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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笑道:“这不是我的人参了,是阿轩给我的,我这也是借花献佛而已。”
江源了然,蛮族好东西不少,有灵性的更是不在少数,看来这陈墨轩跟白彩关系还真是不错啊。
“我来找你呢,是想请你帮忙种棵树。”白彩指指王粲抱着的那棵树苗。
江源疑惑道:“为什么白兄不种呢?”
白彩道:“这是从南边海外那里来的树,我这就要回到西北去了。这树在西北铁定活不了,我这才想起你了。”
江源起身从王粲手中接过树苗,瞧了瞧,只是普通的树苗,也不明白白彩是看上它哪了。
白彩跟他解释道:“这好歹是海外的树。大胤没有,我寻思着等它种活了,再献给陛下。”
江源冲白彩眨眼,“呐,将来献给陛下时可别忘了有兄弟我一份啊。”
白彩抚掌大笑道:“那是自然啊。”
“不知这树名叫什么?种起来有什么地方要注意的?”江源问道。
白彩道:“桉树,它名唤桉树。这树比较霸道,江兄将它种在个土壤比较肥沃的荒地中就行,记住周围不要有其余的高大作物。一定要单独种植,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
江源了然道:“这我明白,有了其余大树,桉树估计会活不成吧。”
白彩默然,她是怕别的树活不成啊。桉树很霸道,又是外来物种。对当地乡土的、原产、原生的物种有极大的抑制性。好在,她只得到了一棵。要是一片的话,估计会引起当地的“生态危机”。
外来物种总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江源对白彩很心仪的桉树很感兴趣,便当即带白彩去看了一处院子。那里面杂草丛生,看起来很是肥沃,只是破屋残垣,没有人住。估计这里发生过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白彩点头,嘱咐江源道:“你找个园丁来种好就行。其实不用多费心,保证它活着就是。”
江源想要自己动手挖坑,白彩便提出她去提水,趁着没人注意,往水桶里加了不少灵泉,这样,这树也好活了。至少是不会死了就是了。
江源把树给种在这个荒芜的院子里,专门派人来看着。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又让人移栽了些花花草草。
白彩还想说什么却被江源阻止了,“我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让别的东西转移目标也是好的。
只是,看着那开的正盛的花树,白彩真心觉得挺疼惜的。为此,白彩悄悄给它们洒了不少灵泉水。
白彩问江源他什么时候回西北,江源讶异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回去啊?”
白彩奇怪的问:“你不是裴臻什么的幕僚吗?”
江源撇撇嘴,“又不少我一个。再说,我在他手下也只是个闲职而已。”
“闲职就不回去了啊?”白彩很无语。这是什么思维啊。(未完待续。。)
178 麻烦
江源跟白彩坐在八角凉亭下乘凉,望着湖中各色的锦鲤游来游去。陈墨轩靠着柱子,耳朵却是不忘时时听着白彩跟江源的谈话。
江源撩了撩垂在胸前的长发,对白彩道:“我是真不想去西北了,那里气候差的要命。一到冬天真是冷的要命。”
白彩:“就是这个理由啊?大冬天的,你多穿些,大不了窝在炕上处理公务也好啊。你可就懒吧。”
江源不屑的笑道:“你是说你自己吧。”
白彩:“……”
江源继续道:“你现在倒是轻松了,无官一身轻。也有人在你身后给你谋划,但是我们江家人不行啊。”
白彩面带愧色,道:“抱歉啊。”
江源摆摆手,嘴角艰涩的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道什么歉啊。我是说,我现在跟裴臻好了,明儿还不定怎么有人弹劾裴臻来着。”
白彩正色道:“你其实不必为了这些小人行径担心,说不定陛下还会因裴臻跟江家人交好而开心呢。再说了,江家也是皇亲国戚啊。礼王跟陛下关系不错呢。”
江源哼了声,说:“与我无关。”
白彩啜饮了口茶,含笑不语,皇家的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能说清的。
不过,回不回去还真不是江源自己能说了算的。裴臻至少不想失去江源这个谋士,还是很多金的谋士。
白彩坐了一会儿就跟陈墨轩回到了客栈,至于一旁努力甘当隐形人的王粲,则被陈墨轩跟白彩有志一同的忽略了。
陈墨轩在回去的路上问白彩:“你人参不少啊。干嘛推在我身上?”
白彩笑笑:“这不是给你赚人情分吗。再说了。我现在根本就是一穷二白。到哪里去给你找千年人参啊。”
陈墨轩微微皱眉,“你太大方了, 拿着给你自己用不好吗?”
白彩眼尾上条,桃花眼中流光溢彩,她斜睨了陈墨轩一眼,故作高深的说:“因为有人比我更需要啊。”
陈墨轩咳了一声,别过了脸去,要是白彩仔细看。会发现,陈墨轩的耳根处是通红的。
心扑通扑通不安分的跳动了几下,陈墨轩眼眸幽暗深邃,甩开白彩大步往前走去。
“哎!”白彩一跺脚,这家伙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陈墨轩倒不是生气,只是不想自己的狼狈样子被白彩看见而已。
白彩一溜烟的跟了上去,手搭着陈墨轩的肩头,“怎么了?”
陈墨轩瞪了她一眼,“没事儿。”
白彩抿起嘴角,收回搭在陈墨轩肩上的手。“你要是不开心。下次我再也不做了。”
陈墨轩伸手戳戳白彩额头,“我没生气。除了我阿妈。还没有人为我尽心想过。不过,你也不用太费力为我就是咯。”
白彩心说,自己也没有太费力啊。不过,看陈墨轩脸色不好,周身欺压偏低,她识相的将这句话咽回了肚子中。
“你想起了你阿妈?”白彩觑着陈墨轩的脸色问道。她眼中满是担忧跟赤诚。
“客栈到了,公子。”王粲适时跟了上去。
陈墨轩沉稳的脚步踩在客栈木质的楼梯上,一声一声的,他看着想问又不敢问的白彩,眼眸中渐生暖意。
他缓缓的开口,声音像是大提琴拉过琴弦,富有磁性且悦耳异常。没有了往日的爽朗清脆,听起来却更让人心疼的紧。“我阿妈是个大胤人。”
“大胤?”白彩伸手挠挠脸,“是从边塞抓来的汉人吗?”
陈墨轩摇头,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飞快闪过的一抹痛楚,“不是,要是那样就好了。”
白彩沉默不语,她无法理解陈墨轩话语中的厚厚的悲伤。
王粲垂首跟在陈墨轩和白彩身后三步远的位置,不过,他耳力不错,加之陈墨轩也没有可以压低了声音。是以,陈墨轩的话他能听的清楚。
“我父亲是真心爱她的。”陈墨轩笑着说,只是在白彩看来,却有几分勉强。
白彩侧过头,跟对上陈墨轩的视线,她问道:“那她呢?”
陈墨轩伸手推开房门,霎时间,眼中景象暗了几分。“不知道。”
估计又是个虐恋情深的故事。白彩心里说道。并顺道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不过,他们之间的事,谁又清楚呢。”陈墨轩嘲讽的似的笑了笑,大步跨了进去,屋里比外面要暗一些。
白彩揉揉眼睛,这大夏天的,真是恼人。
屋里有动静,但没有危险,这是直觉告诉白彩的。
阵阵呻、吟声传来,不是愉悦的那种,而是备受煎熬苦苦不能压抑的那样。
白彩顺着声音看去,在紧靠窗的墙角处,有一个虾米似的东西,许是那人太难受了,不得不弓起腰来。
走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她前几天见过的名叫苏宛的小杀手。
瞧他这痛苦的小模样,看上去像是真种了毒一样。
白彩黑线,别是赖上她了吧?天可怜见儿,她给他吃的只是个放疟疾的药丸子啊。
不感谢她就算了,还打算赖上她?
陈墨轩肃着一张脸,双手环胸走到苏宛身边伸脚踢了他几下,“怎么不跑了啊。”
低头望着一脸纳闷的白彩,陈墨轩难得好心情的解释了一下:“我说过的吧,这小猴子不老实的紧,但是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白彩指指脸色苍白额头沁着大颗汗珠的苏宛,问:“他这是怎么了?”
苏宛抬头怒瞪白彩,“还……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一句话被割裂成这个样子,看来小家伙真是疼的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