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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福根心里也直犯嘀咕,但又碍于白彩之前威武的身份,加之在这荒地上盖间工场,就是不能赚钱,也能安置些无家可归的人,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白彩让准备的是从糖槭树中采割糖液的工具,除了木桶还有用竹竿制成的管子。白彩倒是想用橡胶管子,但也没那个条件。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竹竿了。
白彩一来。就带着管福根到糖槭树林中还不忘拿上特制的工具。
自己先示范了一下。前世在加拿大见过工人采割糖槭树液,白彩也多少知道些。做起来虽然没有那么熟练,但也还说的过去。
“糖槭树,也就是糖枫。树的汁液可以熬制成枫糖浆。味道不比蔗糖差,可以说更好。不过……”白彩回头瞅了一眼听的认真的管福根,“这枫树液也只能在三月到四月份采。一天中只有特地的时间段才行。”
“难道不能随时随地?”管福根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白彩摇头:“当然不行。晚上过了巳时白天过了正午才行!其他时间段采出的枫树液熬制不出好糖。”
“是是,真是受教了。”管福根附和道。
白彩抬头望天,正午阳光正盛,估摸着怎么也得在七八度左右吧。看看天再低头望望自己采割出的枫树液:“这枫树液好采。但问题在于怎么采怎么熬制成能赚更多钱的糖浆。你们可以不按我说的办法来。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的办法伤不到糖枫树。只要做法得当,你们可以祖祖辈辈的采割。”
管福根近乎谄媚的笑道:“那是那是。公子说的当然比我们有理。果然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他们北崖村可能要发了!管福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激动。世面上的蔗糖有多金贵?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只是狠狠心买丁点儿给家里娃子打打牙祭甜甜嘴。要真说把糖当家什物。还真没有人敢说。盐都吃不上还吃糖?
白彩没有理会管福根澎湃的心情,边走边说道:“像这么粗的糖枫树一般只钻一个孔就是了。但要是那边那棵百年大树的话,可以钻三到四个孔。”
白彩给管福根还有几个糖厂工人上了一堂课,又亲自给他们熬制了一锅枫糖浆。
“看见没?”白彩指指锅里那丁点儿枫糖,虽然看相不好,但也好歹是自己的劳动成果。琥珀色的枫糖浆静静的凝固在锅里,时不时散发的甜香极力勾动者人们的味蕾跟神经。
“这……这……”管福根看着锅里那不到一斤的枫糖浆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白彩叹道:“我这还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金色略有些红色。这只能算是二三等!”
“三等也算很好了!”管福根激动的语不择言。
“嗷呜嗷呜……”出去逛了一圈的白小多颠颠的跑回来了。他好像在外面闻到了那个讨厌鬼的问道哎。不过,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问到了这甜香无比的味道。所以,他连想都没想,就麻溜的跑了回来。
“这……”管福根犹豫的看着跑进来的大肥猫(白小多这体型,不让人看差都不行)。
杜泽米侧身挡住身后人好奇的眼光,微笑道:“这是我家公子的宠物。刚出去玩来着。”
管福根连连点头:“挺肥的大猫啊。”
杜泽米失笑,什么猫啊,根本就是一只体型超重的小老虎嘛。刚见主子抱着它时,他也是骇了一跳。不过,这小东西忒自负。谁都瞧不上眼。动不动就是冲他们嚎上几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他们主子呢。
白彩舀出一勺糖浆,试试温度,见不算太烫就俯身弯腰送到立起身子前爪耷拉着不断哈着小粉红舌头的白小多。简直是一点都没有身为百兽之王的威风啊。
白小多很喜欢这种糖浆,甜甜的香香的还带着枫树的气息他很喜欢。只是白彩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他多吃,开玩笑,小东西又没养成刷牙的习惯,万一蛀了牙科咋整。
比起蔗糖来,枫糖更多了份糖槭树的清香气息。不过,白彩可不满足于此。单是只靠两个月的时间来熬制枫糖浆制成枫糖,根本赚不了多少钱。一年可有十二个月呢。
“你们也尝一下如何。”白彩淡然道。
管福根并几个糖厂工人也不客气纷纷你一口我一口的尝了起来,就连杜泽米、冯似锴和达尚铎都没落下。
“味道如何?”白彩挑眉问道。
管福根率先开口:“好,好极了!美味之极啊!”言语之中满是遮掩不住的赞叹与推崇。
其余几人纷纷开口道好。倒是冯似锴摇了摇摇头。白彩问他为何,他道:“味道固然不错,但是要真拿出去卖,可供挑剔的地方太多了。”
白彩笑道:“的确如此。”
“或许您应该让储挈过来一下。”杜泽米建议道。
白彩不置可否,储挈是个巫医,还是属于医学狂人的那种。白彩不是没想过让他来糖厂管理。但是一想到储挈那堪称疯狂的过往。饶是白彩心智过人也要抖上一抖。明明拥有过人的医术却偏偏爱用些“歪门邪道”救人。就比如说他曾经给一个患有心疾也就是心脏病的病人实行换心手术,当然,手术没有成功。当然,因为那个心疾病人家世也不咋地白丁一个。储挈也侥幸逃过一死。白彩当初买下他时就是看中了他敢于钻研创新的精神。不过,有时候还是比较惊悚的,一个古人的意识这么朝前真的没问题吗?
所以,储挈还是好好呆在山上研究她交给的课题吧。白彩无奈的想到。储挈光辉过往太多,完全可以写成本名为《坏医是怎样炼成的!》的惊悚悬疑小说了。
白彩是交过冯似锴关于糖枫树以及枫糖的提炼知识的。只是教的再多都不如自己去摸索来的实在。
达尚铎是白彩要留在北崖村跟冯似锴一道管理糖厂的人。当然,这管理糖厂也少不了里正管福根。达尚铎是名义上的护卫队长。而冯似锴则是技术指导加技术骨干。
白彩准备先在北崖村呆上两天。至住处,就在糖厂的工人休息间里将就一下。
无论管福根怎么邀请白彩到他家做客白彩都不同意,开玩笑,要是住在他家,她女儿身的身份暴露可怎么办。再说人多嘴杂的,也多有不便。
接过管福根送来的棉被跟褥子白彩道声谢便很是速度的回到房间,栓好门窗,铺好褥子自己爬上床抖抖杯子钻了进去。
这房间很小,也就是四十平米。不过,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的白彩来说就是狗窝也是可以的。将被子团成一团造成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的假象。白彩心神一动就进了空间。
随手插上的那支糖枫树枝已经长成巴掌宽的茁壮小树,郁郁葱葱很是喜人。
空间来的白菜萝卜长了一茬又一茬。白彩自己一人吃不了,有时就拿出几颗做成酸菜泡菜咸菜。怎么长久怎么做。更多的就不能往空间外面拿了。直接堆在一起,反正也坏不了。
之前白小多曾给她叼来一只山参被白彩种在空间里,果然不负所望,现在已经成了一小片人参田了。
白彩寻摸着等过几天天再热热,她就去搬个蜂巢回来。顺便去找些果树种上。这么大片空间还有大片空地,让奉行“物尽其用”的白彩心里很是难受。浪费啊浪费……
美美哒睡了一觉,等白彩自然醒从空间里出来时还是明月悬空。
寒风呼啸着却遮掩不了春天到来的脚步。即使春寒料峭,该忙的也还得忙。
“公子醒了?”杜泽米提着只木桶走过来。
白彩问:“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杜泽米道:“两个时辰了。现在我们要去糖槭树林采割树液。公子还是回屋吧。”
白彩点点头,她也没准备跟着去。
“那我回屋补觉。”白彩说着就转身回到了自己屋里。
“……”白彩将迈出的那只脚收回来,下意识的想转身就跑。
只不过,银狼速度比她更快,风一般的跳到她对面。白彩就这样被挡在门口,进不得退不得。
白彩忍不住出口成脏,她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会认不出拦着她的这只银狼是当初她救的那只啊。
“白小多!”白彩怒喝。
银狼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线条流畅的身子缓缓放松最后趴在地上大大的狼头闲适的搭在交叠的前爪上。
白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得,这架势是不要她出门了是吧?不不出门就不出门,白彩还不想出去吹冷风呢。本来是很想狂霸酷拽的将门啪的一声扣上,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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