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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我还是算了,谁会想娶那家伙我是说,公主的脾气一般都不好。”
禹极有些惊奇地看着我,不过忍着没有追问。
不小心说漏了嘴,我没敢再提起这方面的事。连忙喝了杯茶顺顺心,又向禹极问道:“二弟啊,那我再问你个事,三弟是个怎么样的人?”
禹极沉默片刻,吐出了几个字:“一表人才,仅此而已。”
这话里有话,让我不禁觉得有些古怪。
见我还想问,禹极又说:“皇长兄,关于三弟禹致,站在我的立场不方便对他作具体评价。”
“只是谈一下,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禹极忧郁地解释道:“相信皇长兄你也看到,我先天患有脚疾,行路不便。湘南的皇位是不可能传给一个连走路也不得体面的皇子,而皇长兄你又踏上修仙路,那帝位将来只能传给三弟。禹致深得父王教诲,品行优秀,仪表大方,唯一可惜的是缺乏一个帝王应该有的自信和智谋。不过即便如此,三弟毕竟还是将来要继任湘南帝位之人,而我是不得宠的二皇子,若对二弟评价太多,只怕会招来非议。”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本来我就隐隐觉得禹极有着难以消解的结,大概就是这个了。
禹极忽然朝我身后的方向瞧了一眼,便收起了戾气,恢复了他平淡如止水的神态,说道:“皇长兄,你想了解禹致的话现在即可以面对面了解清楚。”
第一百二十章 正中我的妹控心
我随他的目光往后一看,但见御花园里有人出现。
那人也是穿着一件黄袍,仪表堂堂,非常年轻大概只有十五六岁。与禹极的相貌并不相似,气质更是节然相反,浑身散发着说不清的活力和干劲。
这时就算禹极不介绍一番,我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心里默默为绿蔷薇庆贺,这三皇子的相貌还是非常不错的,等绿蔷薇见到他很可能会喜欢上。
禹极对我:“三弟并非难相处之人,不过刚才我对三弟那几句评价的话,还请莫跟他说,免得麻烦。”
我答应道:“这没什么说好的,为兄会注意。”
三皇子禹致朝亭子这边一望,顿时满脸喜色地迈着流星大步走来,一进亭子我马上倒满了一杯茶摆到他的面前,笑迎:“给我喝!”
我和禹极在御花园平坐而谈,又身着黄袍,相信禹致已经猜出了我是谁。
他恭敬鞠身向我和禹极作揖,礼貌地喊:“皇长兄,二皇兄!”
抬起头将我倒给他的茶捧起,说了一句:“谢过皇长兄!”便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又爽快地坐了下来,虽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却是藏不住的一脸稚气和敬佩看着我。
我歪着头好奇地问他:“你小子肯定是禹致,怎么兴奋成这样?”
他对我流里流气的表现有些不适应,但看了一眼禹极后,他又高兴地向我解释:“真正的皇长兄归来,我当然会兴奋,之所以现在如此失态,是因为刚在他人口中得知皇长兄今早在朝堂上的作为,实在是令人赞叹!”
他一提,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正想装一下样子,禹极好奇地抢问:“我还不知道今早的朝堂上发生了何事,禹致,可否跟我讲讲?”
“当然没问题!二皇兄,你必须听听这件了不起的事!”
禹致像是大小孩那样激动地将今早朝堂上发生的事描述了一番,先是真假大皇子殿中比剑,后是皇上险被假皇子刺杀被真皇子飞剑所救,再之后湘南王染血皇袍继续议国事。
因为他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事情,内容经过二次加工之后变得有些夸张。禹极作为一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里面的内容有些水分,偶尔向我问证了几点,但其实大体并没有变化。
最后在禹致说完之后,禹极感慨地说:“今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凶险的事,这些事无论哪一件都足以成为史官的创作源泉,肯定会被记载史册里,流芳百世。”
我乐得合不拢嘴,嬉皮笑脸地说:“作为修道之人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
之前因为禹极的性格阴沉,所以谈话的气氛非常沉闷,现在这个充满活力的三皇子一现身,我又不禁暴露自己其实是个di pi的事实,净是跟他扯牛皮。
禹致又有些可惜地说:“不过他居然是冒充皇长兄的,其实我还是很难过,因为我跟他这个月来都交谈得很愉悦。”
禹极顿时有些责训的意思地向他说:“禹致,注意你的说话,一个冒充皇兄行刺父王的刺客,就算之前你跟他交谈得再怎么好,现在也不应该再提起。皇长兄是个随意的人,自然不在意这些。但若被父王听见了,必定会雷霆大怒。何况之前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跟那个人来往太多了吗?”
禹致郁闷地说:“道理我自然明白,之前还当二皇兄你疑心病又犯了,没想他真的会是假的。”
“我没有疑心病,只是道出一个事实。”
“是是。”
禹极和禹致的关系貌似不差,禹致敬重禹极,禹极虽将来位于禹致之下,却仍如普通的兄长训斥弟弟,不见两人闹出矛盾。
“对了。”
禹致变得正经了些地向我道:“皇长兄,刚才父王吩咐我,让我带你去城郊陵园祭奠母后,我们现在去吗?”
我点头:“自然要去,我从山中归来,没想到只能见母后陵墓。”
禹致叹惜道:“据闻母后贤良淑德,可惜生下小祈就逝世了,我那时还小,完全没有母后的记忆,这真是件毕生遗憾的事。”
禹极喝着已经变凉的茶,并没有露出任何难过的神情。
我好奇地问:“小祈,是四妹?”
禹致:“正是,四妹禹祈,现在才十四岁,父王已经在考虑将四妹嫁到绿苗。”
才这么小就要嫁人了啊
迎娶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我清玄道宗是要被处火刑的。
禹致拍掌道:“对了!祭奠母后也带上小祈吧,这个mei mei也就除了每年祭奠母后的时候能够出宫一趟,平时都禁止离开景玉宫,可惨呢。”
我顿时激动地一拍桌:“岂有此理!既然mei mei这么可怜,你们当二哥三哥的自然要陪她玩,怎么可以抛下可怜的mei mei不管呢?抛下mei mei不管自己去玩,这种行为在清玄道宗的妹控团面前可是要杀头的!”
似乎我表现得太过激动了,禹极和禹致惊异地看着我。
禹致紧张地回道:“我,我平时都很忙,老师每天会交给我许多功课,实在没空陪她。”
禹极也解释道:“我虽是个闲人,但若经常找四妹玩,坏了她的学习,父王怪罪下来我无法承担这个罪责。”
一想到自己有这么一个可怜的mei mei后,我立马就按捺不住了,当即站了起来喊:“走起,去找mei mei玩!我要给她补偿这十四年来缺失的‘兄长之爱’!”
禹极拿起拐杖站了起来,说:“你们去吧,我不方便跟去,先回宫了。”
他大概是说走路不方便吧。
我们道了别,禹致带着心情热切的我去景玉宫找禹祈,禹极则是回去景德宫。
路上禹致向我问了些修仙上的事情,似乎他也对修仙充满兴趣。也难怪,帝皇虽好,最多也就当几十年,但若是修仙成功,多则有几百年寿命,再多的富贵荣华也比不上长命千岁。
我问了他关于禹祈的情况,禹致同情地回道:“宫有宫规,家有家规,四妹不像我们男儿,她作为公主不可以到外面抛头露脸,所以禹祈从小就一直在王宫中长大。每天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例如走姿、礼仪、什么场合该做些什么,还有琴棋书画、女红、茶艺、作曲,等等。”
我心痛道:“要是我的话,早就从王宫里逃出来了。”
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月潭镇绿蔷薇的事,现在不禁佩服这刁蛮公主的勇气,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虽然这种行为很冒险。
一路谈话,很快就来到景玉宫。
再见到这么大的宫院时感慨的已经不是住大房子的兴奋感,而是了解到禹祈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宫院后,产生了对她寂寞生活的同情。本来若是多王室子女住在一起的话,她还不至于如此凄惨,但是现在只能一个人忍受这种苦闷的宫廷生活。
进了景玉宫后,遇见的几个宫女都向禹致毕恭毕敬地行礼,喊一声“二皇子”,还是没人叫我。
我也没太在意,禹致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