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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铉却不放心,走过来要抚她的额头,却被轩辕雪机敏的躲开了,那悬在半空的手一怔,见轩辕雪这般抗拒自己,眉头愈加凝结到了一处,“雪儿……”这声唤的,唤得轩辕雪一席痛楚钻进心底,她勉强挤出笑容,“我不回去,你也……也别再来寻我了。”
凌铉思绪一震,全没料到轩辕雪会这样,他知道凌舞惹她不高兴,也知道他给轩辕雪的宫中生活并没有自己期许的那样完美,但是,不是说好要试一试的吗?难道,曾经的花田月下,梧桐依偎她不怀念吗?
“雪儿,我知道,凌舞她……恩……我知道我没做好,你万别这般生气……我保证……”凌铉急于解释,却看见轩辕雪眼际的泪花,心中刺痛难忍,于是止了口。
轩辕雪早已下了决定,她不能心软,“凌铉,说心里话。你从未怀疑过我与玄钴吗?”凌铉一怔,盯着轩辕雪却身陷犹豫。
的确玄钴与轩辕雪交往甚密,在他看来早已超越了友人的范畴。作为男人,说他不忌惮那是假话,但更多的是他羡慕玄钴,轩辕雪把玄钴当挚友,更是当亲人,对他可以随性至极,毫无顾忌。
三年里,他是多羡慕玄钴,羡慕他与轩辕雪的形影不离,更是羡慕轩辕雪对他的依赖。可是,他始终相信轩辕雪对他的感情,他只是不愿见到他们太过亲近而已罢了。凌铉踌躇,不知道如何解释。
轩辕雪苦笑,“如果,你心中也有过一丝动摇,那么连你都有。更何况你后宫之人?我又如何会怪凌舞?”
“不,不是的!我……我没怀疑过。”凌铉说的毫无底气,哪里像是平日运筹帷幄的他?
“我明白。你不必多说了。”于轩辕雪而言,凌铉说有也好,无也罢,早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人言可畏。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历朝历代,各国各境都是一样,她虽然对凌铉的后宫不甚了解,却熟知自己皇兄的,各个嫔妃后头,哪个不是与前朝势力有所牵连的?
轩辕雪想着慕容樱,北靖国现存最大的氏族,又是一手扶持北靖国先皇和凌铉的势力,心中不禁寒颤,就算慕容樱是个温婉贤良的好性子,可不代表慕容一家都是这样的性子。
自己是一国公主又如何?明尚国远在千里之外,若真是北靖国内乱被挑起,恐怕等到轩辕铭出手相助之时,北靖早已翻天覆地了。况且,如今她还不能明说自己的身份,因着玄钴的事情闹得如此之大,若是恢复明尚国公主之身,恐怕更是叫明尚国蒙羞,轩辕雪如何能答应?
凌铉想去碰触轩辕雪,却见她清冷的面容,终是放弃了,扭身亦是坐到凳子上,“我对你如何,你是清楚的。”凌铉垂头说得更是伤感。
“你走吧。”轩辕雪吸了口凉气,下了逐客令。
凌铉紧握双拳,置于膝上,眼底一丝细软,凝眉看着轩辕雪,“到底怎么了?”他压着胸口的刺痛,不解的质问。
“怎么了?你觉得你对我好吗?!”轩辕雪按捺不住心中委屈,腾的站起来却不备一阵眩晕,只好手扶着椅背,“从到了宫中,妍嫔,凌舞,身边的宫女太监,各个对我猜度,宫中流言四起,什么难听的话没说过?可你呢?依旧宠着护着,可曾制止过?”
轩辕雪凝气,眼泪奔涌而出看得凌铉更加心疼,“你!”轩辕雪玉指一伸,反质问凌铉,“妍嫔那日无理,后又在宫中散播谣言,你可曾指责过?反倒是陪着用了几日午膳!对不对?”
凌铉欲张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终是咽了回去。他清楚妍嫔所作所为,但却无奈,如今他兄长正职户部重官,行兵打仗钱银最是要紧,他如何不维系着些?
“还有慕容樱,你也三天两头就去陪着,凌铉我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了?后宫嫔妃之一吗?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还要因着你的喜怒,留心侍奉吗?!”
“雪儿!”凌铉听到末了,原本还是愧疚自己没能好生保护轩辕雪,现下却全被恼怒遮了过去,如何!如何她能这样认为自己呢?他难道对她不够尽心?难道会这般作践她?若是真的不尽心,不呵护,凭着他一国皇帝的身份,早早儿的就要了她去,让她身不由己只得留在自己身边,做妃子也好做皇后也罢,还能如此指责自己?
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也是后宫之主,他可以心中只有轩辕雪一人,但他的责任是要顾全后宫,毕竟,无论出于何理由,这些后宫中的女人,都是他纳进来的,他必须要负责。
凌铉透着丝失望,“我以为你会明白!”
“明白什么!”轩辕雪故意激凌铉,就如当年他激自己一样,“当你揽慕容樱在怀之时,何曾想过我?既然没有,何必忌惮我与玄钴的闲话家常?”
“你!这能比吗!”凌铉忽的起身握住轩辕雪的手腕,眼中的怒火全燃,轩辕雪被抓的生疼,轻蹙眉头却冷笑,道:“我心中从无他人,不过谈天说地而已。但你拥人入怀,夜夜欢愉,若说不能比,铉皇的意思是做的事比不得还是铉皇心中还有他人?!”
“你!”凌铉只觉怒气直冲脑顶,轩辕雪!你当真要这般气人吗!“无理取闹!”凌铉抛下一句,转身就出了去。
轩辕雪跌坐在凳子上,手扶胸口泪水早就不听话的奔涌而下,她的心绞痛起来,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轩辕雪视线模糊,只看着两个身影离了院子,凌铉……对不起。
她知道凌铉的难处,所以故意不解他,故意矫情不懂事,但就这一次了,凌铉,别再来寻我……
凌铉负气回宫,心肺像是炸了一样,一头扎进皋梧殿里,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倚在美人榻上仰面朝天,半点精神头儿都没有。只觉得心像是被人用手一丝一丝的撕碎了。这些年来,他承认没有玄钴关心她,可他不是不想,只是无可奈何。
凌铉胸口闷痛却找不到更好的姿势来缓解,他气她居然将慕容樱与玄钴相提并论,慕容樱是时局所致,也是他的无奈,可玄钴呢!明明就是个帮手罢了,友人也总得有个限度吧!更何况,轩辕雪话里话外透着怀疑,怀疑自己心中亦有她人。
凌铉一摆手,茶盏落地,“轩辕雪!难道连你也不解我?!”
楚疑在殿外也是无奈,只好吩咐下去,好生伺候凌铉,若是不知如何是好,就先去问慕容樱,若是她也没有办法,再到值房寻自己。
近日辽青国也在集结兵马,楚疑本是要去兵部处理事宜的,可现下也是走不成了,还好皋梧殿的侧房中有一间是凌铉专门为自己设的值房,于是扭头吩咐下头人,“把文书都取到这里来。叫兵部侍郎在部里候着听吩。”
感情之事谁又能真正看透呢?心中思绪搅动,楚疑向来是个理智之人,从不许情绪影响自身,他叹了一叹,终是一摆头,进了侧间。
夕阳逐渐落下,瑞德带着一群下人立在门口,却听不见里头动静,“瑞公公。”膳房的晚膳已经热了两次,瑞德鼓着勇气,小心翼翼的抠门,“皇上,该用膳了。”
略作停顿,里头依旧是静默一片,瑞德又换了方式,“皇上,日头都落了,让奴才给您去点灯吧。”
“让本宫来吧。”未等回应,慕容樱就已从后庭走了过来,瑞德一喜像是望见了救命神仙一样,赶紧招呼人上前去迎,“娘娘来了,可是好了。”
慕容樱一扫侍女手中的饭菜,一皱眉,“面相这样不好,若真是呈到圣前怕也是责罚。拿下去吧。”说着又摆手让鹜灵将食盒提过来,“劳烦公公替本宫开门。”
“这……”虽然觉得慕容樱有些办法,但瑞德还是略有犹豫,慕容樱一见,莞尔,笑说:“公公去开吧,无妨。若是皇上责怪,也是本宫顶着,你怕什么?”
瑞德见慕容樱尤为胜券在握,哈着腰连连道是,伸手示意人赶紧开门。
平日皋梧殿中灯火通明,这一时不曾掌灯,没了往日的气派倒却是衬出一种幽静之感,,看不到那些威武霸气的陈设,像是寻常人家,眼前的一个桌角一株兰花,映着月光显得格外美妙。
慕容樱接过凌舞的食盒,独自一人进了去。还好透着月光,慕容樱又对皋梧殿熟悉,也不犹豫,轻巧转过陈设进了暖阁。
凌铉仰在美人榻上,用极空洞的眼神一望,见是慕容樱只淡淡说了句你来了,不带怒气,习以为常的样子。慕容樱低眉一笑,把食盒摆在牙桌上,这是她刚刚亲手做的馄饨,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