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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见状冷哼一声,也懒得继续骂人了。
她看着陈安脸色异常的不善。
“这几天的事,看在你重伤我现在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你个混蛋给我记得,要是以后还敢占恋恋便宜,被我知道了,我就宰了你,让阿空当做燃料给烧了!”
“真的!?”
听到觉的话,陈安顿时大喜,居然放过他了,看来受伤也不是没有好处啊!
忙不迭的点头,保住一条小命的陈安,信誓旦旦的就保证起来。
“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一定听从小五你的指挥,叫我走东,我绝不走西。叫我烤阿空,我绝不气阿燐!”
“呜,安真讨厌。”
恋恋看着陈安义正言辞,信誓旦旦,就差没发上几个毒誓的样子,顿时不开心的撅起了小嘴。
陈安果断当没听到恋恋的话,现在还是顺着小五,保命更重要一点。
觉也是听着陈安乱七八糟的保证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一醒过来就这么没脸没皮?没救了啊!
不过,她也懒得继续在这件事纠缠,省的又憋的一肚子火,只是没好气的道。
“这件事现在暂时先按下,我问你,那天你和美取去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还有美取,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醒过来。”
觉说到这里脸色严肃起来,她刚刚才从美取那里检查回来。
陈安脸沉了下来,默然半饷,说出了真相。
“是八咫镜,美取她被八咫镜给影响了。”
已经恢复记忆的陈安,对八咫镜知道的非常清楚,它和天丛云剑,八咫琼勾玉是东瀛的三神器,他虽然没见过,但却还是听过的。
天丛云剑斩金断铁,锋利无比,并且可以操纵风。
八咫镜可以趋吉避凶,将人隐匿起来,还有可以照出人心中的恐惧并以此来攻击人,这招虽然消耗很大,但也很可怕,毕竟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只不过有多有少罢了。
虽然这招需要时间来影响人,不至于让人一下就失去战斗力,但是一旦撑不住昏过去,那就麻烦了。
因为世界上最可怕的敌人永远是自己,而要摆脱八咫镜的力量,需要战胜的恰恰就是自己,自己的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流入幻想乡,并且落在上次袭击他们的那人手里,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美取已经受到影响了。
美取她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和勇仪,萃香她们看得很开的老牌妖怪不同,反而因为过去的经历,她的心异常的薄弱。
虽然因为她自己的能力,让外物无法打动她的心,令她的心看起来坚固无比,甚至连觉都进不去。
但外物无法打动她的心,那要是从内部呢?而美取现在就是遇到这样的麻烦。
她从外看起来坚固的内心,其实里面早已被那些过去伤害的千疮百孔。
打动她的无法进入心灵,这不仅意味着不被伤害,同时也意味着不被救赎。
因此,美取绝大的可能,不是战胜自己的心,摆脱沉重的过去。
而是被那些沉重的过去压倒,沉溺在过去的绝望里,永远醒不过来!
“八咫镜!?”
觉和阿音同时一愣,显然她们也知道八咫镜。
倒是恋恋,咬着手指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可爱的小脸懵懵懂懂的,显然什么也没搞懂。
“居然是八咫镜,那可真是麻烦了。”
觉眉头紧锁,感觉有些棘手。
要是其她人还好办,她毕竟是觉,是读心妖怪,可以通过催眠来帮助她们战胜自己的心,从而摆脱那无尽的噩梦。
但是美取,她不行,禁止了外物打动自己的心的她,觉根本就无法通过催眠来入侵篡改她的内心。
“谁干的!”
阿音语气冰冷,差点捏碎了手里的碗,别看她也和美取一样冷冰冰的,但她和美取不一样,她只是喜欢,或者说习惯一个人,但对于同伴还是非常关心的。
要不是这样,哪怕力量再强,她也不会受到那么多的鬼族的爱戴。
而美取,虽然和她不是同族,但却也是现在旧都的一份子,和过去在妖怪山的抱团一样,现在旧都的妖怪和鬼族也是非常的团结。
现在同伴出了事,她不生气才怪!
“不知道。”
陈安摇头,他看不见,当然不知道是谁。
他安慰着阿音。
“不过美取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有办法能让她醒过来,”
虽然不是觉,但对于他这种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不知道学习过多少的异数来说,入侵别人心灵完全不要太容易。
纵然心灵被封锁,但除非是碰上某些心里完全没有漏洞的变,态。否则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样。
“你?”
觉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她作为读心妖怪都没办法,陈安居然会有办法,开玩笑的吧?
“当然。”
陈安微微一笑就站了起来,原来不知在何时,他已经穿上了鞋和衣服。
“走吧,带我去美取那。”
“哎,安。恋恋扶你。”
看着陈安行动艰难的样子,恋恋急忙喊了一声,就和阿音一人扶住了陈安一只手臂。
虽然不敢相信陈安说的话,但觉也清楚,陈安虽然有些油腔滑调,但不是那种拿正事开玩笑的人,所以也跟了上去。
恋恋不认路,这几天一直都在照顾陈安,基本就没离开过,但是阿音却是去看过美取几次,所以觉没有说话,她就已经和恋恋扶着陈安,来到了不远处的一间木屋。
此时,勇仪正坐在木屋的门口唉声叹气的喝着闷酒。
因为美取昏迷的原因,她并没有在屋里喝酒。
屋子里照顾美取的,是帕露西和黑谷山女她们。
她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抬头,却看到陈安,有些意外的样子。
“咦,陈安。你什么时候醒的?醒了不好好休息,路都走不了,你过来干嘛?”
她的语气很关心,并没有因为美取出事,而迁怒到陈安的身上。
勇仪已经听阿音说过了那时她和恋恋遇到陈安时的情况了,一直在吐血,神智都不清楚了,却还是在背着美取赶路,要不是阿音那时果断的把陈安打晕,或许他能背着美取一直跑下去,直到在没有血吐为止!
她那时也去看过了,陈安的样子的确很惨,要不是他身体好,或许今天就醒不过来了。
而陈安都这样拼命了,勇仪哪里还能去怪他,也只能哀叹美取命苦了,然后看着昏迷的她无能为力,躲在外面喝闷酒了。
过去那么孤单,现在好心想要开解她,结果却变成这样,这不是造孽吗?
“唉”
勇仪又开始叹气了。
虽然看不到勇仪的情况,但闻着空气中那浓郁的酒气,熟知勇仪性格的陈安,也知道她在干嘛了。
“这么久了,你可真是一点没变,有不开心的事就喜欢喝闷酒啊。”
陈安微微感叹一声,说出了来这里的目的。
“我来是因为美取,我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正因为陈安的感慨而莫名其妙的勇仪,在听到陈安的来意时,就豁然站起身,表情有些激动。
“真的!?”
“当然,认识这么久了,你也该知道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陈安笑了笑,就让阿音和恋恋扶他进入了屋子。
“我和你这家伙认识可不久,才几个月呢。”
勇仪摸着脑袋嘟囔了一声,不再喝闷酒,而是和觉一起,跟在陈安的身后进入了屋子。
既然有办法了,那还喝什么闷酒啊!
屋内,疲倦的帕露西此时正趴在屋子里的桌面上睡觉,琪丝美也缩在床边的木桶里休息。黑谷山女不在,她去准备食物了。
“山女,你回来啊,陈安!”
听到开门的声音,帕露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还以为是黑谷山女回来了,等到看到陈安这才一呆,顿时惊喜的叫了起来。
她还有琪丝美她们这几天也很担心陈安,经常去看他呢,要不是他有恋恋,阿音照顾,而美取却是孤零零一个人,或许她也去照顾陈安了。
“是啊,是我。”
“你怎么来了,不是受了重伤了吗?干嘛还跑过来?”
看着陈安站都站不稳,连走路都有人扶的样子,帕露西顿时责怪起来。
“没,没错。”
听到帕露西大叫清醒过来的琪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