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好。”沈羲点头,“那叙哥儿岂不是看到了你?!”
“没有!”戚九道:“他迷迷糊糊的,听说他母亲不好,立刻就去了,只怕把我当成身边下人了!”
沈羲嘱道:“继续护着!”
她必须得到穆氏,不管他们最终是不是从韩顿与郑太后的私情上入手攻破他,穆氏对韩顿的恨意都极有可用之处。
但这个女人很显然是十分谨慎的,铁鹰宗既然这么守道义,她选择他们必然就是为着不留把柄。
并且她不动声色就布下了这个局,足见她沉得住气。
而她也的确在韩顿面前不堪一击,韩顿为自保,到了万一时候,恐怕并不会把儿女放在首位,但她却不能不护着他们。
她顾虑甚多,因此要想攻破她的防线,也不是那么容易。
戚九应声离去。
这时候天色已微亮。
沈羲坐在栏椅上对着院里两株茶花看了半晌,又想起张解来。
从前张解书房门前也有两株十八学士,那是多年生长的粗壮的老树,张解曾经牵着幼小的她廊下闲话,说及朝堂里的尔虞我诈。
张家虽然地位殊然,但从古到今没有任何一个权臣能够真正做到高枕无忧,有的只是高处不胜寒。
有时候她也觉得韩顿身上是有几分张家人的影子,但他想要往名臣的方向走,又过于急躁,变成了只学成画虎类犬的皮毛。
如果他不与太后有私情,许以时日,他未必不能凭本事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然而因为这段情,于是他便不能不有了顾忌以及做出割舍,不能不为将来而谋求自保的实力。
如果他不必因为自保,也不用对上燕王府,这么看来,他整个人生实则都是因为与郑太后这段情而变得被动。
这次他虽然失了个韩凝,但却成功把梁修逼进了死胡同。
梁修再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样安静地当个旁观者了,也不可能如他自己所想象的一样可以游刃有余的调摆燕王府与韩家的矛盾。
如今的三方,变成了真正的三方,只要小皇帝与郑太后没有联手的意思的话。
所以韩顿接下来很可能打算吞并亲军卫,真正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他肯定不会做得这么明显,因为一旦亲军卫明目张胆落到了他手上,燕王府便完全有理由以清君侧的罪名除了他!
那么他就得另找个人代替梁修,而这个人会是谁呢?
她不知道。
但穆氏若想知道,她应该会有办法。
这也就是她急切地想要得到她的原因。
“姑娘,外头露重,进去坐吧?”
凭雪踏着晨曦走过来,手里还端着碗药。
“谁病了?”
“四爷着了凉,又咳嗽呢。”凭雪回答着,一面小心地稳着手。
沈羲站起来,下意识往沈梁屋里走去。
说到生病,她倒是又想起柳梦兰来,昨日心思全在那件事上,她倒是没找着机会跟萧淮说晏绥的事。
柳梦兰该进府来了,这么说来,呆会儿她得去找趟萧淮才是。
说到去见萧淮,又不由回到今日廷议的事上,也不知道沈若浦入阁的事究竟会不会出岔子?
沈梁有些发热,恹恹地靠在床上,旁边几上的零食一颗也没有动,看起来是真遭罪了。
“这一病,恐怕要瘦了。”沈羲捏了捏他滑嫩又圆滚滚的下巴。
沈梁幽怨地望着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被捏的下巴还是即将瘦掉的肉。
沈羲笑起来:“我们回头去吃酱肘子还有水晶煎包,本来我还想带你去,看来很可惜了。”
沈梁哇地一声哭起来。
欺负生病的小孩,简直没人性。
“二姐!你在这儿啊!”
这时候门外传来沈嫣急切的声音,沈羲才扭回头,就见激动得脸都红了的她提着裙子已飞奔到了跟前:“成了!
“苏大人刚刚送来的消息,廷议一致通过,我们老太爷入阁了!”
第370章 去蹭个饭
“史棣改任户部侍郎,原来的刑部尚书杨阁老改任户部尚书,老太爷担了刑部尚书的职!”
沈羲握着沈梁肉爪的手一紧,心底那石头落了地!
到底是成了。沈若浦入了阁,于燕王府有好处,于沈家有好处,于她们这些子弟小姐都有好处!
在她尚未取得世子妃的封号之前,她需要阁老府小姐的地位来施展拳脚。
“苏言呢?”她看了眼沈梁那张拧巴起来的脸,放手起来道。
“找不到二姐您,就回去了。”
沈嫣笑得得意:“不过留下话说,姐夫欠我的那顿饭,今儿中午就在‘西湖楼’请呢!呆会儿姐夫会来接您!
“二姐,你说我要不要点他们最贵的菜?”
她手撑在她面前几案上,弯下腰来促狭地望她。
沈羲勾唇:“我要是你,就问他去琼花台要两件好头面。”
再贵的菜能值多少钱?没出息。琼花台随便一件头面都够她吃一年半载的了。
沈嫣咳嗽,论起手黑,她哪里比得上她呀。
沈羲却想起韩顿这番举措来。
史棣虽然出了内阁,但仍担着户部左侍郎,可见韩顿并不舍得放弃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韩凝就不见得会嫁入史家了。
当然,她也并不认为韩顿会甘心让韩家小姐给人做妾,就是做史家正室那也是没有面子的。
所以对他这个决定她不意外。
不过从他这么快就能做到让沈若浦入阁来看,他在内阁的影响也足见之大。
王府里,刚下朝回来的萧淮直接进了昭阳宫。
“传话下去,这段时间尽量避免与亲军卫有摩擦。尤其要看好咱们的人。”
五军营四十余万兵马里只有一半是燕王府的人,而另一半则是昔年李锭的队伍。
虽然说这十几年来都已经得到了驯化,真正从战场走过来的兵士不如原先多了,然而仍有一部人与亲军卫将士有着同袍之情。
从前不惧什么,但韩顿要拿梁修下手,就得防着他些许了。
苏言颌首,又道:“从韩顿仍留了史棣在户部来看,他或不会将韩凝嫁入史家。”
“不嫁便不嫁。”萧淮不甚为然,他边伸手让侍官边说道,“不过还是得交代吴腾他们好生护着姑娘。
“这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对燕王府无机可乘,但说不定会拿姑娘下手。有了苗头就直接灭了!”
这次如果不是燕王直接跳出来治他们,他多半已经向韩凝下手了。
倘若她还敢惹事,就算他认人,手里的刀剑都不会认人。
苏言又颌首。
萧淮收拾完整出了门,便就挎着剑往宫外去。
恰巧贺兰谆与霍究正从承运殿出来,说着话的当口见到他,二人便就走了过来:“王爷约了沈阁老在王府晚宴。让咱们几个作陪。”
萧淮原该扬长而去。但因为来的是沈若浦,再想想燕王寻他过来必然也是有要事相商,也就站了站。
但是再看看天色,眼下离午饭都还早,于是就又继续抬步下行。
贺兰谆打量他两眼,说道:“你去哪儿?”
“吃饭。”萧淮丢下两个字,不紧不慢往门下的马车走去。
“铁定是跟沈羲。”霍究如霜面色下声音懒懒。
“你又知道?”贺兰谆睨他。
“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霍究负手立在那里,如一座铁塔:“你看他今日不但穿着常服而且还配了香囊,说明绝对不会是去见男人。
“他又没有别的女人,而且腰间荷包鼓鼓的,荷包上绣纹与昨日沈羲身上荷包花色一样,他若是不去会他,会挑这么骚包的花式?”
贺兰谆深深望着他,半日道:“该不会昨日在东湘楼,王爷是和你配合唱的那出戏?”
他连沈羲荷包花纹都记下来了,还会看不出来燕王有诈?
“也不能算是配合。”霍究眯起的眼角全是慵懒,“你出门之后寄寒也来了,还没进院子就被人哄了去。
“接着又有人来哄我说你喊我过去。
“我当时回头看了眼王爷的窗户,窗户里那两盆花原先花朵是朝内的,但是我看过去的时候花朵已经朝外。”
“这说明有人将花动过。”贺兰谆也眯了眼。
“没错。”霍究点头,“屋里只有王爷,动花的人也只有他。而花是史棣送来的,我是宁可杀错一千都不可放过一个。
“所以在那伙计想拿迷药迷我的时候,我就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