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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们的马,没我们快。”
发现蒲头根本就没有在听自己说的话,气愤的步度根无处发泄,他又走到披甲站立的轲比能身旁,摇头晃脑,鼻子喘着粗气说道:“轲比,等云梯到了,咱们先抢下头功,这五千兵马给你指挥,多久能给我拿下萧关?”
轲比能一直盯着萧关的城楼,听到步度根发问,他沉声说道:“若守军不满千人,半个时辰就能攻破,两千守军,一个时辰,三千守军,两个时辰,再多……”轲比能摇了摇头,说:“守军一旦超过三千,汉人就能坚持撑到各县支援,到时候就难打了。”
一听如果拖得太久就难以攻破萧关,步度根气的直跳脚,骂道:“庸狗和连,庸狗和连,庸狗!”
“西部落大人,大王请您前往……”
就在步度根喝骂和连的时候,营地里闷头走过来一个体态雄壮的鲜卑人,老远看到步度根蒲头还有轲比能在这便大声喊话,话才喊到一半,就听到步度根愤怒的喝骂声,被骂的人,是自己的主人。
步度根乖戾阴狠的眼神扫在他的身上,一瞬间,这鲜卑人的脸上表情和身体都像被冻住了一般,摆到一半的胳膊也不敢放下去,就僵在半空中。
步度根直愣愣地盯着他足有数息的时间,突然,一下子步度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啊,我认得你,你是和连大王手下的百将。”步度根说着就走到这个百将的身边,脸上带着非常真诚的笑容。
百将吓得到现在都一动不敢动,就像老鼠见到猫,很多时候老鼠见到猫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逃跑,而是四脚伸直,放弃抵抗的躺在地上,这个百将此时就是这种状态。
他被吓破胆了。
到了近前,步度根脸上的笑容又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刚才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对吗?”
百将被吓破了胆,但没有吓傻,他感觉步度根想留下他的性命,连忙跪下把头磕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部落大人您放心,小人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你保证不会说出去?”
“小人保证,小人到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得到准确答复,步度根脸上再一次像桃花开了一般堆满笑容,他说道:“你会做到的,好了,起来吧。那么……”步度根笑着摊开手掌,说道:“和连大王要我和哥哥前去议事吗?”
“是的,大王要小人来寻部落大人过去。”
步度根兴奋地搓着双手,对百将笑道:“带路吧,我已经等不及要见英明神武的和连大王了。”
百将的脸上堆满献媚的笑容,说道:“是,是,小人这就带路。”
转过身,百将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身后步度根突然动作飞快地一手揽住他的脖子,手掌用力扣着肩膀,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紧了匕首,猛然捅入百将的后心。
“嗬……嗬……”
喉咙被强有力的臂膀勒的死死的,除了喘气声这百将连呼喊都做不到,那胳膊就像铁箍一般用尽力气挣扎也无法挣开。
一刀,两刀,三刀,匕首带出的血喷了步度根一手。
“你做到了。”
传令嘴里向外吞吐着血沫躺在地上,看着步度根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模糊。
“什…么?”
步度根把匕首扔到百将的怀里,蹲下来用百将的衣服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轻松地说道:“你做到了,到死都不会说出我骂了和连这个秘密。”
起身,步度根咬着指甲吹出一声尖锐而高亢的马哨,朝近前的武士挥了挥手。
武士拖走了传令的尸体,马蹄踏踏声中,步度根转头对蒲头说道:“走吧大哥,和连要见咱们兄弟。”
蒲头抓了抓鼻子,边走边说道:“你就这么把陀鲁杀了?”
陀鲁,是那百将的名字。
步度根牵过缰绳,对蒲头摆手笑道:“放心吧,少个百将和连那白痴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咱们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要见我的云梯了,我的云梯,我的云梯……”
步度根现在说起云梯就开心,最后都拽着马缰绳在草地上扭了起来。
“现在发现不了,就算和连真白痴,到了北地他还发现不了,回了弹汗山总该发现了吧,到时候怎么办?”
“嘿!放心吧哥哥。我们英明神武的和连大王…”爬上马背,步度根温柔地拍了拍骏马的脸颊,这才扭头望向蒲头,轻声说道:“他再也回不到弹汗山了。”
第八十六章 大军压境
鲜卑的云梯,在傍晚被运到了北境长城地下。
“传令戒备!鲜卑人要开始攻城了,准备箭矢!”
此时,城头上已经站了三曲汉军,除了窦良所部之外,最先赶来的是驻守关内九道烽燧的马玩和曹虎两曲军士,九百汉军在城楼上严阵以待,他们的箭已上弦,只待一声号令。
窦良,马玩,曹虎三人站在本部士卒身后,望着几里外的鲜卑大营。
在他们身旁,是手持令旗的旗兵。
“呜~”
鲜卑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马玩望着鲜卑军阵的缓缓逼近,问道:“怎么只有千人攻城,夷狗打的什么鬼主意?”
窦良从鼻孔‘哼’出一声,说道:“这只是试探守军人数的小把戏,他们拖延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摸不清我们究竟有多少守军,夷狗残忍无情,依照我们杀死这些奴隶的时间,他们就能估算出我们的人数。”
“天就要黑了,熬过今晚,我们就守住了。”
“这……”
马玩参加过数次北疆的战役,却从没守卫过长城,不知道这其中的路数,此刻听到鲜卑人以族人性命来推测守军数量不禁瞪大了眼睛。
马玩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此时此刻却不允许他多说。
鲜卑奴隶分成三队扛着云梯已经快要逼近城下三里。
“刀出鞘!”
窦良一声令下,城头上“噌”“噌”的声音响成一片,九百汉军全部拔出武器放在自己脚下。
窦良则扎下弓步,搭上箭矢拉满硬弓,朝着半空中抛射而出。接着角度放低一点,又是一箭射出,再低一点,再一箭射出。
三箭一气呵成,几乎没有丝毫停顿。
三支箭矢在空中划出三道弧线,扎在城下相距不远的位置上,每箭间隔大致在二十步。
鲜卑奴隶离最远的箭矢越来越近,城头上的两方人马心头也越来越紧张,城头上的守军,很多**气都不敢出一口。
即使城下是鲜卑军队中战斗力最弱,装备最差,士卒只有一把青铜兵器的鲜卑奴隶军,那也是鲜卑军队。
城头上的汉军超过半数都是今年才刚刚被发配到北地,不过经受了几个月的训练而已的新兵。
何况在不远处,还有黑压压一片的鲜卑大营,那里面可是有上万鲜卑士兵虎视眈眈。并不是谁都像窦良一般久经战阵,十五年的边疆生涯让窦良看着等鲜卑试探如喝水一般轻松,也只有像他这样在战场上生活了十五年的男人,面对鲜卑的大军压境,才能做到心如止水。
一里之地不过四百多米,鲜卑奴隶们扛着云梯很快就到达了窦良射出最远一箭的距离。
马玩甚至能听到鲜卑奴隶们在奔跑中发出的喘气声。
就是现在!
窦良弓上箭矢离弦而出,同时他大喊道:“抛射!三箭!”
身边旗兵连忙挥舞令旗,红色小旗在城头上分外显眼。
九百汉军手中硬弓几乎在同一时间举起,角度都近乎相同,刹那间九百余支箭矢便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坠在了鲜卑奴隶的头顶。
他们是边疆守军,练兵时专门学习过抛射的角度,因此箭雨非常集中,齐刷刷地将被笼罩在内的鲜卑士卒钉成刺猬。
只是一波箭雨,便使得鲜卑奴隶们阵型大乱,一驾云梯因为有人被射伤而带着没有被射中的奴隶重重拍在地上,哀嚎声,哭喊声连成一片。
有人运气不好,被箭矢射中喉咙或是脑袋,只这么一下子便一命呜呼,回归马鹿苍神的怀抱。
有人中箭倒地,身上插着三四支箭矢,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尽力让自己瞪大眼睛,嘴里却用力朝外吐着血沫。
还有人被射穿脚掌,身体被钉在地上无法逃脱,只能无助的哀嚎,尽管他们知道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帮助他们。
战场上,最可怕的不是被杀掉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