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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在桌边的铜镜虽然算不得清晰,但也映照出一张显得有些妩媚的脸庞,平日里温雅的一张脸,却因为那一抹胭脂,一笔描眉,显得娇艳动人起来。
陈立果心想果然化妆是女人的第二生命。
燕景衣见陈立果不说话,便坐到了他的旁边,他说:“今日双喜临门。”
陈立果道:“双喜?”
燕景衣微笑:“今日燕之瑶大婚。”
陈立果第一反应是他的份子钱还没送出去,那是不是就是省下来了,第二反应是燕之瑶结婚是不是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第三反应才是——燕之瑶结婚,那为啥他穿着喜服??
燕景衣道:“我叫人好好算了算,今日的确是个好日子,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的婚礼,同她一起办了。”
陈立果:“……”这就是燕景衣为什么要迷晕他十几天的原因?就是因为他选个好日子?这个理由他决不能接受!这礼服他不喜欢这个款式!他要自己选!
燕景衣道:“子卿,喝酒吧。”
陈立果这才从愤愤不平中缓过来,他看着面前身穿红衣,眼角眉梢都是柔情的燕景衣,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厌,于是他伸出手,握住了那一杯合卺酒。
酒自然是好酒,虽然有些烈,陈立果因为身体问题,许久未曾碰酒水,这一沾,便红了一张脸。
他说:“你这是何必。”
燕景衣道:“过了今日,你便是我的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我。”
陈立果叹气:“我从未怪你。”
“我知道,我知道。”燕景衣轻轻的舔去了陈立果嘴角的酒渍,语气又柔又软,“子卿以国为家……”
陈立果微微喘息,竟是觉得身体开始发热,他很快就想到那酒里肯定是放了什么东西,才让他出现这种情况。
燕景衣说:“子卿,我好欢喜。”
陈立果身体无力,被燕景衣伸手一推,就倒在了床上,他低咳一声,道:“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的。”燕景衣覆了上去,用早已准备好的红绸将陈立果的手束缚在了头顶,然后认真道,“明明当初只是觉得有趣,为何尝了味道后,却三年都没有忘掉。”
陈立果撇过头,咬住了唇。
燕景衣说:“我想大概是没尝够——可回来了,尝够了,却更舍不得放手了,子卿,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是圣上。”陈立果淡淡道:“怎么办,还用得着别人同你出主意。”
“也对。”燕景衣道,“所以,子卿你不会怪我吧?”
陈立果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说的淡然,可这话在燕景衣耳朵里,却多了些讽刺的味道。
嵇熵,这个本可以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之人,却是被他毁了,他不但夺了他的身体,还要抹去他的存在。
燕景衣说:“你不恨?”
陈立果道:“恨什么?”
燕景衣道:“恨我,恨大燕,恨毁了你的世道。”
陈立果沉默了下来,心里默默的想,明明是你的锅,人家世道是无辜的好吗。
燕景衣道:“你为何不说话。”
陈立果说:“我不恨。”他说的坦然,这也的确是他心中真实的情感,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态度,却让燕景衣感到完全无法忍受。
你毁了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奢求得到他的爱,可是恨呢,他竟是连恨也得不到。一时间,燕景衣恨极了眼前人的淡然。
不过很快,燕景衣便笑了起来,他说:“子卿,那便让我来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宽容吧。”
合卺酒在身体里发酵,红浪翻滚,好似良宵。
陈立果看着头顶上的刺目的大红喜色,燕景衣吻着他的唇,低低的唤着,子卿,子卿。
陈立果被这名字唤回了几分神志,他想,他到底不是嵇熵不是子卿,所以,只能在心中暗叹,有性生活的日子贼他娘的爽。
陈立果想到如果他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也能对着某个人拍拍胸膛,自信的说:“老子和其他人爽了,老子一点都稀罕你了。”
燕景衣并不知道陈立果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什么,他恨不得将眼前人的血肉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一刻也不能离开。
一夜之后,日上三竿。
陈立果是被燕景衣吻醒的,他醒来后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直到燕景衣慢慢把他抱起来,才慢慢恢复了精神。
“子卿。”燕景衣摸着陈立果的脸颊,柔声道,“昨夜可开心?”
陈立果不语,脸上却浮起一抹红晕。
燕景衣见状笑道:“我还有礼物送给你。”
陈立果突然有种非常非常不妙的感觉。
燕景衣道:“你等着。”
说完,他把陈立果放到了床上,然后起身走到了离床不远的一个柜子面前。
陈立果:“……”卧槽,他好像猜到剧情了。
燕景衣抬起手,打开了柜子的门,陈立果还未看到柜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便听到了那里传来的声音。
那是燕之瑶低低的哭声,听的陈立果十分的心疼。
陈立果僵在了床上。
燕景衣转头看着他,笑着叫他:“子卿。”
陈立果没理燕景衣,他叫了声:“……系统。”
系统:“……嗯?”
陈立果:“……燕之瑶还没满十八吧,看见这些东西不是都该要马赛克的吗。”
系统:“她没看见。”
陈立果:“……那……”
系统斩钉截铁道:“她听见了。”
陈立果:“……”
系统道:“目前没有针对音频的马赛克。”
陈立果:“……”哦豁。
陈立果很难过,难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燕景衣自然是看出了陈立果很难过的,他走过去,抱起了陈立果,道:“子卿,你可有什么想对她说的?”
陈立果终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他说:“之瑶,别哭了,我是自愿的。”说出这句话,陈立果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因为一旦系统判定他的这句话有违嵇熵这个人物的原型,那他便会被抽离这个世界。
幸运的是,陈立果还在这儿。
陈立果说:“我是喜欢他的……之瑶……”
燕之瑶似乎听不见陈立果说什么了,她不停的呜呜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陈立果道:“把她放开吧。”
燕景衣竟是很听陈立果的话,就这样把燕之瑶放开了。
燕之瑶脱了束缚,却站不起来,她跪在地上,捂住脸抖着身体。
陈立果说:“乖,别哭了。”他正想着该如何安慰受到严重刺激的燕之瑶,却不料燕之瑶竟是直接站起,朝着他的和燕景衣所在的位置吐了口口水,她骂道:“恶心!”
陈立果:“……”你别这样啊,你这样我要哭的。
燕之瑶见陈立果脸色惨白,表情却越发的不屑,她冷冷道:“我之前便听闻你与我皇兄有染,我只当是有人诽谤你的谣言,却是没想到——嵇熵,你居然是这种出卖身体的人。”
陈立果:“……”演过了太多的剧本,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剧情的发展。
燕之瑶冷漠的笑了,她说:“多谢皇兄让我看清了这人的恶心面目。”
陈立果默默的看了燕景衣一眼,见他虽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样,眼里却还是透出震惊,显然他也没料到燕之瑶能出这么一幕。原本想象中这对苦命鸳鸯抱头痛哭的场景完全就是在做梦。
陈立果见燕景衣的目光扫过来,立马做出个委屈和受伤的表情。
燕景衣眼神一转,怒道:“滚出去。”
燕之瑶一愣,随即点头称是,直接退了出去。
待燕之瑶出去了,陈立果才幽幽的说了句:“我早说过,我不喜欢她的。”
燕景衣似乎有些尴尬,他干咳一声:“那你为何留下她的簪子?”
陈立果长叹:“我只当她是妹妹来疼,那簪子也是她托我寻的。”
燕景衣:“……”
陈立果痛苦道:“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为何要让她知道这件事?难道你非要将我毁了……才甘心吗。”
燕景衣稍微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我并未想到……”
陈立果苦笑一声,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他道:“罢了罢了,我早就被你毁了。”
燕景衣见他神色凄苦,伸手重重的抱住了陈立果,低低道:“你莫气,我只是想让你们断了关系……没想到,她是个这样的人。”
陈立果很是敏感的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