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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法极好。
陆淮又说:“我已经得到消息,新委员上任后,明晚会在华懋饭店举办欢迎晚宴。”
参与欢迎晚宴的人众多,安排人手去试探莫清寒,他很难发现是谁做的。
邵督察笑了:“三少,明晚见。”
邵督察的意思是他会立即去准备此事。
两人达成了一致协议。
陆淮离去,走进了深沉的夜色。
上海滩的夜晚那样寂静,看上去极为平静,实则内里波涛汹涌,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
……
行政委员会的华人委员上任的这一天。
车子停在了华懋饭店的门口,邵督察从车里走了下来。
此时,那些受到邀请的宾客也陆陆续续到了,他们也往饭店里走去。
邵督察将目光放在华懋饭店的外面,拧了拧眉。
他已经和三少达成了默契,今晚他会想办法试探新上任的公董局华人委员。
邵督察步子不停,径直走进了华懋饭店。
一走进饭店,就有悠扬的音乐声传来,在空气中缓缓地流动着。
不少客人的手上都举着一杯酒,他们边走着边向他人敬酒。
他们的脸上尽带着笑意,惬意极了。
当邵督察走进来的时候,有些人认出了他,于是上前同他打招呼。
邵督察本就口才极好,面对这样的场合自然是得心应手。
他脸上带着笑意,一一应付。
等那些人离开后,邵督察将视线放在了宴会厅中的吧台。
这时,陆淮正好看向这边,两人对视了一眼。
邵督察随即行至一旁的酒桌前,酒桌上摆满了酒,各式各样,盛在了酒杯中,熠熠生光。
邵督察随意拿起一杯,却不沾嘴。
他的身子靠在桌旁,状似无意地扫视整个宴会厅,他需要找到一个人。
丁世群。
丁世群是公董局的华人董事,据传是他牵线让莫清寒进了公董局。
但邵督察在今早的会议上,发觉莫清寒和丁世群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样熟悉,丁世群应该是受了旁人委托。
想必丁世群对莫清寒也有几分怀疑。
若是自己稍稍调拨一下,丁世群难道不因此做出些试探之举吗?
邵督察很快发现了丁世群的身影,他一面喝着酒,一面将注意力放在丁世群的身上。
丁世群早已到了,他正举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整齐,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当丁世群走到宴会厅的一侧时,一名侍应生手托着盘子,走了过来。
为了避开人群,侍应生不小心撞上了丁世群。
盘子上放着几杯酒,收到冲力后,立即翻倒。
酒杯从盘子中倾倒,里面盛的酒自然也从酒杯中流出。
有不少溅到了丁世群的衣服上,沾湿了一些。
丁世群皱紧了眉,他拿出手帕擦净沾到衣服上的酒。
侍应生立即道歉。
丁世群摆了摆手,让侍应生离开。
虽然沾到衣服上的酒不多,但仍旧需要清理一下。
丁世群不得已离开了宴会厅,走向洗手间的位置。
邵督察看到这一幕,立即放下手上的酒杯,跟了过去。
刚才那个侍应生是邵督察安排的。
为了能和丁世群有私人的谈话时间,他不得不这么做。
洗手间。
水龙头开着,水从里面不断流出,哗哗的流水声落进空旷的洗手间。
邵督察走进了洗手间,他先是扫了一眼,确认无人后,才走向了丁世群。
此时,丁世群正背对着他,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将手帕沾上水,擦拭身上的痕迹。
原本洗手间只有水声,忽的有人开口,声音在丁世群的身后响起。
邵督察:“公董局新上任的莫委员似乎有些来头?”
丁世群关掉了水龙头,他转过身子,看向来人。
是中央捕房的邵督察。
他扫视了一眼洗手间,发现这时,洗手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邵督察走到洗手台上,打开了水龙头,水声响起。
邵督察将手伸至水龙头下,他随意洗着手,水流过手背,有些凉。
丁世群继续做着刚才的事情,他开了口。
“他的履历很漂亮。”
丁世群说这话,相当于对刚才邵督察的问题作了回答。
邵督察关掉了水龙头,水声骤然停止,洗手间恢复了寂静。
此时,洗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在场。
两人不出声的时候,洗手间安静极了。
邵督察举止悠闲,他拿出了手帕,仔细擦拭着手上的水迹。
邵督察挑了挑眉:“哦?听闻是丁董事牵线,你们认识?”
丁世群知道邵督察的用意,他定是对莫委员的事情有所好奇。
丁世群不会将自己的底子交出去:“如今行政委员会缺人,而莫清寒很适合这个职位。”
他的话中暗藏深意,表明他和莫清寒并不熟。
邵督察看到丁世群接话,继续说道:“丁董事不如讲讲,这个莫委员有何特殊之处。”
邵督察和丁世群已经认识多年,他们也共同经手过一些事情。
丁世群低头处理着衣服:“我们同在法租界这么久,早就没有什么芥蒂。”
丁世群抬眼看向邵督察,神情淡淡。
“这里无人,邵督察有话直说便是。”
邵督察话中有话,自然是想知道些什么。
邵督察笑了笑:“若是丁董事不信任莫清寒,我可以帮你试试他的深浅。”
邵督察的语气平和,仿佛真的是想帮丁世群一个忙。
丁世群并没有接受邵督察的“好意”。
他转回身子:“我心中有数。”
看到丁世群的态度,邵督察了然。
丁世群会这般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邵督察要做的本就不是亲自试探莫清寒,只是想挑拨丁世群。
他故意让丁世群对莫清寒起疑,从而主动对莫清寒出手。
邵督察又重新开口:“他来得突然,法租界都在关注。”
邵督察看出丁世群的心思动摇,继续挑拨。
丁世群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他听到邵督察的话,皱了皱眉。
莫委员的确受到了多方的关注,他虽然有一份完美的履历。但是,他突然出现在法租界,自然吸引了更多的注意。
丁世群看了一眼邵督察:“这是公董局的事情,巡捕房最好不要插手。”
邵督察一笑,摊了摊手:“同为法租界着想罢了。”
丁世群也笑了笑:“我的准备自然比邵督察更足。”
他的潜台词是他早已有所准备,去试探莫清寒了。
丁世群将此事告诉邵督察,并不担心他泄密。
丁世群又道:“我已经好了,就先离开了。”
邵督察朝丁世群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邵督察扰乱了丁世群的心思,也知道他会派人试探莫清寒,目的已经达成,多说无益。
丁世群点头示意,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方才邵督察的一番话,的确给丁世群造成了一些影响。
他一边走向宴会厅,一边想着邵督察同他说的话。
因为受人之托,莫清寒是由他安排进入公董局的。
南京的戴士南长官曾经救过他一命,为了报答,丁世群应下了他的要求,将莫清寒安插进了公董局。
虽说戴长官对丁世群有恩,但是莫清寒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对莫清寒的底细一无所知,他自然会对莫清寒的来历有些疑惑。
所以,当莫清寒进到公董局时,丁世群早就做了一番准备。
邵督察的行为很正常,在他看来,莫清寒是空降部队,突然出现在上海。
每个人都想试一试他的深浅。
……
华懋饭店的晚宴上,陆淮和叶楚坐在吧台边,心中想着一些事情。
先前,莫清寒已经被他们发现,拆穿了他的伪装,让他不得已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而戴士南却让莫清寒用真实身份进入上海,成为公董局的华人委员。
戴士南若是知情,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经此一事,戴士南的嫌疑被洗清了许多。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无辜的。
陆淮和叶楚仍旧会继续观察戴士南,直到真正确认他的底细。
而今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