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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百种奇异之火归于肉身,楚河甚至可以轻易以肉身的力量,做到拔山断岳,破海截流。
坐在船板上,楚河迎着初升的朝阳,将朝阳的第一缕光,化作一丝丝小火苗吸收入**的上半身。
这些小火苗就像是一根根尖锐之极的钢针,在楚河的心口处不断的描绘着,绘制出凤凰的图腾。
以太阳之火气,绘制凤凰图腾在心口,正是这凤凰不死术的第一步。
当楚河运转这门巫法的时候,在外人看来,光线似乎在他周身扭曲,朝着他往里塌陷。
作为祝融的嫡系血裔,楚河在这个副本中的强大血脉,着实给他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对于火焰的天然亲和力,让他能够更快的完成凤凰不死术的第一步。
当正午时分,太阳最为酷热炽烈之时,楚河胸口的凤凰已经描绘成型,只是看起来十分的死板、呆滞,缺乏灵动,就像是三流的纹身师傅,随便纹上去的一般。
楚河取出从嗤肴那里夺来的那团异兽之火,一咬牙猛然朝着心口的凤凰图腾按下去。
噗嗤!
就像是烧红的烙铁放入冰水中的声音。
楚河上半身的皮肤肉眼可见的通红起来,隐隐还可以嗅到一股肉烧焦的味道。
而那原本看起来,死板的凤凰纹身,一瞬间仿佛震动了一下翅膀,当异兽之火消失在楚河的心口处,楚河的全身冒着白烟,皮肤更加的滚烫、赤红之时。
那凤凰纹身竟然在楚河的身上缓缓的遨游了一圈,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等到凤凰纹身重新盘旋回到楚河的心口处,楚河滚烫的皮肤开始降温。
噗!
楚河吐出一口黑血,黑血落在甲板上,将木质的甲板都点燃,若不是秦大爷眼明手快,从江中抓取了一大团水砸在那点燃之处,说不定还会造成一些麻烦。
吐出一口滚烫的黑血,楚河面色反而红润起来,**的上半身上,肌肉十分有韵律的鼓动,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敲打着它们。
而唯有楚河能听见,自己的筋骨也在发出一声声如同拉弦惊弓的声音。滚落的汗水,还来不及在楚河的身下汇聚成流,便已经被他体表的高温蒸发,化为白雾。
虽然过程中忍受了不小的痛苦,初步引入太阳火气时,亿万钢针同时扎入身体的刺痛。融入异兽之火后,全身滚烫,仿佛要融化了一般的难受。
但是成果是显著的。
楚河握了握拳,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内气血翻腾,力量极强,他有自信只凭借肌肉的力量,一拳便可以生生撕裂一头猛虎。
第一百六十一章盗亦有道(求订阅)
肉身力量的暴增,却并未让楚河得意忘形。
因为他自己知道,为了能够迅速初步入门凤凰不死术,他消耗了多少身体的潜力。
这是不足取的。
如果准备更充分些,事先安排好冰窖,然后辅佐以各种补充气血和元气的灵药,再进行入门,不仅效果更佳,而且也不会给身体造成过重的负担。
楚河吐出的那一口黑血,正是他的身体已经形成暗伤的证明。
同时这一次的入门,也让楚河对凤凰不死术的一些特性,有了一定的了解。
至于楚河以水系真气筑基,却又修炼火属性的练体巫术,会不会造成水火冲突。
只能说,会这么认为的人,对力量一无所知。
常有言说,人体是个小宇宙。这话是真是假,有没有依据暂且不提。
人体本身就是由各种元素组成的,水和火,阴和阳对立而又统一的整体。如同大自然,一切的自然元素,都充斥其中。自然界可因这些冲突的元素而直接就炸了?
水火冲突,源自于一种失控,是在没有秩序引导下,产生的一种偶然现象。而如果那么容易失控的力量,要来何用?
能够被传承下来,作为修炼法门的功法,十有**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所修出的力量,都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
无论是水、是火、是雷、是电、是风,还是别的什么形式的力量,只要被束缚在体内,为人所控制之时,都基本上不会发生属性对冲这种事情。属性克制、互相冲突,在于爆发于体外,与天地灵气交感之时。
那时力量就开始呈现一种散射状态,渐渐的不是那么的万般由心。
楚河以真水练气,真火锻体,反而形成了一种阴阳之气的互生,有益无害。
等到楚河收功而起,早就被楚河这般异象吸引的众人,便都齐齐过来询问究竟,只是楚河又怎会说实话。
虽然共同经历了一些生死磨练,眼下都已经熟络,但是人心多变,最不经考验,凤凰不死术效用强大,足可以称得上是盖世之绝学,倘若透露出去,难免会有些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反而不美。
而楚河敷衍一番,虽然会令一些人心中有疙瘩不满,但是却并无大碍。旁人眼中的自己是何摸样,楚河一向也并不是很在乎。
反而是等到人群散去之后,柳下跖却突然对楚河说道:“你这门巫术的力量很强,我能感觉到一种绝对的火焰掌控力量在其中孕育。但是绝对往往催生毁灭,你想要撑过毁灭,而获得新生,就需要把握好自己的心神。”
柳下拓说的不是很明白,楚河却将这话记在了心里,总觉得有一天会有用。
却见柳下跖取出自己的石棍,用力一晃。
石棍上便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柳下跖从这火焰中摘下一朵燃烧的火苗递给楚河道:“这是石中火,你若用得着,便拿去吧!”
楚河也不客气,接过石中火用玉匣子收了起来。
现在他还没有习惯新生的力量,需要好好消化一番,并不急于融合第二朵火焰。
“对了还未问过,你又为何会到这楚国蛮荒之地来?”楚河本不是那么好奇心重的人,所以接连几天,他都没有主动询问柳下跖经过这里的原因。
但是现在楚河却又起了一些别的心思,有点舍不得柳下跖这么好的一个保镖兼打手,故而才开口询问,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柳下跖这样的人物,勉强不得,便只能施以恩惠。
只是想要给其恩惠,也需要机会。询问其目的,正是看看,有没有施恩之机。
柳下跖心中可无楚河这么多的弯弯绕,听楚河开口询问,便道:“多年以前,我曾经路过蜀地,曾经偶然得见一商贾,知其家中有一宝物,精美绝伦,我见之欣喜,求购不得,心痒难耐,便乘着夜色盗走,留书一封,自行取走把玩,言三年之后便会归还。”
“却不料三年之后,我派人送还宝物时,却得回消息,那商贾因惹怒了当地权贵,满门皆被权贵所杀。”
“我与他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得玩赏其家中宝物三年,也算是有些瓜葛。故而特意赶往蜀地,为其复仇。”
楚河闻言,顿时无语。
这个理由,这个解释,真的都很强势,楚河表示理解不能。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杀的商贾是罪有应得呢?”严格来说,楚河这算是强词夺理了,一人获罪,诛杀满门,本身就是属于野蛮社会的野蛮暴力,无论商贾是否有罪,满门被诛,那便是不义。
当然这是以现代人的角度在看问题。
古代,特别是战乱频繁的春秋战国,灭门、株连,那是极为寻常的事情,在很多当时代的人价值观中,并无不妥。
听闻楚河所问,柳下跖哈哈大笑道:“我哪里管那么许多!我与那商贾有旧,与那杀他的权贵却没有什么交情。大丈夫行事,自然是但凭快意。”
楚河闻言,心中有数。
这柳下跖简单来说,就是知小义而无大义,难怪和儒家那群人看不对眼,对孔子百般看不上。这是三观上的不同。
只是此事明了,楚河却没什么插手的空间。
以柳下跖的手段,要灭蜀地的一门权贵,实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想要拴住柳下跖,看来还要想别的办法才行。
行船第四日,船至巫山。
此处巫山泛指后世三峡,是整片区域的统称,并非单单指某一座山。
再往前,就要进入巴蜀境内。
所有人心中都有数,就在这一段江域,来自楚平王的狙击,将会最为猛烈。
柳下跖早已一人站在船头,手持着石棍,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两岸的悬崖绝壁。
那原本应该有着老猿长鸣的崖上古林,此时却寂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