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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刚爬到炕上想装晕的周老爷子听了马氏的话,恨不得出去骂她一顿,现在装晕是不成了,只能在炕上躺着生闷气。旁边的周二发见父亲这样,摇头叹口气,也不知道该说啥,旁边的三娃子周飞雨拍手笑道,“太爷爷好厉害,好厉害!”
“外边去玩儿,别在这儿添乱。”周二发在孙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让他出去。
刚进门的蓝怡递给周飞雨一块糖,好奇问道,“飞雨,太爷爷怎么厉害了?”
因为蓝怡经常给几个小家伙买零嘴,飞南和花枝见三哥哥得了糖块,也跑过来,抬头用大眼睛看着蓝怡,得了糖块后都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一脸陶醉。
四岁的周飞南指着堂屋的椅子,抢答道,“太爷爷刚在这儿,然后‘嗖’地就跑进去了,好快哦~”
如花捂着嘴偷笑,蓝怡也抽抽嘴角,假装没听到,站在门口隔着门帘问道,“爷爷,您身子可好些了?”
周老爷子闭着眼睛不坑声,周二发挑开门帘,“快进来吧,你爷爷在晒麦场上晕了,被抬回来后好半天才醒过来,刚起来喝了几口水,好多了。”
周老爷子眼睛也不睁,气鼓鼓地道,“我这个多嘴多舌老不死的,气死了你们才高兴!”说完,他唿吸急促,似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蓝怡见此,赶紧对身后的如花道,“快去把梁郎中请进来,为爷爷看看。”如花扶着蓝怡坐在凳子上,才转身出去。
周二发一愣,“梁郎中,哪个梁郎中?”
蓝怡微笑着解释道,“济善堂的梁郎中,听闻爷爷身体不适,我便做主把他请了过来。”
梁进可是本县最有名的郎中,轻易不出诊的,没想到蓝怡竟把他请了来。周二发目露喜色,起身迎了出去,到院中便见如花引路,梁进在中,水秀背药箱在后走了进来,自己的妻子王氏和小儿媳妇马氏看着梁进进来,嘴巴张得大大地看着。
梁进还算给蓝怡面子,一脸平静地跟着周二发进了屋门,给躺在炕上的周老爷子诊脉,又观察他的面色和舌苔,下了诊断,“老人家身子无碍,只是天气炎热受了些暑气。晚上熬些绿豆汤解暑,日头强时尽量不要出门便可。”
周老爷子听梁进说自己无病,心中暗喜,不过还是一脸难受地捂着胸口道,“可我这胸口,咋一吸气就疼呢?”
梁进负责任地按了按周老爷子的胸口,又看了看他的嗓子,“恕梁某无能,看不出有何不妥。”
蓝怡关心问道,“烦请梁郎中再开两副去火清暑的汤药吧,有病去病,无病防身。”
梁进眼皮也不抬,从药箱里取出针灸用的针包,帅气地甩开,拿起长长细细的银针,“药岂是随便吃的,梁某再为老人家用银针探一探吧。”
如花惊唿一声,“梁郎中,这么长的针啊!也对,前心到后心这么厚,不用长针怎么扎得透呢。”
周老爷子恐惧地看着梁进手中的针,赶紧做起来,“不用,不用,我好多了,不觉得那么疼了。”
“扑哧!”马氏没忍住笑了出来,王氏瞪了她一眼,“贵客登门,还不快去割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六九八章 老七归村
梁进自然是不会留在周二发家吃饭的,他站起身,强压着心中的烦躁,对蓝怡道,“梁某去寻苏夫子,失陪!”
周二发看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再留,蓝怡请水秀送他出去,才对周老爷子道,“爷爷身子既然无大碍,孙媳妇便先回去了。”
周老爷子脸色及其难看,勉强点了点头,王氏赶紧道,“赶紧回吧,如今天气热,你又怀着孩子,可不能再四处去了,多吃多睡孩子才能长得快,你看你五弟妹,就啥也不想,天天在家胡吃海喝的。”
马氏在旁边嘿嘿乐了,“娘,您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啊”
王氏无力地看着小儿媳妇儿,当时她是抽了什么疯,给儿子娶了这么个活宝回来,“还不去做饭!”
“好嘞,二嫂,我去了啊!”说完,马氏飞奔着进了旁边的小厨房。王氏不放心地又喊了句,“菜根上的泥洗干净了再下锅!”转头又对蓝怡抱怨道,“你六弟妹但凡能赶上你的一半儿,我半夜也得偷笑醒了!”
蓝怡忍不住笑了,马氏和三嫂赵氏是截然相反的性子,一个干活图快不图好,一个是图好不图快,王氏摊上这么两个儿媳妇,也是够挠头的,不过蓝怡看得出来,相比较而言,王氏更喜欢小儿媳妇。马氏虽然嘴巴时而抽风,性子也大大咧咧地,但比起赵氏那样小心翼翼,动不动就抹眼泪的要好多了,相处起来更轻松。
“三哥他们也快回来了吧?”牡丹花落,村里游人少了后,周卫鲲和周卫鹏两夫妻的凉皮摊子从村里移到了城里。
“他们快关城门时才出来,摸黑到家,再卖这几天,等地里浇了水,就得忙着收麦种豆了。”王氏微笑着,这样的年头还能有个赚钱的营生,很不容易。
说话间,便到了大门口,蓝怡刚要上马车,见村路上又来了一辆马车,马车行到家门口停住。老大周卫文一脸疲惫地挑帘跳了下来,拱手给王氏行礼,又与蓝怡打招唿,“二婶,二弟妹。”
两人俱是诧异,这时候,他怎么回来了?周卫文看懂了她们脸上的表情,苦笑,回头斥道,“到家门口了,还不快下来,莫还要我请你不成!”
马车内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周家老七周卫江挑帘跳了下来,低着头站在周卫文身边,一声不吭。
蓝怡看他褶皱的衣裳和颓然的气氛,就知道进书院的事儿果然黄了,她可不想进去掺和,告辞回家了。
周老爷子听到长孙带着小孙子回来了,喜地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跻着鞋子迎出来,“快进来,快进来,怎么不提前捎信回来,好让家里的长工赶车去接你们。”
周卫文给周老爷子和周二发行礼,“出来的匆忙,来不及写信。爷爷,村中有喜事么,我瞧着溪边搭上棚子了,外村人不少。”明天,知县刘过更召集各村里正开会,离着远的今天后晌就到了,赵里正安排了人在村口迎了送去客栈住下。
周老爷子笑容淡了几分,“嗯,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卫江和飞云入书院的事儿,怎么样了?”
周卫文闻此,气唿唿地坐在椅子上,“没成!您问老七,看他干了什么好事!”
周老爷早就注意到了小孙子的邋遢样子,皱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周卫江一脸委屈地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周老爷子,“爷爷,不怪孙儿,是汪夫子,是他骗了我,那幅画王山长不喜,说是赝品,让人把我赶了出来!大哥他又只顾着飞云,不让我留在登州考完入院试,非让我现在回来!”
周卫文气了个仰倒,再顾不得兄长风范,跳起来指着周卫江的鼻子就骂道,“在你眼里,都是别人错,你自己就一点错都没有!我磨破嘴皮子跟你说了多次,莫拿画去见王山长,待入院试考过再说,你偏不听,偷着跑去,王山长是什么人,会贪图你一幅破画,让你进书院?你真是异想天开!偷着跑去了怎么样,啊?闹成了登州城的大笑话,害的我都没脸出门!你倒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到处跟人炫耀,你真当那些读书人是想跟你结交,人家是把你当猴耍,看笑话呢?你自己说,这一个月你花了我多少银子!请那些人吃茶,你得了一点好处没有?”
周卫江不服气地翻白眼,“子曰‘君子以行言,小人以舌言’,我不与你争论!”
周卫文恨不得上期抽他两个耳光,“好,好!我是小人,以后你莫再到登州,莫再登我的家门!莫再伸手给我要银子!”
周老爷子被他们两个吵得脑袋大,“行了,别吵了。卫文,你是兄长,该做表率才是,说什么赌气决绝的话!卫江,你读书懂理,书上教你这么跟兄长说话了?快给你大哥陪不是!”
周卫江气委屈地看着周老爷子,见他瞪着眼坚持,才气鼓鼓地到周卫文面前,夸张地一拱扫地,“是我的错,大哥原谅则个!”
“这就好,这就好,自家兄弟,打打闹闹地才能更近乎。”周二发出来和稀泥,“你们也累了,快坐下喝点水歇歇。卫文,你爹和你娘这些日子还好不,年景不好,铺子里怎么样?”
周卫文脸色缓和不好,声调柔和地跟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