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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闻言,立刻折转身来:“这点小事,你们自行去琼花台找刘凌不就好了吗?难道这也要少主亲自动手?”
侍官连忙称是。
待要退下去,萧淮却忽然间拂袖一扬,站了起来。
“备马。”
刘凌让人送来的玉饰足有二十几样,当然也不全都是极名贵的。
这家伙做惯了买卖,算盘简直打得哗啦啦响,原本说好只鉴鉴高价玉,现在连中等价位的都弄过来了。
不过看在不算多的份上就不说他了,反正她打听消息的时候多了去呢,日后也不怕他还不上这人情。
这里看珍珠站着干等也无趣,便让她去里屋先歇着,回头她走的时候再叫她。
才拿了尊玉白菜在手里打量,忽听一墙之隔的楼梯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正疑惑着会是谁,就见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前,一身玄衣并束着金冠的男子大步从门前经过,眼角漠然往她这屋里一瞥,便就去往了对面的阁楼。
怎么是他!
沈羲皱了下眉头。
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他出现在这里岂不是很正常。
她继续做她的事。
这里正提了笔,忽然又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刘凌到了跟前道:“沈姑娘,手头这几件玉借我用用。”说着便伸手来搬。
沈羲望着他:“世子要看玉?”
刘凌道:“是王爷要。不多说了,烦请帮我把那个放进来。”
他边说边抱着桌上一尊半尺高的玻璃种翡翠兰花,以及她手畔这颗玉白菜放进竹篮,然后又示意她帮着递身后的两尊玉雕。
燕王要买玉?沈羲挑眉。
这么说燕王是知道这玉器楼是他儿子的了?
“姑娘也去去吧?”刘凌走到门口又回头与她道。
去就去吧。省得他回头又跑过来。再说她也好奇那小阁楼里还装着什么宝贝玩意儿。
这里放了笔,便就抱了尊羊脂玉的并蒂莲,跟着他到了对面。
苏言上前将门开了。
就见这长跨十来丈的屋子一览无余,靠北的地方只竖了道八屏大屏风为遮挡,南面大部分空间都是空着的,只在西墙下摆了张大书案。
这会儿,那人正席地坐在书案后锦垫上,盯着她瞧。
沈羲颌首跪坐在案旁,将玉雕摆在他面前。
萧淮垂眸望着她,只见十余日不见,她身上打扮竟然变得阔气多了。
不止从原先七八分新的寻常料子的衣裳换成了织锦裙裳与烟罗纱衣,身上飘着的香也换了一种。
仔细看下来,就连手腕上也多了个低调的羊脂玉镯子。
只不过手背上那道疤还隐约可见,她倒也不在意,举手投足,也不曾刻意避避。
看样子,倒像是悄没声儿的发了笔财!
看了几眼他收回目光,挪过这尊并蒂莲在手看起来。
沈羲顺势也去看他的脸,比起上次来像是略略地瘦了一圈,默默算了算日子,离上次在小胡同里见到他时才过去了半个月,难道他才从大同刚回来?
不过即便是略显倦色,看上去情绪却比那日在小胡同里要松缓得多。猜想是大同的事情处理的还不错。
“哪个最值钱?”
正胡乱开着小差,他忽然问起来。微哑嗓音缓慢又平稳,一如往常。
她清了下嗓子将竹篮里的翡翠兰花给了他,说道:“这座虽然不大,但是质地好,是最抬得起价的。”
萧淮接来看了看,拿了给刘凌道:“包起来。送到承运殿。”
沈羲便也跟着刘凌起了身。
哪知道他扇子一指,却是又说道:“给我沏杯茶。”
沏茶?有没搞错,她又不是他的侍女。
她站着没动。
萧淮收回目光,左肘支在案面上,右手抚弄着指上的斑指,漫声道:“给沈若浦记功的折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吏部了,要不然,我去把它调回来?”
记了这功,日后升职可就有大用处了。难道他连赚她一杯茶喝都赚不到?
沈羲听完顿住。既是记功,那你又不早说!
她立马笑了下,行了个礼:“世子稍等!”
而后快步出门下了楼。
萧淮瞥着她背影,抖开扇子,一下下扬了起来。
没片刻她端着托盘上了来,毕恭毕敬献到他面前。那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眼里藏着的笑意却跟春风似的,遮也遮不住。
谁不想过养尊处优的日子?何况她还是从前朝的富贵窝里出来。
沈若浦也才五十出头,身子骨也硬朗得很,在朝上少说也还有十几年的做为。
以他如今三品的位阶来看,再往上升,也就是从二品往上的六部尚书,或者是兼领品阶低,但是掌领实权的六科或内阁了。
拓跋人尚武,于文治上有着天生的欠缺,朝中武将遍布,但能臣凤毛鳞角。
而定国之后却需文臣治国,朝中急缺人材。
于是纪士辉之流不过举人功名,也能混到个正四品的礼部郎中。
韩顿这种在张家受过优质教育的人材也就更能发挥所长了。
沈若浦才情般般,八股文却读得好,倒是个名符其实的进士,于这层看,他履是足够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30章 胆儿真肥
再者这些年将吏部也打理得极好,行事不见得格外圆滑,终归中规中矩,没曾出什么差错,于是资也还过得去。
这么说来,他官位再往上提提,还是很能胜任的。
沈若浦位高权重了,才能带契沈家水涨船高,沈家好了,她岂不又重新风光荣耀起来了吗?
只要沈若浦能够爬到高位,等到十几年后,沈梁也能入仕了,沈家后继有人,还怕底蕴修不上来?
所以这杯茶,她倒是沏的心甘情愿。
萧淮看她两眼亮晶晶地,仿佛整个人都发起光来,唇角便略带着一丝没好气,微微扬起来。
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呢,听说刘凌要聘她鉴玉她就顺势提出让他帮着打探消息,听说他给吏部递了折子,就立马跑去沏了茶。
再看她这身打扮,意思是这笔家财拿回来了?
算了算,他去大同也不过十余日,她就这么利索?
想到这里,他睨着她道:“纪家怎么样了?”
沈羲可完全不晓得他脑袋里想些什么,突然听他问到这里,就愣了愣。
萧淮又睨她:“你难道没带耳朵出门吗?”
沈羲才想起他隐约说的是纪家。
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张口就道:“纪士辉贬职了,纪鹏入狱了,纪氏搬去了家庙,等着我三叔回来就休她。
“钱啊什么的我都拿回来了。感谢世子,我会铭记您的恩德的。”
反正她就算不说他也会能打听到的,倒不如卖个乖,全部说出来。
萧淮看她轻飘飘三言两语道尽,倒像是拿回这笔家财,就跟吃了棵大白菜差不多。
十来天工夫把纪家上下一网打尽,还把所有东西都收了回来,这手段不错啊!
一个都不放过,也真够坏的。
他收回目光端起茶,茶杯上残余的一缕百合香飘入鼻腔,他略停了下,才慢慢抿了一小口。
沈羲见他今日居然还会跟她聊天,可见心情不错,也就放松了下来。
看到案面上楠木盒里有散香,便就点了一块投进案角香炉里。
萧淮望着她,她忙说道:“我看这香是醒神的香,世子面有倦色,想来往来奔波,十分辛苦,晚上点会影响睡眠,白天点反倒能使人神清气爽。”
萧淮瞥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放了杯子,顺手收拾起一旁散落的公文来。
沈羲奇怪他居然会这种地方处理公务,而且小胡同宅子里似乎也是他常呆之处,反倒是衙门里他的公事房干干净净。
难道说他建这个玉器楼实际上是为了多个地方当公事房?
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癖好。
“你上次指的路,还不错。”
嗯?沈羲蓦地抬头。
他却依然慢吞吞的收拾着公文,看也没看她。
她指的路,是说上次去大同走宣化那条路?
她想了下,只得又问候道:“那世子一路上可还好吧?”
反正他权大势大,如今又成了她的东家,她多讨好讨好总是没错。
萧淮看着恨不能把拍马屁三个字直接写在脸上的她,凉嗖嗖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