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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有个把月没见了,中午在s…bs电视台的化妆室里时间不够,便到飞机上补充。一番云收雨住,重整妆容,权宝雅吃味地靠在顾诚怀里,感慨了一句:“做你的女朋友,要是想吃醋的话,那还真是活得心累。走到哪儿都那么受欢迎。”
顾诚看着窗外逐渐被突破的云海,坦荡地说:“这个不受我控制的吧,又成功又帅,女生愿意向我献殷勤,我有什么办法……至少我问心无愧,有了你之后,我可没有再找新的女人。”
“放心,我也就随口一说。”权宝雅在顾诚嘴上啄了一下,迷茫地说,“有时候真是觉得颖姐和莹莹姐那样轻松也不错,也不图你啥名份,随遇而安就好。”
人性带来的激情和多巴胺,只有十八个月有效期。时间久了,再炽烈的恋人也会渐渐化作亲情。权宝雅如今也渐渐和顾诚转化到了亲情的状态,除了缠绵之外,平时很多事情都看开了。
对于顾诚在和她确定关系之前欠下的情债或者肉债,她也随遇而安了,占有欲也淡泊了许多。
汉城到钱塘的航程才一个半小时,对于顾诚这种精壮英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也就刚进入状态、一波流,飞机就快降落了。
机场上早有一辆和在汉城、东京款式大同小异的防弹车在等候,又是两辆乌尼莫克野狼越野车保护,接了人就往顾诚的府邸驶去。
“你的新房已经清理过了?那我这次倒是要见识一下。”权宝雅想起一早顾诚跟她闲聊时提起的一句闲话,此刻倒是提起了些兴致。
作为一个小富婆,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被买买买勾起内心的满足感了。等闲便是花个几千万美元买新的飞机、游艇,也不能激起多少内心的愉悦。
她知道顾诚这两年机缘巧合买了一个新的府邸,去年才进入装修。她上次来华夏的时候还没做完内部的环保清洁,所以没去看。这次听说是弄完了,正好一饱眼福。
顾诚其实是很节俭的。
虽然这几年华夏正处在迅猛的炒房热中,各大二线以上城市乃至部分三线城市的房价猛涨。但顾诚始终在明知“创业败家,炒房兴邦”的大时代背景下,坚持做着“创业”这种在世人眼中“败家”的事情,而没有介入收益率板上钉钉的炒房大业。
房子这种东西,对于顾诚来说就是用来住的。
一家四口人,七八百平的跃层顶楼公寓,已经够住了。实在要清静,就是住到江南会去都没问题,反正会所就是顾诚和几个股东开的。
何况钱塘炎热,俨然是一座火炉城市,每年夏天顾诚的祖母还要回东夷故国避暑、到汉江边的别墅住三个月。
所以,顾诚在钱塘的新宅,完全是一次机缘巧合,别人硬塞上来的。
权宝雅依稀记得顾诚和她提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顾诚说到那事儿的时候,语气非常淡定。就像提到被一只蚊子嗡嗡萦绕,为了避免直接拍死弄得手掌沾染血污,所以顾诚选择了把蚊子轻轻弹飞,再遥遥喷点儿杀虫剂。
“那事儿还是四五年前埋下的由头。你知道的,钱塘这边,03年开始房价就蹭蹭蹭往上涨了。几个本地的大开发商,蝇子见血一样拼了命地怂恿政府规划拆迁、旧城改造。
04年的时候,我家在清波门外的老房子就被政府征了,说是要连带着清河坊等几条老街,做成古建筑保护区,恢复‘南宋御街’的文物旧观。我这个人么比较淡泊的,本来么,房子这种东西征了也就征了……”
……
陆海鹰是钱塘本市一家地头蛇房企、广厦集团的高管。三十出头年纪轻轻就负责分管了好几个有钱途的开发项目。
年轻、也没啥拿得出手的学历、资历,却能管到肥缺,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是一个二代衙内。他的叔父就是集团老板、市w书记的小舅子。所以他家的地产公司拿地做拆迁、旧城改造就跟玩儿一样。
华夏的《物权法》,是2006年底拟定成稿、2007年3月的两…会上才通过、07年10月才正式生效实施的。《物权法》诞生前后,在华夏大地上征地拆迁的难度可谓是天壤之别。
那些赶在了《物权法》实施后才被旧城改造的城中村土著,骨头比前辈们硬了起码百倍,一个个都会引经据典:这个征地改造的目的是开发商业项目!不是为了造地铁用于社会公益!《物权法》保护人民的神圣产权!老子有权漫天要价不搬!老子就是要当钉子户!
所以,也就从07年开始,陆海鹰才觉得“旧城改造拿地”这种事情越来越烦、“刁民”越来越难料理。
而在此之前拿的那些地,压根就不叫个事儿。
比如沿着河坊街一路向西、直通古城门清波门外这片地,正是他04年就拿下的,不要太轻松。
不过那个地方已经靠近城区边缘,再往南就是西子湖畔的山林景区了。当年实在编不出“改造成现代商业/住宅区”这种征地借口,最后就搞了个“保护古建筑文物,恢复南宋御街原貌”的理由。
名义上说是要保留那些四合院古建筑,但是要由政府经营管理,搞成民俗旅游景区,不能再让平民居住。
至于被迁走的平民,陆海鹰自问广厦集团也给足了最优厚的条件到三里亭郊区的农科院附近,搞一批新的小区,按照一比四的面积补偿给拆迁户。
用西子湖畔一平米的破旧大杂院,就能换四平米的崭新电梯房,**怎么也该感恩戴德吧?
因为是04年,拆迁工作很顺利,当时完全没有人敢闹事儿。三里亭的新公寓投放给拆迁户们入住之后,陆海鹰也就大手大脚地开始“仿古街区恢复”的开发工作了,不出两年,又能为钱塘增添一道招牌旅游景观,当真是“功德无量”。
然而,“保护古迹”的施工进行到05年底的时候,陆老板终于露出了本色。
市政规划局又出了一份考证文件,证明“南宋御街古迹保护区范围,经考证只应当包含河坊街,沿河坊街西端、自吴山继续往西部分街区,经补充考证均成于清代,并无文物保护价值”。
然后,这块一年半前征来的地,有大约一半多都可以用于重新规划。
开发单位补缴变更土地用途的差额补偿金,就可以开发住宅和商业建筑了。
至于重新还给已经接受了异地置换补偿的“钉子户”,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可惜,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群“不知死的刁民”消息特别灵通,明明都已经接受了异地置换的新房子,在见到旧宅被夷为平地重新打桩另起高楼之后,跑回来闹事。
这伙“钉子户”还特地请了律师,拿着当初《拆迁补偿协议》上白纸黑字的“本次征地目的为保护有文物价值的古建筑”这个条款,控诉开发商“擅自变更拆迁用地用途”,表示己方有权要求解除补偿协议、原拆原迁回来居住。
知道这伙拆迁户闹事儿的消息后,陆海鹰的第一反应就是忍不住啐骂了一句:“马勒戈壁的!这帮不知死的刁民!四平方换一平方都喂不饱的狼!看来不搞死几个它们是不知道钱塘城姓王了!”
骂归骂,他也不至于真的把事情闹大,去“搞死几个”。只能是一边调查,一边分化瓦解。
然而,就在那时,几个顾诚当年祖宅附近的邻居,挖空心思把顾诚的联系方式翻了出来从98年背井离乡开始,顾诚就已经不在那儿住了,到2000年回国创业,全家搬走之后,哪怕是顾诚的祖母和姑姑,都已经不和那些本来就没什么交情的邻居来往了。
电话不可能直接打到顾诚这里,只能是打到了顾诚的某个秘书那里。秘书一开始搞不明白状况,不得不找潘洁颖确认了一下这些陈年旧事儿,最后还是潘洁颖在饭桌上随口跟顾诚提起那是06年年初的事情。
顾诚听了表姐的转述时,态度是这样的:“我不想管这种事情,不就是拆个迁么。按照目前的市场价,置换的地方四平米的价钱,也不比西湖边一平米低了吧。何必把事情闹大,搞得社会公众以为我们诚品控股的人也在乎炒房呢。我们是公众人物,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对社会预期的影响。”
顾诚不希望因为“连顾诚也斤斤计较房价”,而给世人留下恐慌性炒房的预期。
潘洁颖当时也不是很走心,但还是谨慎地为顾诚扫盲了一句:“可是我听他们说,这事儿不能这么算我们腾退的都是四合院、二层小楼。他们重新盖成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