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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些都不能实现了,因为要这样的话,身边之人必然会受伤。
“可以取她纳戒一观,相信。。。。。。里面会有让你明白的东西!”
这句似乎有着挽回意味的话,终究没有说出。
黎晨走了!
如同出现时的突兀,走的不带丝毫感情!
亦或者说,像他这般的人,注定了因执拗的心,而走上一条孤独的路!
滴答!
血渍滴落,渐起点点尘埃,指甲刺穿掌心的痛楚,海灵素分毫未觉,直至许久,微颤的娇躯蓦然蹲下,若小女孩般的抱着双膝无声泣诉。
她是多么不愿相信,黎晨就是水月婆婆口中的朱无视,可这可能吗?
功法相同,出身神秘,如彗星般无法解释的速度崛起,战力远超同阶,堪称逆天。
这一切的一切,都给黎晨烙印上了与朱无视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痕迹!
聪慧如海灵素,也无法想通其中的缘由,而黎晨的执拗,注定了他无法开口去解释。
或许,注定了两人不能在一起,又或者,有一双无线的命运之手,在拨弄着眼前一切,想要看看,是否真的有人可以摆脱命运的捉弄!
。。。。。。
时光荏苒,一晃数月过去。
噼啪!
远在北海东面的宛若陆地般的岛屿数百里外,青金色流光蓦然闪过几道玄奥的弧影,猛的一头扎入海水中,掀起滔天巨浪。
哗啦啦!
不多会,一道瘦削身影自水中浮出,苍白的面孔,紧贴面颊的乱发,难掩那一双灿若星辰但却略显暗淡的眸子,赫然正是黎晨。
数月来长途跋涉,一路上借助所过处岛屿势力的传送阵,心有彷徨如他,都不知道路过多少岛屿。
在没有传送阵的地方,便一路施展刚刚成型的雷系身法宛若疯狂般赶路,想要以疲惫来让自己分心,不再去想那时时在脑海中闪动的苍白倩影。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理身前是与非,嘿嘿!”
踉跄着从水中飞出,黎晨落寞的扫向四周,辨别了下方向缓缓的飞向东方,甚至连体内几近干涸的真元与疲乏的武体,都没有丝毫恢复的意味。
看上去,就如一个普通的丹旋境中期武者无异,甚至还要虚弱许多。
连续数月,心神高强度的集中在赶路与参悟身法上,看似抛却了一切,但事实却是,记忆被压抑的越深,反弹的时候越强,受伤的唯有他自己而已。
所以,在远离那片伤心之地后,黎晨需要一醉,想要一醉,来填补心中的空缺,放纵过后,真正的抛却一切,走上那条注定要走的复仇之路。
。。。。。。
“走开,走开,肮脏的醉鬼!”
一座城镇街道上,一名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瘦削武者,抱着酒坛踉跄前行,跌跌撞撞下不时撞到行人,满身异味下,不免惹人推搡。
甚至于,有的脾气不好的武者,直接一脚飞踹,将那醉鬼踢出老远,骨碌碌滚到街角。
对于这种事情,没人会关心,无论是生活不如意,亦或者受了极大打击,过惯了刀口舔血日子的武者,要么大醉一场,要么去勾栏中寻女人放纵一番,这些早已司空见惯。
至于这醉鬼的死活,更没人会关注了。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的是,那醉鬼虽如没有丝毫之力的被踢飞滚落,但怀中酒坛却是毫发未损,踉跄着倚着墙角起身,打着令人作呕的酒嗝继续前行。
吼哒哒哒!
蓦然,前方传来阵阵喧嚣混乱,人群一阵攒动,惊呼四起间,一串如疾雷般的踢踏声传来,并有股股凶悍气息涌动。
听声音,显然是有许多高阶兽前行!
啪啪啪!
紧接着,脆响乍起,高大的身影幢幢急速临近,一队人马甩动长鞭闪电般掠来。
街道上,稍有躲闪不及者,便被直接撞飞,修为稍弱之人则骨断筋折吐血撞入人群。
“呀。。。。。。”
街道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发现了道路中间,浑浑噩噩不知躲闪的醉鬼,在不断临近的马队气息压抑下面色惨白的惊呼。
似乎是出于本能的伸出小手,身体前倾着欲要将醉鬼拉回,却被身边大人一把拽了回去。
第七百七十九章 喝喜酒
哒哒哒!
纷乱急促的马蹄声中,街道两旁之人,或兴奋,或淡漠,或幸灾乐祸的注视着醉鬼,浑然没有人在意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惨事。
或许,唯有那个童心未泯,单纯无比的女娃娃,明亮的眸子透过大人的指缝,不安挣扎的看着。
马蹄翻飞,凶悍的高阶兽马,撞击力极强,即便是三阶炼体武者撞上了都得受伤,更遑论一个毫无意识的醉鬼。
嘭!
刹那间,醉鬼如众人所料,亦或者期待中一般被凶悍的马队直接撞飞。
却没有人注意到,其怀中酒坛咔嚓碎响,清冽的酒水洒落浇了醉鬼满头满脸的刹那,仰首望天的面孔上,那一双本该无神的眸子中滔天精芒一闪而逝。
骨碌碌!
醉鬼在急闪而过的马队一侧滚出老远,却是踉跄着爬了起来,不少人发现这一幕,不由惊叹这醉鬼的生命力之顽强与运气好。
“咦,竟然没死?”
马队中,传来一声轻咦,陡然便见一道鞭影甩动,在虚空中打了一个漂亮的鞭花,准确无比的套在了刚刚起身的醉鬼脖颈上。
嘭!
软鞭绷直,醉鬼被托倒在地,快速拉扯着前行,地面上瞬间便留下一溜碎布条。
却是一名油头粉面,身穿华袍的青年武者,玩兴大起的一手拽着软鞭挂在马鞍上,一手使劲晃动缰绳,拍打兽马加速。
“二少爷,少岛主大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把礼物送上吧!”
一名中年护卫见他玩兴大起,似是怕他一时贪玩,耽误了正事,不由提醒道。
啪!
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那油头青年猛的一甩手中马鞭,抽在那中年护卫面颊上,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脚嘶骂:“本少主也是苏家堡少主之一,凭什么他苏瑞雨大婚,本少主就要眼巴巴的给他送礼?凭什么?凭什么?你说?你说啊,狗东西,是不是瞧不起本少主是庶出?”
一边骂着,一边狠狠甩着马鞭,连带着一帮垂首不敢多言的护卫都浑然未觉,那挂在马鞍上的软鞭另一端,在他们看来,应该已经倒地不起的醉鬼,不知何时站起了身。
“他要干什么?”
“这时候还不跑?诚心找死吗?”
“啧啧,这醉鬼也够可怜的,偏偏在苏二少脾气不好的时候撞到他手里!”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吗?他可是最不待见喊他二少的人,这些年都不知道打死多少了!”
在众人小声议论中,那醉鬼右手握住马鞭,轻轻一颤。
唏律律!
只见在常人眼中,力大无穷的三阶兽马,赫然随着绷直的软鞭整个扬起,确切说是被软鞭挂着的马鞍拽起。
原本正一心抽打着护卫的苏二少,猝不及防下,猛的跌落在地,好在他修为不弱,是一名丹旋境初期武者,根本不伤分毫。
但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失态,对一向要面子的苏二少而言,简直比要了他命还要严重。
“抓住他,我要活剥了他做油灯!”
气急之下,苏二少连平日里一向挂在嘴边的‘本少主’都不用了,原本就因纵欲过度而略显苍白的面庞更是青白如鬼。
“找死!”
不用吩咐,一众深知他脾性的护卫,好似邀功似的早已从兽马上齐齐飞扑而下,直奔醉鬼而去,除了那名被抽打的中年护卫外,皆是下手狠戾。
当然,没有一招是对醉鬼要害而发,他们可是清楚,若打死了眼前醉鬼,受罪的就是自己了。
在所有人注视下,摆脱了麻痹控制的醉鬼,懒洋洋的挥出了一拳。
轰隆隆!
隐晦,沉闷到极致的厚重威压弥漫,一层层无形的气浪蔓延开来。
嘭咔咔!
所过处,十余名宗师护卫,赫然皆是如撞击在一面坚实无比的墙壁上一般,头破血流,骨断筋折的吐血倒飞而回。
那一阵令人心底发寒的骨裂声响,与如破烂布袋般摔倒在地,呻~吟不止的十余名宗师护卫,宛若惊雷般闪过众人眼球。
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但又确实发生了,路边不时传来咔吧声,不少人因为过于震惊,大张的嘴巴下颚骨结果脱臼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