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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雪长叹一声,远远退开。
空玄子站在朱雀儿身后,看着自己的女儿,问,却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
朱雀儿颤声答道:“我,我叫红颜。”
空玄子身子一颤,涩声说道:“红颜,哎,这名字不好,我不喜欢,红颜祸水!”
他说:“我有个女儿,她曾经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很快乐。可后面她不开心,不快乐,所以她走了,再不曾回来。”
“红颜,我希望你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可以吗?”
朱雀儿哽咽着,说道:“好!”
空玄子柔声说道:“只要你开心,你叫什么都好。只要你开心,一切便都好。”
说完,空玄子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经过小道士身边时,空玄子低声说道:“忘忧谷的事,多谢了。”
“雀儿当时心中伤痛,听到忘忧谷的传说,不辨真假,偷偷跑了出去。当时我在外地,得到这消息后大惊,急急赶去,却找不到忘忧谷所在。”
“在多方努力,知道忘忧谷隐藏的秘密后,我心急如焚,只以为会从此彻底失去雀儿。却不曾想,你冒险入谷,将雀儿救了回来。”
“雀儿现在这样子,我自然心中难受。可只要她愿意,我便由着她。”
“你我虽是生死大敌,但我愿将雀儿托付给你。你定要好好待她,不得负她。”
小道士正色点头:“你放心,雀儿天真可爱,我极喜欢她,自不舍得看她伤心。”
空玄子点头:“我信你!”
“师兄的后事,交给我便是。你请回吧。”
说完,空玄子领着众人离去。
小道士怔怔许久,长叹一声,和许若雪和朱雀儿,对悟玄真人的遗体拜了三拜,就此出了落凤洞。
进洞时,正是子时,出洞时,却已是繁星满天。
下了山。
鬼珠一动,柔儿和柳清妍现身。
柔儿迫不及待地问:“道士哥哥,悟玄真人嘞,玄仙姐姐嘞。”
小道士长叹:“他俩,他俩已仙逝了。”
柔儿嘴一撇,立时大哭出声。
她一哭,众人忍不住,个个流泪。
小道士看着梨花带雨的众女,叹道:“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哎,节哀顺便吧。”
柔儿抽泣着说道:“可是,奴奴真的真的很伤心。真人多好啊,姐姐更好啊。”
于是众女更是泪流不止。
感受着这浓重的悲伤,再看了看自见到空玄子后,便一直神不守舍的朱雀儿,小道士只觉得自己的心,闷的,似恨不得用刀子扒开了胸,取出那心,剖成两半,将那里面像铁一样的东西尽数取出,摔在地上,用腿狠狠踩烂。
他长叹一声,也不知怎地,念出一句诗:人生几多风雨,不过一场悲凉!
602 装作忘记了一切
“人生几多风雨,不过一场悲凉。看不出张天一你,还有几分雅才啊!”
柳清妍说这话时,已是六日后。
此时,他们一行人,和鬼,正在东人山上。
落凤洞出来后,看大家情绪实在消沉,小道士便说先不回临安,找个名胜古迹去游玩一番。这一路行来,便到泰平镇的东人山。
起初几天,众人游兴都不高,再是美景,看来不过是过眼烟云,过了便淡,淡了便忘。好在几天过后,每个人的心怀渐渐舒畅开来。
除了朱雀儿!
自从见到空玄子后,朱雀儿一直魂不守舍至今。平日喜欢一个人发呆不说,走起路来都神游天外,一天可以摔好几跤。
“张天一,人生几多风雨,不过一场悲凉。只是半首诗,另有半首,念来听听。”柳清妍问。
小道士讪笑道:“那天我不过是一时有感,莫名其妙的,从嘴里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这是在你这绝世才女的身边呆久了,多少沾染上了一些才气。”
“既然上半首来得莫名其妙,那要再来下半首,这得看机缘。一切随缘,随缘即可。”
柳清妍嗔了他一眼:“那请问张才子,你的缘分什么时候到?”
小道士正色说道:“缘分岂可强求,顺其自然。它该来时,自然会来。不该来时,强求也无用。”
柳清妍噗嗤一笑:“好个惫懒小子!”
小道士腆着脸说:“清妍啊,你可是绝世才女。要不,你将下半首给补上。这样,上半首是我写的,下半首是你写的,这就叫做,珠联璧合。”
柳清妍脸红了,给了小道士一记白眼,娇羞地说道:“你个不学有术的小子,谁和你那个联那个合。”
这清雅无双的mei nu这一娇羞,只把小道士迷得,连骨头都酥了。他银笑三声,正想说几句有情趣的话,一旁的许若雪冷冷说道:“夫君,你是非要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
许若雪这话一说,小道士立时眼观鼻、鼻观心,做得道高僧状。柳清妍也脸大红,悄悄转过身。
一会儿,柔儿偷偷地靠近,偷偷地说:“道士哥哥,你错过大好机会啦。刚刚清妍姐姐转身后一脸的幽怨。你呀,要是拼着被若雪姐姐责备,说上几句甜言蜜语,说不定,就能抱得清妍姐姐归了哦!”
小道士大是懊悔,想了想,他叹道:“罢了罢了,下次吧。你若雪姐姐的云淡风轻,可是你道士哥哥心中,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啊!”
柔儿娇笑不已!
休息时,许若雪冷冷说道:“男人就是这样,由来只见新人笑,从来不听旧人哭。”
小道士奇道:“夫人,你哭了?”
许若雪眼一瞪:“我才懒得理你,是雀儿啊!你没看到,她孤零零地躲在一旁,可怜的紧。”
小道士苦笑:“你对这个mei mei,现在倒真好得很。”
“哎,若雪,这是心障,雀儿必得靠自己才能走出来。在这个时候,你说我能说什么?我怎么说就怎么错。”
许若雪一想,叹道:“也是!”
然后她眼继续一瞪:“你不是惯会油嘴滑舌吗?你不是最会哄女人开心吗?怎么对雀儿,你现在就不管不顾?”
小道士叫屈:“我怎么不管。私下里,我可是什么招都使了,都学了鸭子走路,可那样她都没笑。”
他委屈道:“当着你的面,我可不敢哄雀儿,不然若是惹得某人打翻了醋坛子,那太不妙。”
许若雪怒道:“你现在和朱雀儿,别说生米煮成熟饭,这都煮成稀饭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就是,允了?小道士大喜,立即屁颠屁颠地凑过去,又是揉肩又是捶背:“夫人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夫人。忒宽宏大量了,大有当家主妇的风范。”
许若雪话一出口,便大是后悔。只是许女侠说话,向来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下也只能咬着牙,忍了下去。
小道士揉了几下肩,叹道:“雀儿的心结不解,她怎能开心得起来?”
许若雪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昨晚,是谁偷偷地溜了出去,在雀儿的房里折腾了半宿。不开心,我看她,开心的紧啊!”
小道士讪笑道:“这个,昨晚雀儿毒发了,我是帮她解毒,解毒而已。”
许若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什么解毒,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道士苦笑,刚大方了一回,这又喝起醋来了。
许若雪问:“死道士,雀儿那什么神仙花的毒,到底解了没?还有,她是不是恢复了从前的记忆?”
小道士叹道:“毒是真没去尽,还会发作,只是现在好了太多。再过几个月,就真没什么了。”
“雀儿有没恢复从前的记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说,谁也不清楚。或许,她现在只是记起了从前的某些事。或许,她已经记起了从前所有的一切。毕竟过去的种种已经记在了心里,谁也抹它不去。先前只是她以为,自己没有过去,自己忘了过去。现在只要她想,她自然能记起一切。”
许若雪问:“夫君,你希望红颜变回雀儿吗?”
小道士摇头:“我不想,绝不愿,绝不想!”
“刚出神仙谷时,雀儿过的很简单、很快乐。比曾经的她,更简单、更快乐。可现在你看看雀儿,哎!”
“她已和我有了夫妻之实,我和她父亲已是不死不休,当真正清醒后,雀儿她该如何面对?到了那一天,她该何去何从?”
“所以,我和空玄子都希望雀儿永远只做红颜。因为红颜可以是一个很快乐的红颜,而雀儿只能是一只很伤心的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