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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滔天巨浪一般,却又只将伏念笼罩。
伏念没有回话,但低下的头却一直没有抬起来。同时,一股坚如磐石的其实从他体内升起,就好像海边的礁石一般,任他风吹浪打,自身也巍然不动。
“师兄……”
“不用说了,我意已决!”
低着头的伏念袖袍一挥,不愿意再听张良辩驳。
“你当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吗?暗地里和那些帝国叛逆勾勾搭搭,将小圣贤庄上下的安危置于炉火之上,将整个儒家与帝国的叛逆混为一谈,你这是要毁了我儒家传承了数百年的小圣贤庄吗?!”
自以为得计的谋划被发现,张良惊怒交加,也顾不得此时还有洛星,天明和少羽三个外人在,直接对着伏念反驳道。
“圣贤祖师说:当仁不让、见义勇为,这样做,怎么是毁了小圣贤庄!”
伏念勐的抬头,神情愤然,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
“协助帝国叛逆,扰乱天下,当什么仁,又见什么义?”
张良道:“仁者,爱人;义者,利他。有人在危难之中,我们儒家是应该挺身而出,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和利益,袖手旁观?”
比起引经据典,伏念同样不弱
“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宽、信、敏、惠。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如民众不知谦恭,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诚,如果一个国家的百姓都在想着谋害君王,以下犯上,这个国家岂不是陷入动荡,百姓岂不陷入危难?”
颜路看着陷入争执当中的两人,原本成熟而稳重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荀子安稳的坐在原地,看着张良与伏念就像是十年前一般,为了某个议题的不同见解争论的面红耳赤。
张良道:“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只要求百姓忠君,难道就天下太平,民众就安居乐业了?《孟子?公孙丑下》之篇讲: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感到自己儒家掌门的威严受到挑衅的伏念愤而起身,俯视着张良道。
“哼,难得你还记得儒家的经典。《论语?颜渊》篇中,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小圣贤庄是天下读书人的心中楷模,我们如果不传播教化平和之道,反而鼓动民众动摇国本,诋毁王道,岂不是在“成人之恶”?就是小人的行径。”(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论战
张良当然不同意伏念的说法,难道自己为了天下人所考虑的做法只是小人行径吗?于是对伏念反驳道:
“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君子之道在于要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
伏念瞪大了眼睛,那眼神简直想要把张良给吃下去:“你说的不为难道就是不忠、不孝?!”
但张良并没有被他恐怖的神情所吓倒,继续说道:“《孟子?尽心下》中教导: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众的生机才是最宝贵、最重要的,这样才有国家社稷,才有君王。”
伏念气的都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在这厅中来回踱步。
“你断章取义!难道你忘了《孟子?离娄上》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如果没有了伦理纲常,没有了社会秩序,又谈什么社稷国家?没有了社稷国家,民众的利益又如何保障?没有了保障,又怎么谈得上“民为贵”?”
张良平心静气回道,与暴躁的伏念形成鲜明对比,但这也怪不得伏念虽然都是小圣贤庄的当家,但大当家是掌门,三当家只是个重要人物。伏念更多的需要站在整个儒家的立场上考虑,而不像张良那样,站在天下人的位置思考。
“师兄所言固然有理,但是圣贤祖师还有这样的教义: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只有道德高尚的仁人,才应该处于统治地位。如果道德低的不仁之徒处于王位,就会让他祸害广大无辜的民众。
伏念也承认,按照嬴政的做法,并不是什么仁德的君王。用力甩袖后重新坐下,暂时按下心,与张良继续说道。
“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小圣贤庄只专心研修学问,不涉军国政治。身为读书人,不该对自己的君王妄加评断。敏于事而慎于言,要知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取。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人必定是自己先伤害了自己,别人才能伤害他。”
张良对着伏念拱手,想起了自己的家乡韩国的遭遇,挺直了身体,对着伏念几乎是质问一样的说道:“那现在的百姓又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而陷入到莫名的危难之中?”
伏念闭上眼睛,说到一半时又重新睁开,眼中有精芒闪烁:“你所说的处在危难之中的人,却正是与帝国君王对抗,要将芸芸众生陷于战乱水火之中。”
张良道:“治国之本,“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如果一个君王不能爱惜自己的百姓,不能爱惜人民的生命,就不能算是合格的君王。”
“秦吞并六国,天下因战事而失去生命的士兵不下百万。长平之战,坑杀战俘就超过四十万,而受战火屠戮,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平民更是在百万之上!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身为诸侯如果不行仁政,就保不住他的国家;君王如果不行仁政,便保不住他的天下!”
伏念双手紧紧握拳,眉头紧皱,冷声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忘了后面还有两句:卿、大夫不仁,他的宗庙、家族就会遭受灭亡;百姓如果不仁,就会失去生命。”
张良坚定的目光直视伏念的双眼,以如同古之圣贤一般的高洁态度说道:“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
听张良这么说,颜路顿觉不妙,厉声道:“子房!”
果然,张良这么说,就好像是伏念要将他逼死一样,伏念大怒,抬起右掌用力拍桌,发出‘嘭’的一声。
“够了!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舍生取义?!”
张良垂下眼睑,仿佛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不像是在和师兄说话,语气略微放小,却不改其中的坚决:“我是说如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话。”
伏念屏息静气,但却有一股风暴在他心中酝酿。
“你就要不惜生命的代价?”
颜路对张良摇了摇头,示意师兄现在是真的怒了,不要再与他对着干,随即便听见了伏念的咆哮。
“你不惜的是你自己的生命,还是整个小圣贤庄的生命?天、地、君、亲、师,是儒家不可颠灭的伦理纲常。君臣有别,长幼有序。而你现在要做的,是要举兵造反,为整个儒家带来灭顶之灾!”
伏念右手握拳,发泄似得一拳直接打穿了这坚厚的桌面,看的一旁荀子眉眼一跳。
张良也被这样子的伏念吓到了,抿着嘴连忙摇头道:“我没有!”
伏念怒指张良:“你……”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看着一场论战慢慢就要变成抡着拳头上了,荀子摇了摇头,终于出声。
“这里还有客人在呢,你们两个这像是什么样子。”
“师叔。”
“伏念孟浪了,还请师叔恕罪。”
“请师叔恕罪。”
直到荀子开口,伏念等人才惊觉自己此时还在荀子的雅阁当中,连忙对着荀子拱手认错。
“让前辈看笑话了。”
“哪里,荀卿(荀子名况,字卿)多虑了。”
洛星微微一笑,看着一旁因为张良与伏念引经据典的论战而目瞪口呆的两个少年,打了个响指将他们震醒。
“虽然子房与伏念先生各执一词,争论的不可开交,但实际上都是儒家的精华显现。比起我鬼谷每一代只能有一名鬼谷子的规矩,儒家可要和平的多。”
“只可惜,儒家如果再不进行改变,恐怕时日无多了。”
“哦,在下愿闻其详。”
荀子神色平静对着洛星拱手,并没有只因为洛星耸人听闻的一句话而动摇。伏念,颜路与张良的思绪也从刚刚的争辩中脱出,安静的听着洛星说话。
“为了方便自己的统治,嬴政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名为‘书同文’的法令,要毁掉所有记载有其余六国文字的卷册典籍,让天下人只能学习秦国的文字。小圣贤庄当然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