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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因为看出哥哥薛蟠难成大器、不可依靠,因此决定入京待选女官,跟薛姨妈商量此事,薛姨妈自然应允,于是薛姨妈给姐姐王夫人去了信,然后携一对子女启程来京。
和林黛玉上次进贾府不同,这次薛姨妈到来,荣国府两扇大门齐开,王夫人等人迎到门口。
这倒也没有什么可以深究的,林黛玉当时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以客人的分量来说,当然及不上薛姨妈,所以以进大小门来断定荣国府区别对待林黛玉和薛宝钗属于索引过度了。
薛宝钗到了荣国府之后,首先相貌品格都不输林黛玉,兼之行为豁达、举止随和,不像林黛玉那样孤高自许,因此极得人心,府内丫头们都愿意和她亲近,常常让林黛玉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不过,自从大姐柳诗草到荣国府来做了武术教习之后,林黛玉心中有底,即便偶感不忿,但想到有大姐二哥两座大靠山,这些不快就会自我消解。
这一天,柳诗草教完众位姑娘武术,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林黛玉,道:“三妹,你二哥说这是一套上乘功夫的口诀,他让你解释给我听,你给解释解释吧。”
林黛玉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着四句话:“她强由她强,清风拂山岗。她横由她横,明月照大江。”
看完这四句话,她明白了二哥的意思,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秦可卿金蝉脱壳
康熙四十七年,胤太子再度被废,展示出比阿斗还阿斗的气质。
这一次,连宫内那些宫女太监都看得出太子再没有机会东山三起了,他已经耗尽今上最后一丝耐心。
于是潜藏于诸王子之间的强大暗流再度汹涌至表层。
太子二度被废的消息传到宁国府不久,秦可卿就病倒了,宁国府遍请京城名医会诊,结果却不甚理想。
大夫说她心内心郁结,忧思成疾,说她心虚生火,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个世上并没有名为“心药”的这一味药,所以大夫的意思其实是秦可卿的病已经是无药可医。
贾蓉对此倒看得开,也不过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贾珍却无法接受这个诊断结果,仍旧在坚持寻医问药。
这日,贾珍正在府内筹思要到何地去寻访名医,外面突然有小厮来报,说是冯紫英冯大爷过来了。
贾珍知道冯紫英最近跟贾蓉和贾里玉走得很近,心里也乐得如此结果,听说他来,忙让小厮请了进来。
“紫英老弟来得不巧,蓉儿和贾护院出门办事去了。”贾珍勉强展颜说道,又吩咐丫鬟看茶。
冯紫英得知贾里玉不在府内,原本想起身告辞,不过他看到贾珍眉宇间颇有抑郁之色,问道:“贾兄可是遇到什么难事吗,我瞧着你脸色不好。”
贾珍道:“媳妇身上最近得了个老大不爽快,也找不着一个好太断一断是喜是病,妨碍不妨碍,因此心里很是着急。”
冯紫英道:“贾兄要找名医何须舍近求远,岂不知真人就在眼前?”
“这话怎么讲?”
“贾兄放着贵府贾护院这个名医不问,偏偏去找什么好太医,岂不是舍近求远了吗?”
贾珍讶道:“紫英老弟是说我家那护院是一位名医,这事我倒不曾听说。”
“贾兄不是习武之人,不知道那也不怪,习武者有句话说,未曾练武,先会炼药,贾兄你想想贾护院的武术高不高明,医术还不能略窥一二吗?”
贾珍一拍大腿,吆了一声,道:“若非紫英兄弟提醒,我倒真不知道,我这就让人把蓉儿和贾护院给请回来。”
冯紫英起身道:“贾兄何须另外找人,你告诉我他们在什么地方,我去叫了他们回来便是。”
贾珍把贾蓉和贾里玉外出的地方说了,冯紫英起身告辞。
到了中午,冯紫英果把贾里玉和贾蓉给叫了回来,贾珍见到贾里玉,如见救星,问道:“贾护院,听紫英老弟说你也是精通医理的?”
“略知皮毛吧。”贾里玉已然猜到贾珍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他跟胡青牛学过医,又通晓自然和人体奥秘,熟知奇经百脉,做个妙手回春的大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让贾里玉心中颇有些好奇的是,秦可卿得病,贾珍倒比贾蓉还要着急,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
贾珍自当贾里玉是在谦虚,忙道:“俗话说未曾学武,先学炼药,贾护院的功夫我是信得过的,那么医术自然也可以信得过,蓉儿,你这就请贾护院去瞧瞧吧。”
贾蓉点头应是,携了贾里玉去了秦可卿的居室,贾蓉道:“之前也有请过几个大夫诊过,都说是……”
贾里玉伸手打断道:“大公子不必介绍其他大夫的诊断结果,让我先给大夫人诊诊脉再论病情,也不必有所干扰。”
贾蓉忙道:“正是如此,贾兄弟你请。”
贾里玉同贾蓉一起坐到床边,秦可卿将衣袖拉起,露出雪白的手腕,贾里玉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按住脉,一会诊完,起身拉着贾蓉道:“我们外面去说吧。”
贾蓉见贾里玉神情有异,心里猜出几分,问道:“怎么样?”
贾里玉摇摇头,然后又向上面指了指,道:“除非改了天意,不然药石难灵……我也是无能为力。”
贾蓉对秦可卿的身份略知一二,听贾里玉这么说,顿时了然,除非当今圣上收回成命,复立太子,不然秦可卿心中郁结之气难以疏通,身上的病也就好不了。
贾蓉道:“可惜天意难违。”
贾里玉点点头,出去跟贾珍一说,贾珍胸口如遭锤击,怔了半晌,最后才摇头道:“罢了罢了,有一天算一天。”说着险些堕下泪来,过了片刻,又叹道:“谁过得了这一关?”
贾里玉亲眼目睹,总算确认,贾珍对秦可卿果真是存着极为奇特的感情。
当晚晚饭过后,贾珍去探望秦可卿,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说到动情处,恨不能上前握住秦可卿的双手,将其搂在怀中,细细抚慰。
秦可卿何等聪明之人,对贾珍的心思早有察觉,限于身份有别,自然假装不知,此时也是淡淡应着,一会说道自己身子有些乏,婉转送客。
贾珍走后,秦可卿也没有立即安歇,仍旧靠坐在床头,似乎还在等什么人来访,安静盯着一处发呆,过了好一会,心中忽而一动,勐然转头,看到贾里玉已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你,来了?”
秦可卿早知道贾里玉本事大得出奇,甚至比父王派来的特使还要高得多,对他的神出鬼没也见怪不怪了。
“你知道我会来?”贾里玉反问。
“你今日为我诊了脉,自然知道如何治我的病,所以我猜到你会来。”
“你这病有一半是落在你的聪明上。”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你说是吗?”
“是,天生聪慧自难弃。”贾里玉看着她说道。
秦可卿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问:“你又有什么法子呢?”
“金蝉脱壳,置之死地而后生。”
秦可卿一双病弱美眸盯着贾里玉,有些疑惑。
贾里玉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颗药,递给秦可卿:“半月后,你服下此药,一切病症皆可迎刃而解。”
秦可卿接了药丸,正要问话,贾里玉已经从屋里消失,她甚至连开门声都没有听到。
三日后,贾敬过寿,宁国府大摆筵席,荣国府自王夫人以下,都过来拜寿,寿宴上,王熙凤碰到贾瑞,一身风韵将他迷得七荤八素,但贾瑞素知王熙凤的厉害,自然不敢造次,瞅着机会私下言语撩拨两句,都被王熙凤巧言挡了回来,更让贾瑞感到要得手这个凤姐,大不容易。
然而正所谓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难搔,贾瑞已然在心中暗暗发誓,不论用什么法子,都要尝一尝凤辣子的滋味。
宴席到了尾声,王熙凤和贾宝玉一道去看望秦可卿,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秦可卿言语之间,已经有和王熙凤、贾宝玉告别的意思,听得二人心里都伤感不已,贾宝玉更是直接流下眼泪。
贾敬寿辰之后又过了十二天,秦可卿依言服下贾里玉给她的药丸,半个时辰后,服侍她的丫鬟发现她已经气息全无。
咣当!
药碗落地,摔了粉碎。
……
秦可卿死去的消息很快在荣宁二府传开,贾珍闻讯后悲痛异常,难以理事,兼之尤氏也犯了旧疾,最终只得去荣府请了王熙凤前来主理秦可卿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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