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小打小闹地做点事都把他皇帝都给惊动了,他盯她有多久了?
“这下只怕要出名了。”
萧淮接她到别院里吃饭,她捧着碗沉吟道。
“就是不题字,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如今题了字,不过是把事情挑到明面上。
“皇上这边我们目前还大有可用之处,他既有这心思,我们岂可浪费。”
萧淮夹了块鹿肉给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朝堂还在假期,政务不多,除去各府间必要的走动,他近来松闲的时间很多。
成亲王府的事情他已经着苏言亲自在办,想来不必多久就会有消息。
韩家这边也相对如此。
韩凝的婚事自打被秋氏提起来,近日便都已有些停不下来的趋势,安氏她们都在物色合适人选,好在之前议婚的帖子还留下一些,照着去斟选也就成了。
韩凝自己却态度淡漠,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积极而改变日常。
韩顿听说后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有时候会在看到韩凝时探究地望她一会儿。
谭缉后来又提起过让她嫁去燕王府的事,他也始终不置可否,于是便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了。
因为服丧,正月里也没有什么宾客,但是穆氏的弟弟年前回京述职,到了韩府一转。
再者家里父母与祖母总得孝顺,穆氏少不得又得差人去购些山珍补药什么的,着人送到襄阳去。
来来去去却寻不到移称心的人参,这日听说山海阁兴许有,但得他们大掌柜松口,底下人去了不管用,穆氏只得自己走一趟。
女儿兰姐儿也想去,穆氏便带了他们姐弟一道。
刚出大门便遇上韩顿回来,儿子韩叙见到他,当即扑过去:“父亲!给我带慈宁宫的金丝糕了么!”
穆氏听到这声慈宁宫,脸色瞬时一变,即刻下车捞起韩叙回来,着人打了马离去!
这里正是大街上,沿途还有路人。
韩顿面色冷峻地往街头一扫,再看看远去的马车,而后回了屋。
不远处树下立着等人的一个汉子等他进了门,随即也离去了……
穆氏攥着韩叙的手过了好半日才松开。
回头看看车后的韩前大门,她咬咬牙而后撑额闭起眼来。
韩顿进了府,路过穆氏住的偏院时他顿了顿脚,而后才又径直走向书房。
书房里薰笼散发的热气将案头一盆水仙烘得一夜之间全开了,满屋子的香气有些逼人。
他推了窗,吹了半晌冷风,然后道:“传谭先生。”
谭缉很快到来。
韩顿道:“近来太太可有什么异常?”
谭缉凝眉:“一切如常。”他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韩顿回想起先前穆氏那匆忙的一抱,眉间黯色又深了几分。
“没什么。”他说道。
但是没什么才怪呢。
如果没什么,韩叙不过是说了句慈宁宫,她怎么会那么慌张地跑上来阻止?
还有之前郑太后着周福安送来的那封信。
那封信她虽然没有动,但她能猜不出来吗?要知道这些年他没有碰她,她也没有问过他什么。
“明儿递个帖子给梁将军,明儿下晌我过府拜见。”
他拿起大氅起身,留下这句话。
上晌萧淮陪沈羲上了趟街,下晌在书房忙公务。
沈羲瞧着天气好,便在太后底下给黄金白银洗澡。两只猫体重跟吹气球似的在长,如今身子已经滚圆了。
戚九忽然进来:“许容回来了,韩家那边听到点消息!”
“什么消息?”沈羲接过大布帕子将猫包住,站起来。
“韩顿跟慈宁宫恐怕有些猫腻!”
戚九眼里浮现出一丝诡异的谑色,然后便将许容让了进来。
许容再将先前在韩家门前看到的情形一说,沈羲就定住了。
韩顿跟宫里关系紧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平日里来自慈宁宫的赏赐必然很多,韩叙说句慈宁宫的点心这也没什么。
然而假设真没有什么,穆氏为什么又要匆匆地将韩叙抱走?
如果他和郑太后没有猫腻,那么韩叙这话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韩顿当时什么反应?”她忙问道。
“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甚至整个前后也不过一瞬,街头路过的人有看到了的,似乎也没有太把这当回事。”
沈羲沉吟起来。
之前在察觉小皇帝对韩顿的敌意她就隐隐有种感觉。
但又自认这猜测太过荒唐,所以下意识地避开了。
毕竟如果韩顿与郑太后有奸情,别的人不知道,难道毕太傅会不知道吗?
要知道韩顿自己是毕太傅的门生,如今围绕在他身边的拥趸也有很多是毕太傅的人。
内阁与六部除去后来提拔上来的官员,建国初期的高官多数都是当年李锭的谋士与毕太傅的手下。
毕太傅一心辅佐李锭,他能容忍韩顿背着他与郑太后祸乱朝纲?
然而穆氏的反应太令人费解了,连戚九他们都能看出来她是在回避什么,慌张什么,那她还能把韩顿与郑太后之间想象得那么单纯?
这就怪不得那日朝上小皇帝会那么坚持了!
韩顿总揽朝纲,直接影响的便是他的实权!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敲打他?
他就是登基时间再短,也不可能对危及自身利益的事情没反应!
但韩顿通过这件事必然也会察觉到小皇帝的心思,他接下来又会做什么?
“你们接着洗!”
她来不及想更多,将猫丢了给他们,然后转身往书房里走去!
第326章 他的恃仗
到了书房,萧淮正站在帘栊下与苏言说话,看到她进来,他随即吩咐了苏言退下去。
“急慌慌的,怎么了?”他说道。
沈羲凝眉到他跟前:“许容查到点事儿,韩顿与郑太后似有奸情。”
萧淮正准备坐下的身子顿在半路,拗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沈羲帮忙将他往下扯了扯,他这才顺势坐下来,略带骇色地望着她。
等到沈羲把许容所见情形说出来,他这才拧紧眉头沉吟着道:“这就难怪了……他竟有这样大的胆子!”
沈羲也是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确定韩顿与太后有染,那很多事情就都能说得通了,穆氏为何多年无孕,为何前世会避去田庄,为何身为首辅夫人,在韩家之前却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
这么说来,穆氏应该是早就知道他们这档子事,就是不知她如今又会是什么心态?
她避去田庄,究竟是韩顿的意思还是她自己心伤退避?
跟太后**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穆氏住去田庄,岂不是等于露了破绽给人?
韩顿应该不会傻到给自己挖坑,更何况目前为止,外面并没有人传说他与穆氏之间不和。
她所有的信息都是从沈嫣口中以及自己打听得来,可见韩顿对于这层遮羞布还是看重的。
那么就很有可能是穆氏自己的意思。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跟方才的事一样,她是故意在借故向外传递着什么讯息?
“穆氏娘家是什么身份?”她忽然问。
萧淮看了她一眼,将撑住下巴的右手放下来,说道:“跟韩家是远亲,穆家在襄阳,也是个大户,家底是有的,也有人做官,但是跟韩家比差出一大截。”
跟韩家有差距那是必然的。
毕竟当今天底下几户人家能跟他们家相比?
穆氏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闹,她一闹,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她就只有忍。
可是但凡有些骨气的女子,这样的事情如何忍得下去?
她不能闹又不想忍,那便怎么办呢?便只好借助外力来除恨。
所以,这么说起来,方才的举动出于故意,竟是十分之可能……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她能够那么快速地反应过来,可见是早就有了打算。
而这份打算,又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这里正琢磨着,萧淮忽然又道:“但是我们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眼下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沈羲顿住。
他目光清冷地投过来:“毕太傅对李室的衷心勿庸置疑,而亲军十二卫的兵权又在郑太后手上。
“整个皇宫的消息被郑太后垄断了,韩顿仗着首辅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