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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慌慌张张地转头便跑,小道士心中苦笑:“这张麻子,还是这般胆小。”
他喝道:“跑什么?现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所在。”
张麻子醒悟过来,一拍脑袋:“是极!倒忘了仙长的手段。”
于是张麻子“哧溜”一下,立马钻了过来,贴在小道士身上,贴得紧紧的。
小道士无奈:“张兄,你这样,我如何施法?”
许若雪鄙夷地看了张麻子一眼:“就这胆子,也不知你是如何行走江湖。”
被美人一激,张麻子胆气立壮。立时移开了,一个巴掌的距离。
小道士摇了摇头,两张驱鬼符灵发出,凄厉鬼叫声中,两个厉鬼立时烟消云散。
小道士皱眉暗忖:“竟是阴鬼!虽然在我眼里,阴鬼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对普通的道士来说,阴鬼已是极难对付。凡风水宝地,不说阴阳和谐,但绝不至于说阴气太甚。这里竟出现阴鬼,到底是何缘故?”
见小道士实在威猛,张麻子这才定下神来,取出八卦镜和桃木剑,战战兢兢地跟在小道士身后,亦步亦趋。
小道士信步前行,若是厉鬼,便一张普通的驱鬼符。若是阴鬼,便是一张驱鬼灵符。他连桃木剑都懒得拔出,脚下却不曾慢过一分,也不曾快过一分。
张麻子识货,看小道士如见天人!
不一会儿,三人便进了丘家。
四周寂寂。十几间木屋,除当中最大的一间外,余者灯火全无,形同鬼屋。
小道士停住脚步,奇道:“张兄,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真得是隐世丘家?”
张麻子取出寻龙尺,看了看,纳闷道:“从风水上看,这里却是一处宝地。可为什么地气如此诡异,不像是宝地,倒像是阴地。”
“我去,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道士叹道:“不管了,先将这些鬼物清除出去。”
鬼物太多,小道士也不舍得再用符篆。见不过是些区区厉鬼,他便和许若雪一起,花了小半个时辰,将此地清扫一空。
张麻子手中捏着小道士给的辟邪灵符,看许若雪飞上纵下,手中血海剑洒出无数剑光,杀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他不由地看直了眼,连口中口水流了出来都不自知。
张麻子傻傻地想道:“我去,这生猛的女人人杀得,鬼也杀得。我家阿凤与她相比,那叫一个小巫见大巫。”
“这般生猛的女侠,对仙长却是言听计从,服服帖帖。仙长就是仙长啊,那等手段,非我等凡人所能及。”
“不行,抽个空得向仙长请教一下,这御妻仙术。”
将一众厉鬼杀尽,小道士来到正中的大屋。四周阴气浓郁,而唯有此屋似乎生机盎然,甫一靠近,便觉神清气爽。
于是小道士相信,这里的确是隐世丘家。
看屋里烛火通明,却寂然无声。小道士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暗夜里,敲门声清晰可闻。
然后,屋内蓦地响起了孩童的大哭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骂声,再夹杂着狗叫声、念经声、诵佛声,一时嘈杂的,将小道士的那句“请问,有人吗”,给生生地盖了下去。
我去,这是怎么了?
见无人开门,张麻子扯开破锣嗓子,用力喊道:“有,人,吗?”
这一声喊,屋里所有的嘈杂声又蓦地消失不见。一时四周寂寂,都能听到火把燃烧的声音。
我去,这到底是怎么了?三ren mian面相觑。
许若雪柔声问道:“请问,有人吗?”
这句娇柔的话一说,屋里便有人答道:“有人,有人。”
然hou men便开了。
小道士定晴一看,我去,人还不少,老老少少,足有三四十人,将屋子挤得满满的。
小道士一拱手:“请问这里是藏龙山丘家吗?”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分开众人,走了出来:“不错,这正是丘家,老夫便是丘家的当代家主,丘不云。”
张麻子上前一步,恭敬一礼:“晚辈是川蜀张家第四代传人,张育云。晚辈拜见丘老前辈。”
丘老明显地松了口气:“原来是张家子弟,难怪能进我丘家。只是各位一路行来时,不曾遇见鬼?”
张麻子一指小道士:“鬼自然是遇见了,还不少。好在有天一道长在,那些厉鬼尽数必诛!”
丘老骇然:“什么?那些厉鬼非比寻常,老夫便是使劲解数也无法抵挡,只能将家人聚在祖屋中,借先祖遗泽,暂避一二。”
“道长是何人,竟能如此了得?”
小道士上前见礼:“贫道是天一派的道士张天一,师从天云真人。”
丘老恍然大悟:“原来是天下第一捉鬼高手天云真人的高徒,难怪难怪。”
他一礼:“各位远道而来,请!”
三人进屋,有妇人煮茶敬上。
分宾主坐下后,张麻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家父曾来过藏龙山,一直夸赞,丘家所据的风水宝地气清地灵,大不寻常。可今夜一见,其中大有异常,不知好好的风水宝地,因何至此?”
丘老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啊!”
425 求仙长救我全家
张麻子一拱手:“晚辈愿闻其详。”
丘老却明显不愿提及此事,只是淡淡地说道:“前尘往事而已。”
“二十多年前,家父收了一外姓弟子,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那人学成后,却说家父有所藏私,于是心中暗恨,在我丘家先祖所布的藏龙大阵上动了手脚。于是数年过去,我丘家的风水宝地受阴气所污,终至酿成如今的惨况!”
“哎,现在一到晚间,我丘家族人便齐聚祖屋中,整夜担惊受怕。所以先前天一道长敲门,才会惹出好大的惊吓!”
看丘老的神情,小道士便知其言不由衷,其中定是隐瞒了不少。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别人不愿说,他自然不好问。
闲聊了几句,丘老说道:“天色已晚,几位贵客便请在此先休息下。”
说完,他脸上却露出了几分尴尬:这祖屋虽大,但里面足足挤了三四十人,哪还有多余的地方?
丘老便说道:“小十六,你和你哥嫂挤一处。小十八,你和你四哥挤一处。小十九,你和你娘亲挤一处。”
众ren mian面相觑。一中年人便说道:“这个,爹爹,小十六、小十九都是大小伙子了,和嫂子、娘亲睡一块,太不妥当。更不用说,小十八也是大姑娘了,再和她四哥睡一起,这传出去后还能嫁人吗?”
丘老眼一瞪:“事急从权,难道要贵客睡在外面?”
众人不语。
丘老怒道:“好,今晚我这把老骨头,就睡外头去。”
看他起身要走,那中年人急急说道:“爹爹无需如此,某再安排一下。”
他转身看向众人,脸上大有难色。
小道士笑道:“无需如此,贫道布下法阵,保住一间屋子不受厉鬼所侵,这个还是绝无问题的。”
他这话一说,一年轻汉子大喜叫道:“仙长,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好,那某便随仙长睡那屋去。”
于是,小道士和许若雪的耳里,便响起了一整晚的春吟。
清晨出门,那年轻汉子见到小道士,脸一红,低声说道:“某是丘家十五郎,昨晚吵到仙长了,真是抱歉。”
小道士一笑:“不错啊,精力这般充沛,怕有四次吧。”
丘十五郎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有六次。”
小道士大笑。
丘十五郎叹道:“哎,没办法啊,这憋得狠了啊!想某和娘子成亲才一个月,刚尝到那事的滋味,便挤进了祖屋之中。那么多人挤在一块,便连放个臭屁都能惹来十几声骂,能做得了什么?八个月啊,这整整八个月。哎,真真憋死了。”
小道士笑道:“晚上不行,难道白天也不可以?”
丘十五郎苦笑:“当然不可以。丘家有屋十八间,以前是够用了。可后面阴气一天比一天浓,前面的十间屋便在大白天里,也阴森森的可怕,哪还有人敢住进去。”
“哎,这半年来,丘家老老少少近四十人,就挤在这祖屋左近几间屋里。这样一来,白天哪间屋里都得不到一点空当,想偷偷摸摸都没机会。”
小道士皱眉:“怎地如此?”
丘十五郎叹道:“是啊!丘家所在,本是藏龙谷的风水宝地。别说吉州,便是在整个江南西路,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