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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突然哈哈地尬笑了几声,拍了拍我的胸口古怪地说:“对了宇文兄,你那灵铳的研制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听灵芝说,好像你快把一支双管的做出来了?”
谈起灵铳我就兴奋了,最怕做了好东西出来没人过问,我立刻啰啰嗦嗦地跟柳生讲起来。
“快了快了!这把灵铳是第四代,采用双管双填装设计。因为之前做的都是单发,打一发就换弹药非常麻烦,虽然多发连射的技术现在还达不到,不过双管双发的话我还是有信心做出来的。而且换的方式进行了大幅改进,可以断管上弹,我虽然现在还没有试过,不过只要双手够灵巧,应该可以做到单手换。那样的话,就可以一手持剑一手持铳,避免敌人一近身就玩完的尴尬情况”
可惜半成品的双管灵铳没有拿出来,不然我真想让柳生看看我那跨时代的发明。
坐在这里看看星星、聊聊天,时间无声地飞逝。
热闹的人群变得安静了很多。
我又开始犯困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对于柳生在一旁说的话都有点听不清。
正要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广场上众人一阵振奋的高呼,立马又把我唤醒过来。
“星幕出现了!”
人人都抬起头朝天上望,我也跟着往天上望去。
但见原本平静的夜空变得流光溢彩,不但有着淡淡的七彩柔光在天上如海浪般起伏,而且天空像是万花齐放,星星变得更加明亮而且繁多,肉眼可见的星星以万计为单位铺满天空。
我深受震撼地望着这浩瀚壮美的星幕。
十年前的观星大会,我也曾和水镜峰的大家一起来玄武广场观星,也是看到同样神奇的星空,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有了晚上偷偷跑到宝龙塔顶看星星的爱好。
如今再次看到星幕,由刚开始的震撼,我突然想起了跟红楹没有约定的约定——晚上一起在宝龙塔看星星。
如今,我想和她一起看星幕。
看这璀璨浩瀚的星幕。
“咦?”
柳生在一旁连连拍扇赞叹的时候,忽然冒出一句惊疑。
“这天命星怎么在我们清玄道宗?”
不止是他,似乎很多人在震撼过后,大呼小喊地指着清玄道宗上方,在那里惊异地议论起来。
我仰着头望向那所谓的天命星。
那颗星星泛着紫光,在星幕众星之中属于特别显眼而且好认的,只要眼力稍微好一点就会注意到,它就挂在清玄道宗正上方的天空。
据我所学的星相知识所知,每当世间出现大劫难的时候,天命星就会在星幕中亮起,它的出现往往代表了阻止浩劫、拯救苍生的天命之子的出现,它所在的位置就代表了天命之子所在的位置。
据说,上一次天命星的出现是在三十年前,到现在人人都认为当时的天命之子就是清玄道宗的chuan qi长老木常青,也就是现在的夜神教教主木夙。
而此刻天命星出现在清玄道宗上空,也就是说大劫难将至,天命之子现在就在清玄道宗之中。
这惊人的现象引起了众人的惊慌,都在讨论着大劫将至和天命之子就在此地的事,连主席台上的众位掌门长老脸的都板起来,连赵无极也眉头紧锁地盯着挂在星幕中的天命星,整个人散发着一派掌门的肃杀威压。
除了讨论会发生什么大劫难,许多人都在议论那个现在就在清玄道宗的天命之子到底是谁,大多数人相信是清玄道宗数百年难得一现的天才王师恩,恐怕也只有他能够担当天命之子的荣光。
但是我和师父她们都清楚,大师兄至今都还没有回来清玄道宗。
从一个多月前,他莫名其妙地回来了清玄道宗一趟,又莫名其妙地很快离开,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除非恰好他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柳生不安地说:“怪了,与书中所描写的光芒掩盖群星不同,这次的天命星怎么看起来如此息弱,欲暗欲灭的样子?”
我也注意到了,天上这颗紫星看起来也太暗淡的点,周围甚至好多比它更明亮的星星,若不是它发出的是紫光显眼点,实在是跟普通的星星差不多。
我们正觉得惊奇的时候,忽然星相观察社那边有人惊呼:“大家快看!快看那里!”
顺着大呼大叫的那人所指,遥望镜筒所对的方向,又是一阵不低于刚才的惊慌的呼声。
就在西南方向的星幕,有一颗特别大而亮,却照射出黑光的星星。那黑光甚至还穿透的如浪起伏的彩光,还散发出令人感到不详的邪气,所以才显得特别引人注目,不然也看不见这颗黑光的星星的存在。
看到这一颗星,我也和其他人一样震惊。
与天命星相似但正好相反,那是代表着会危害世间,造成出大灾难的魔星!
突然又有人喊:“那边也有!”
又顺着另一人所指的方向望去,但见这次是西北的天空,也同时有着一颗射出黑光的星星。
也就是说,就在西北、西南的两个地方同时存在着两个大魔头?!此是前所未闻的现象,相比起息弱的天命星,这两颗魔星气势如虹,即便是随便一颗魔星也似乎可以轻易摧毁那颗天命星。
恐惧与不安的气氛在玄武广场弥漫开来,一时间人人都慌了神,议论的声音久久不得平息下来。
此世间恐怕在不久后就会发生比以往更惨烈的浩劫,然而我剩余的寿限已经不多,大概不足以让我撑到浩劫发生的时候。
不过就算我不死,面对这种浩劫,怕是什么也做不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们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惊蛰。
春季后积雪融化,天气变暖。
外面晚雨纱纱,隐隐雷声阵阵。
空气中的湿气过重,睡觉也会觉得很不舒服。
而就在这么一个细雨蒙蒙的晚上,我现在寄居的研究室的大门被急促地敲拍,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二师兄!二师兄!”
听到外面师妹着急的喊声,我连意识都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赶忙下床穿了鞋走去门口。
研究室内还黑漆漆的,窗户外面的光景也是昏黑一片,可想而知现在连天都还没亮。而就在如此尴尬的一个时间里,师妹这么着急地来找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除非我现在还在梦中未醒。
我将房门打开,看见师妹果然一脸着急地站在外面。
“师妹?”
“二师兄,出大事了!”
她的双眼透露着慌张和急切,雨水沾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连她的说话也在喘着气。
自从除夕夜后我们就没有说上话了,最近总是会想到师妹而弄得自己神不守舍。担心这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我搧了自己几巴掌,确定非常痛不是梦,顺便让这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见师妹这么着急,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了?”
但是师妹摇着头说:“我也不清楚,刚才有人过来水镜峰,说掌门紧急传唤师父、还有我和你去议事大殿,好像是跟大师兄有关,听那个来通报的人的语气,应该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跟大师兄有关吗?很严重?那虚伪的家伙外出这么久,这次是搞什么事出来了?
“我马上跟你过去。”
我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又拿上纸伞撑开,和师妹一同从聚龙阁离开,冒着蒙蒙雨雾快步赶往议事大殿。行走在路上时见正阳峰到处昏黑一片,显然现在就是寅时、卯时左右,几乎就遇见不了两三个人。
因为身体变得更加衰弱,我连走都走得不快。
师妹见状,搀扶着我走路,又担忧地问我:“二师兄,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找不到理由,就道:“最近半年都躲在研究室里没有到外面动过,就成这样了。”
她不太相信地追问:“就算不运动,也不至于这样”
我又随便找理由掩饰:“也不止是这样,还有还因为最近x多了。”
“什么什么多了?”
“就是哎呦,就是男人的事。跟你说了也不懂,去问师父吧,别管我那么多了,没多大的事。”
我敷衍的态度让师妹不满,还有点失落,但在这个情况下她也没有再追问,两人快步前往议事大殿。只是她一直小声地默念着“x多了x多了?”,似乎真的打算去问师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赶到议事大殿后,见殿门紧门,有两位弟子持剑看守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