斗法楚河或许差了点火候,但是斗智楚河肯定自己可以吊打九成的截教仙。
当然,整个局势分析至此,无论是楚河还是帝辛,都似乎刻意的避开了某个话题。
那就是妲己,以及安排妲己前来祸乱朝纲的女娲。
甚至还有因妲己而衍生出来的后宫争斗。
妲己本身其实并不足虑。
楚河这么想的底气在于,帝辛手里的那块杀生石,那应该就是某种转机。
楚河怀疑,当帝辛再见到妲己之时,那块杀生石,或许会提前改变妲己。
问题出在姜皇后和黄飞虎的妹妹黄娘娘。
姜皇后的父亲为姜桓楚,被封九侯,商纣天下八百镇诸侯之首。
同时他的身份也是炎帝后裔,姜氏族长。
影响力和实力都不可小觑。
妲己出现,势必独得帝辛之宠爱。姜皇后无论多么贤惠,她始终都是个女人。
即使是妲己收敛了,不去闹事。姜皇后也一定会想法子‘处理’妲己,矛盾始终存在,并且不可调和。
而黄飞虎也很麻烦。
他执掌着如今商朝内部仅存的一部分兵力,如果他反了,那么整个商朝,除非太师闻仲班师回朝,否则很难有真正的可用之兵。
也正是因为黄飞虎的反叛,才有了西岐势力起初的长驱直入,掀起诺大的声势。
更何况,对于黄飞虎的身份,楚河心中也有些疑惑和疑虑。
封神演义上说,黄飞虎被封为了东岳大帝泰山府君。
楚河不知真假。
若是假,或者是天庭为了撼动泰山府君权利的一种试探,那尚且不足多虑。
但若是真那这个黄飞虎,就必然与东岳大帝有什么瓜葛,甚至是对方的一次重大谋划。
想想那伊邪纳岐,为了超出古神的概念,进入祖神之境,做了何等牺牲。
黄飞虎的出现,似乎也可以理解。
所以,为了帝辛的江山社稷,他后宫里两个最难缠的女人,恰恰都轻易动不得。
而让帝辛放弃妲己,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该如何取舍,该如何去做,楚河心里都没底,更不好去逼问帝辛。
至于,以鞭法服人,征战于床榻,强势睡服一切。然后后宫就美好和谐了这只能说是一种极为朴素的幻想,是断然不可能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