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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叹道:“是啊,我福大命大,再捡回来一条命。”
许若雪眉尖一挑,杀气腾腾地说道:“那人好胆,真够好胆,在我青城剑派的地盘上,竟敢杀我青城剑派的大姑爷。这是在打我剑派的脸啊!”
“夫君你且说说,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小道士便将那人的样貌细细说了下,末了,他苦笑:“这天大地大的,到哪去找此人?若雪,算了吧,没必要为了我的事而兴师动众。”
许若雪冷声说道:“川蜀武林,我青城剑派独大!青城山附近,便是我剑派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我许若雪想知道什么,就一定能知道什么!”
“夫君难得外出一次,还每次都骑着快马,这样都能被人盯上。这说明那刺客绝非孤身一人,暗中必有人相助,也必在我家左近盯了许久。这样一来,他必会留下痕迹。若是他一剑杀了夫君,立即快马逃离,从此亡命天涯,我还真拿他没办法。现在嘛!”
“夫君,三日之内,我必会为你献上那人人头!”
不过第二日晚,许若雪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那刺客。将人头一现后,许若雪毫不停留,转身便走。
直到第十日,许若雪才回来。当她再次现身时,便是仔细地清洗过,她身上浓浓的血腥味,也挥之不去。
小道士叹道:“夫人,你们到底杀了多少人?”
许若雪说道:“不多,六十几人吧。”
小道士惊叫:“什么!”
许若雪答道:“也没什么。成都府路,敢摸青城剑派这头老虎屁股的,也只有青龙帮。那刺客此次正是通过狂龙帮的关系,才请动青龙帮成都分舵出面,为这次刺杀提供方便。”
“论帮派实力,青龙帮与我剑派相比不值一提。不过青龙帮的帮主手段高明,暗地里不知舔了多少官员的屁股,为他们做了多少肮脏事,所以我青城剑派再是对青龙帮看不顺眼,也不好动他。”
“可这次不同,成都府张知府得知夫君被人刺杀后,当场大发雷霆之怒,不止快马全府,缉拿刺客。还当众声明,不论何人包庇刺客,必与之同罪论处。张知府一发话,成都府路还没哪个官员敢不给他面子。于是我青城剑派趁机剿灭了青龙帮成都分舵,将里面的人斩尽杀绝,也算是出了口这几年的恶气。”
小道士皱眉:“狂龙帮?上次在江南,也是此帮出面劫杀我。这么说来,狂龙帮想来是那幕后之人,养在江湖上的一条猛虎。”
许若雪点头:“必是如此!狂龙帮远在江南,与青城山相隔千里。我剑派不好就这般大举杀过去,那是江湖大忌。不过狂龙帮既然做人走狗,哼,我许若雪岂能饶过他,定要将这头猛虎,变成一只死猫!“
听着这番杀气腾腾的话,小道士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他终究已不再是那个刚下山时,只胸怀一颗仁慈之心的傻道士。
握住小道士的手,许若雪正色说道:“夫君,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小道士叹道:“是,是我错了。”
“在建康城时,我已得到了有关幕后之人的线索。当时便想前去吉州一探究竟,可若雪你即将生子,我不得不先回来一趟。回来前也是计划着,等若雪你身子恢复后,由你随我前去吉州。那幕后之人手下有一帮江湖势力,我孤身前往,那是自寻死路。”
“只是这几个月呆下来,有娇妻在侧,有幼子在怀,我却是渐渐地淡了这份心思。却没想到,那幕后之人无一时、无一刻不想除掉我,我这才一松懈,他那边的刺杀就立即到来。”
“若雪,不将这事彻底解决,你我一家人,终生不得安宁啊!”
许若雪眉尖一挑,“铮”地一声,血海剑出鞘。她说:“夫君,我身子早已恢复。”
“这血海剑即已见了血,便不会轻易归鞘。这世上敢威胁你我的人,只有一个字,死!”
“哼,不过是杀人而已,当杀到所有人一听到你的名字,就会浑身颤栗时。这天下间敢惹你的人,自然就没了。”
小道士长叹一声,轻轻握住了许若雪的手:“夫人,该杀之人当然得杀。可不该杀之人,还是不可杀。别的不说,总得为我家的皮儿,积积功德啊!”
许若雪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夫君,我听你的。”
再过几日,当伤势痊愈时,小道士前去成都府,向张知府道谢。
张知府很是热情地关切了他一番,临别前,却悄悄地说道:“敢教仙长得知。青龙帮最大的靠山其实不在地方,而是在朝堂。那人便是,当今刑部侍郎左梦德。青龙帮曾为左侍郎送上美女一名,极娇极媚,极得左侍郎宠爱。”
“仗着这层关系,青龙帮这几年来肆无忌惮,几已控制整个沧州府。便连成都府路好些官员,也因青龙帮手中握有他们的把柄,而不得不低声下气,任其驱策。就是某,虽然早已想除去这个祸患,但因顾虑左侍郎,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仙长即深得圣心,若能将青龙帮在朝堂中的倚仗拿去,某定会与同僚联手,将成都府路的这颗毒瘤,彻底挖去!”
小道士淡淡一笑:“好,此事交给贫道便是!”
庭院中。
小道士闭目,凝神呼唤道:“清妍,今晚月色大好,不知能否有此荣幸,请你喝酒。”
话音刚落,他脑海中就响起一个声音:“好!”
小道士愕然。
直到柳清妍从鬼珠中飘出,皱眉问“酒嘞”,小道士这才醒悟过来,屁颠屁颠地去拿酒。
柳清妍是鬼身,自不能饮酒。可只是闻着酒气,这绝色佳人的脸上,便飞起了淡淡的两朵红云。
敬了杯酒,小道士问:“清妍,你还好吧?”
柳清妍答道:“既然当时没死,以后自然再不会一心求死。”
“那你的伤嘞?”
“不曾伤到根本,一两个月后便会恢复如初。”
“那清妍……”
“张天一,可以只陪我喝酒,不说话吗?”柳清妍忽然打断他。
“好,清妍,我敬你!”
酒过三巡,柳清妍说道:“张天一,那一晚我实是迷了心窍。心中除了一死之外,再无它念。所以不曾去救你,抱歉。”
小道士大手一挥:“你我是一家人嘛,道什么歉。我自是明白你的心情。”
“嗯,谢谢你,张天一。”
419 这丢人丢大发了
一大早,看着许若雪在逗孩子,小道士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
只是,还没待他开口,血海剑便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小道士笑眯眯地将剑拿开,笑眯眯地问:“夫人这是做什么?”
许若雪瞪了他一眼:“每次你这副表情时,必然是要做坏事。说,这次又是什么?”
小道士赞道:“真真是,知夫莫若妻!”
许若雪冷哼一声:“少灌**汤,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你说什么,我一概不许。”
小道士急急说道:“夫人,为夫想去重庆府一趟。”
“好!”
小道士急急解释道:“夫人,你看,吉州远离川蜀,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啊!夫人,你答应啦。”
许若雪淡淡说道:“夫君的意思是,为妻不该答应?”
小道士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该,当然该,夫人真是通情达理啊!”
许若雪叹道:“我既然不敢将柔静县主视为妾,那你远行之前去一趟她家,自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你需早去早回,耽搁的太久,哼,小心我生气。”
小道士大喜:“那当然,我必去去就回。”
于是晚上,当柔儿现身时,发现自己正处身于荒郊之中。
“啊,道士哥哥,我们现在在哪?还有,怎么就道士哥哥一个人?”柔儿奇道。
小道士笑道:“因为啊,我们现在去的是重庆。”
“道士哥哥,去重庆做什么?啊,”柔儿惊呼:“是,是去奴奴家吗?”
“是啊!柔儿。这次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川蜀,我自然得去你家一趟。”
“道士哥哥,你真好。”柔儿投身在小道士怀中。
小道士前后看了看,见四周寂寂,于是银心大动:“宝贝柔儿,道士哥哥这么好,柔儿要怎么报答嘞?”
柔儿羞涩了:“不要,道士哥哥好坏。才不要嘞,坚决不要,一定不要,必须必须地不要。”
……
情最浓时,小道士隐约似听到,柳清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