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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脸感兴趣也是正常,毕竟街上那么多女孩子都不是白跟着他的。
面前摆着份表格,无非是姓名籍贯住址等等。
这就面临着一个问题,她是该填虚的,还是该填实的?
如果填虚的,萧淮会不会顺着寻到沈家去不不,他若要知道,也必然已早知道她的身份。
那么他又会不会戳破她?
显然这可能性又不会很大,毕竟他先前也没有戳破。
再有那陈修死前说他诬了他,是指萧淮给他定了莫须有之罪?如果真是这样,显然他就更不会戳破她了。
如果他不想戳破,那她就不能据实写,总归他拿着她的把柄,她只能顺着他的心意行事。
她在姓氏那栏填了个肖字。
接着又随便填了个住址。
京城她熟,地名张口就来。
然后事由一项,她便填了“无辜”二字。
她不认识陈修,被他报复本就无辜。
写完她把表递过去。
“世子。”
门外传来侍官的敬称。
沈羲回头看去,只见萧淮恰已大步跨了进来!
随后几名紫衣侍卫立在门外,另有一名二十出头的锦衣男子相随在侧,而先前在刑场,这男子也是与萧淮形影不离的,想来应是他的贴身属从。
萧淮到了屋里,屋里气氛便瞬间凝滞下来。
贺兰谆虽然立在他身侧,也不见半点拘束卑微之态,但却也无法再如方才般与人言笑晏晏。
这气势如虹的男子目光清清冷冷往沈羲脸上扫来,而后拿起她写的这表看了两眼,便随手塞了给身后的苏言:“带回去。”
显然他指的是带沈羲回去。
贺兰谆道:“这恐怕不妥,若不问清楚,王爷那边我可无法交差。”
在当今燕王唯一的儿子面前,他不但以我自称,还能说出个“不”字!
沈羲不禁冲他看去,只见他面上全无惧意,俊朗的五官里,仍然只有一派湖水般温润的气质。
这湖水般的温润里却又透出玉一样的坚定,他说不相让,似乎就真不打算相让。
萧淮扶着剑,踱到公案这边,忽然将双手撑在案面上,身躯巍峨如山,压向对面的贺兰谆,眼里的冷光令沈羲看了也不由心头发紧。
“莫非你想跟我争女人?”
声音微哑缓慢,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以王府府臣的身份,跟王世子争女人,这话来的一点都不轻。
沈羲忍不住从他背后瞪了眼这胡言乱语的狂徒!
虽然猜测他带她走不一定是要害她,但却不意味着他能这样称唿她!
贺兰谆看来无法再坚持。
他扬唇看过来,冲她摊了摊手:“那贺兰就只好恭送姑娘了。”
沈羲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何来的恩怨,只得略略与他颌了颌首,当是之前在刑场下他伸手过问的感谢。
萧淮半眼都未曾再落在他们身上,转身如同来时一样,又大步出了门。
沈羲跟着出了院子,在门外迎住了冲过来的裴姨娘,摇摇头示意她别多问,随后又静默着出到前院。
萧淮直接跨过前院去往了东侧的一道月洞门。
沈羲身后还跟着侍卫,他没有发话放人,便也只好跟着进去。
门内别有洞天,东西北面各有门,顺着北门进去,侍卫又多起来。直接到了最中间一排房间前,苏言道:“沈姑娘请进。”
这声沈姑娘便足够说明她之前的猜测是真的了!
他果然早已经摸清楚她的底细。
沈羲落下裴姨娘,进了门。
这屋子有她梨香院一半大,看模样是扩大过的。
到了西侧偏厅里,萧淮立在帘栊下,随手便将手里一物抛过来!
沈羲连忙避开,那物件儿哐啷啷掉落在地上,亮闪闪的一枝,一头雕着两朵梅,居然是她遗失在小胡同里的那只银簪!
“倒是挺机警。”
他笑着在身后大罗汉床上坐下来,随手沏了杯茶在手。
沈羲捡起那簪子,不知道该不该道谢。
最终到底还是行了个礼。
面前这人,她可不想得罪!
正想问他能否走了,他忽然又清清冷冷地开起口来:“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沈羲满忽然想笑。
好的,她可正中下怀呀。
不过想来他是好意。她微微颌首,说道:“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086章 父子心机
萧淮不料她答的这么爽快,又凉凉扫过来望了她半晌,转着手里杯子:“让你填的表,为什么作假。”
没有疑问的意思,就是陈述。
沈羲可不认为他不知道为什么。略顿,便躬身道:“因为不知道世子会来救场。”
如今她之于他,大约就如一只不经意捕到手的兔子,没有杀的必要,但放走之前还可以留着磨磨爪子。
萧淮望着她,抿了口茶,却没有再说话。
沈羲也微凝神,看来这是个不怎么容易被激起反应的人。
好在她也并不希望他有更多反应。
无论如何他也是屡次救了她。
他又是这样的身份,便是狂傲几分,肆意几分,也都是完全可以容忍的。
她遂将簪子收回袖中,说道:“谢世子替民女解围,若无它事,民女这便告退。”
刚说完这句话,门下苏言却忽然进来:“王爷来了!”
沈羲在门下回头,下意识往萧淮望去。
萧淮神色已变,眉头也倏地皱紧。
沈羲没犯法,自是不怕见燕王。
但是先前贺兰谆的话却又还在她脑海里回响,陈修死前为什么要冲她下手,贺兰谆还需要向燕王交代!
毕竟陈修是判了极刑的重犯,燕王府既然全程有人参与,那么他不弄清楚也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她却不知道燕王会来得这么快!
这么说来,定是贺兰谆在他们走后便将消息告知给了燕王。
贺兰谆这是在成心害她吗?
这当然不可能。
他并不知道她是赫连人,始终也只是想弄清楚她与陈修之间的联系。就算弄清楚了,也不可能特意为难她。
可她偏偏解释不清她说没关系,他们会信吗?
要使他们相信,她就只能把与萧淮之前相识这段说出来,甚至到胡同里那段,可那就复杂了!
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是就此撤走,不让燕王见到。
她被陈修报复,至少说明她不是陈修同伙,既不是同伙,燕王抓着这事不放作甚?
可是门外脚步声都已经传进屋里来了,她还能怎么撤?
“跟我来!”
正出着神,萧淮突然如同一道魅影挪到她跟前,接着拖起她的手,又如魅影一般绕过后头帘栊,将她塞入屏风与帘栊之间夹缝!
夹缝只有一尺宽,沈羲虽然瘦,骨架也不粗,但却仍然逼窄到无法动弹!
她本来打算万一避不开,那就直接面对好了,到时再见招拆招,也不定会输。
却没想到他居然会采用这种方式!
“父王。”萧淮清冷到没有生气的声音传过来了。
接着是一声拖长音的“唔”。
但这声音,却又意外地清朗。
萧淮已有二十出头,那燕王算起来至少也应该年届不惑,他竟然有这样的嗓音。
她小心地透过半指宽一道缝隙望出去。
只见那道如同萧淮一般高低的身影背对她而立,身上玄色蟒袍剪裁极为合身,将他比例极好的身材修饰得如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般无异。
在他这样的年纪,处在他这样已可以高枕无忧的位置,没曾大腹便便,并且腰背都不曾穹上一点,算是极之难得了。何况还保养得这样好。
“我听说,先前在刑场被陈修暗器行刺的女子你带回来了,人呢?”
燕王脸偏向萧淮,这个角度,已能够看到他三成的侧脸,这侧脸与萧淮有几分神似,而且因为没有蓄须,所以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要远远年轻得多。
但沈羲此刻却无暇再关注大周这位藩王的风仪。
因为他果然一来就问起了她!
她把心定住,听着看萧淮会怎么回答。
“走了。”萧淮道。
燕王把脸又转过来一点,目光停在他脸上,不再移动。“走了?”
萧淮目光落在他足下,定定道:“我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