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老夫人轻轻摇头。“没有,提起,老爷,一向,不喜此人。”
蓝怡点头,这也算符合常理。在那样慌乱的情境下,王格物不可能注意到身边的仆从的情况。更有可能的就是仆从和他们兄弟并不在同一间屋子内。
“不,不过老爷回来,带人去挖二爷的尸身时。发觉二爷身上,身上带的家传玉佩,和银钱,都不见了。”周老夫人突然补充道。
不见了?从王格物逃出生天到他回来搬救兵。这段时间有多长?是周围的村名挖取了钱财。还是,周老夫人怀疑是王孝仁干的?
蓝怡没有详问,虽说老夫人的口齿越发清晰了,但现在也不是多问的时候。既然知道王格致不是被王格物害死的,这就够了。
“老夫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爷和大爷之死,我们父女会尽力追查真相。早晚弄个水落石出,您好好养着身体等着看吧。”
周老夫人泪流满面,她慢慢地挪动膝盖,以跪坐的姿势转身面对蓝怡,对上她真诚坦荡的眸子。
“春桃,老身无能,你认我为义母,老爷,老爷就是你,的义父,哲儿就是,你的长兄。父兄之仇,老身拜托你了,文轩他,还小。”
之所以认下周老夫人呢做义母,乃是为了能有一个更加恰当的身份收养文轩,这一点蓝怡很清楚,所以位置摆得很正。周老夫人想必也是有同样的想法,她虽对蓝怡越来越喜欢,但是也没有开口要求她叫母亲或义母。
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伤痛,深知自己的身体难以支撑的老夫人,知道能帮他们一家报仇的,就只剩下春桃父女了,他们是她唯一可托付的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蓝怡看着老夫人瞬间又苍老几岁的容颜和目中的祈求之色,心中不忍,“义母,您放心,我们本就是王家的下人,替主子分忧是我们的本分。这件事,我们应下了。”
周老夫人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泪水流了下来,“桃儿,老身知道,此事不该让你,让你承担。你回来后,懂事许多,越发能干。我们祖孙能相见,大房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你,是以老身才豁,老脸这样强迫你,难为你,老身,老身……文轩他……”
本来蓝怡应下这件事,多是因为文轩的缘故,老夫人以义母身份相求让她有些不忍,但也有那么一点点被强迫的意味。她知道,只要老夫人开口,父亲肯定不会反对的,而且她也想帮着春荣争取脱籍的机会,更不能违背了老夫人的意思。现在听老夫人这样说,她心中那最后的一丝不愿也就没了,“义母,您不必多说,我都知道。”
周老夫人微微点头,泪水仍旧不止,“当年,明礼这畜生害死哲儿,老身以为,以为他是对文轩他娘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没想到,没想到……”
老夫人现在不把蓝怡当外人,心中的话都对她吐露。蓝怡这才知道她以前是以为王明礼见色起意才动手杀了王明哲,在这样的推断下,她势必不会去追查王明礼其他方面的事情,而是一心调查证据。现在得知这些往事,才更受不了吧。
“文轩,有这样的二叔,和,和无能的祖母,命委实苦了些。”老夫人心疼起孙子来,“还不知这畜生,会不会放过文轩。”
蓝怡也认同老夫人的话,王明礼对姚依柔的心思,连她都看得出来,何况是老夫人。若真的是王明礼害死了王格物父子,那么,文轩与他,就有杀祖、杀父之仇,破家辱母之恨,只要他懂事知道了这件事,必会怒伤冲天,不顾一切地追杀他。若是推断是真的,王明礼十二岁得知真相,十三岁谋杀养父,二十岁谋杀堂兄,该是个多么丧心病狂的人?!再联想到他在王明哲坟前充满恨意的眼神,蓝怡也怕他会把这种无法消除的恨意转移到文轩身上。
文轩是她的儿子,她不能让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面对这种的情况,在他懂事之前帮他消除隐患是她该做的,至于以后告不告之长大的文轩真相,蓝怡还没想明白。
文外之言:感谢书友星之~给的宝贵月票,感谢大家的默默订阅和支持。(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章 医科圣手
周老夫人位于梅县南的庄子离着县城并不远,也就一个多时辰的车程。王春义跟着姬郎中取回药后交给周婆子后,不久又被周婆子叫进来派他去接王承思的娘亲。
“义儿,机灵着些,除了盛妈妈,不可告知其他人老夫人的病情,就算是你承思叔也不成,可晓得了?”周婆子仍旧不放心地叮嘱着他。
王春义记下,“奶奶,孙儿晓得。”
王春义乃是周婆子的亲孙儿,与王春荣、王春发,乃是春字辈中最受大房器重的三个小厮。王春发就是去年七月在北沟村捉了蓝怡母子的那个小个子,他背主投于王明礼门下,被押回梅县不久便被在额角刺字发配边关做苦力,有生之年不得再归。这是大周律法处罚伤主的奴籍男子常用的手段,及其严厉。
王春义走后,周婆子去熬药,蓝怡和郑氏在佛堂门口静等周老夫人出来。
周老夫人跪在佛前,慢慢转动手中的念珠,眼泪顺着面部的沟壑弯曲流下。
老爷,咱们一心一意的养大了一匹恶狼啊!您走了,哲儿走了,文轩还小,我又如此不顶事!老爷,您在天之灵保佑咱们的女儿春桃吧,我相信她定能将事情查个明白,不放过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周老夫人嘴唇微动,又说了句什么,便开始静下心来念经,直到心如止水才一步步从佛堂内出来。
蓝怡和郑氏扶着她回到堂屋,周婆子早已熬好药温着。伺候周老夫人喝下。周老夫人喝下药后便开始昏昏欲睡,周婆子便伺候着她躺下歇息。
这时已日色偏西,王承德带着文轩散席归来。才得知老夫人中经络之事。
“都怪我老婆子不好,没把承德你叮嘱的事情放在心上,惹得老夫人中经络。”周婆子又开始自责。
王承德详细询问了周老夫人的情况,凝重说到:“这件事不可让其他人知晓,姬郎中那里我再去叮嘱一番,周妈妈也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召集起来训教一顿,一旦有不听话的。便直接发卖去做贱民!你再派人跟二房三房的人传话,只说老夫人偶感风寒,不宜见客。这几日便不必过来问安了。”
寒食节后紧接着就是清明节,按说周老夫人该带着文轩到祖坟上去祭拜祖父和父亲的,但是现在周老夫人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若是让二房的王明礼夫妻或王家其他族人晓得周老夫人的情况。怕是他们又会开始动起大房家产的主意。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大房只周老夫人一个人撑着!王承德毕竟是王家的下人。文轩还不能理事,一旦周老夫人倒下,他们就有借口替周老夫人掌管家业,族长和各位族老那里会偏向哪一方还不得而知,但是总是不会偏向王承德,让他继续全权管理大房家业的。大房去年各项生意好转,众人都看在眼里,只要周老夫人护不住。那么这些家产就会成为更加诱人的肥肉,在这种诱惑足以让他们做出任何事情。
本来王承德还打算照着张平育送过来的协议。也跟青山商记合作的。现在看来时机不到,大房的生意这几年还应稳扎稳打才是,起码要再等十年,等着文轩能理事。
盛婆子天黑之气就到了多善堂,她面上不见一分焦急,态度十分从容安定,只说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待周婆子带着她进入内室关好,并命心腹丫鬟在门外守着,盛婆子才露出焦急的神情,详细问了周老夫人的情况,又看姬郎中开的方子,神色初定,“姬郎中断得不错,老夫人确实是中经络,不过症状尚浅,你们放心,有老婆子我在,老夫人定不会出事。”
周婆子听她这么说,轻拍了两下心口,拉住盛婆子的手念叨,“妹妹回来了,老姐姐这里才算安稳下来。”
盛婆子微笑不语。周婆子也不在意,她们相处多年,自然晓得盛婆子除了正事很少开口的性子,你若要她跟着你寒暄,是不可能的。她在王家下人之中人缘很好,受人尊敬,除了她的医术便是她这不问旁人私事、不说她人是非的性子和总是挂在脸上的微微笑意,虽口不多言,却让人极为舒服。
蓝怡见了盛婆子,也觉得十分亲些,她的笑容和神色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从而放送下来。
“姑娘。”盛婆子与蓝怡打招呼。
蓝怡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