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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万黄巾的首领,是黄巾三将军中的地公将军,张宝。
张宝生的高大健壮,十余年来,张宝跟随大哥游医南北,耳濡目染之下不但有好武艺傍身,还有一手医术绝活。他麾下的黄巾将士不是精锐,大半都是荆扬之地长途跋涉迁徙至此的信徒,没有军事训练却有着一股不惧艰险的狂热。
这也是张宝收到敌情的报告之后没有后退反而在此地摆下阵势准备跟汉军精锐打一场硬仗的原因。
只不过……张宝没想到汉军主力竟然也有近两万兵力。
张宝骑着一匹黑鬃马,遥望着数里之外摆好阵势的汉军,脸色阴晴不定。
在他身后落后数步,一健壮的黑面汉子拍马跟上说道:“将军,敌军势大,吾等皆为百姓且兵装不整,恐怕不是对手……”
“是啊。”张宝点了点头,伸手遥指汉军说道:“元福你看,敌军军阵严整,侧翼骑兵众多,与我军不利,传令后撤二十里,不要自乱阵脚。”
被称作元福的黑面男子点头拨马便走,派出十余名哨骑四处传令,之后便领着军阵中仅有的千余骑兵奔至阵前,谨慎地望着对面的汉军。
在元福离去之后,张宝又再次派人传令,前往巨鹿通报军情。张宝军的马匹不多,除了大将周仓的千人督战队有战马之外就只有张宝身边的近百亲卫有战马。
平民百姓,就是弄来马匹,许多人也不会骑。
张宝叹了口气,紧张的看着对面的汉军。
“诶,马校尉,你看这群黄贼怎么不打就打算往后撤了?”
汉军右翼,曹破石与马越一同在阵前慢慢向前迂回,刚走了不到两步,曹破石便指着对面军阵笑骂道:“一顿怂蛋,刚才不是敢埋伏老子吗,现在遇到我汉军主力各个都怂了。”
马越看着缓缓后撤的黄巾也勾起了嘴角,不是嘲笑,他对对面的将领产生了好奇。
不是冲动之辈,还有些脑子。
就在此时,中军左右猛然传去鼓声,马越心神一紧,对曹破石说道:“曹校尉,将军叫我等出击了。”
曹破石根本不用马越提醒,自马背上立起扬着手臂喝道:“越骑营儿郎随我出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马越也撒开缰绳冲了出去,曹破石比他还急,扬着马刀呼喝着便冲出去一个马身。
于此同时,前军的射声营弓弩手也朝前跑了起来,左翼骑兵们也是一样,整个军阵飞速地向前推进,两侧骑兵犹如疯牛的尖角,狠命地超前顶着。
余光扫到千步之外的左翼部队,马越拧着眉头喝了一声:“曹校尉且慢!”
曹破石才不管那么多,更何况战场上呐喊声脚步声混杂一片,听觉几乎没有什么用。
‘这曹破石,真是没有一点记性。’马越手中长杆一敲马臀,坐骑猛然快上两步,追上曹破石马越立即矮身拽了一下曹破石的缰绳,这一举动让曹破石怒目而视。
骑兵高速前进的时候猛然拉拽对方的缰绳是十分危险的,尤其是如此庞大的骑兵队,若惊了马匹摔在地上搞不好就是个被千军踩踏的下场。
还好他拽缰绳的力度很好,只是让曹破石感受到自己在叫他罢了。
见曹破石疑问地盯着自己,马越没有说话,只是奔驰中眼神向左翼的骑兵部队瞟了一眼,扭头一看曹破石立即会意。
汉军左翼,带领屯骑营与三河骑兵冲锋的不正是鲍鸿这个王八蛋么,曹破石一看便气不打一处来,冲锋的速度立刻就慢了下来。哪儿知道他慢下来却看到马越依旧去势不减的向前冲着,急忙跟上问道:“马兄弟,这是何意,你叫某停下你却往前冲。”
控马的马越对曹破石很无奈,也许自己刚才就不该叫住他,马越头也不回的喊道:“这是战争,我只是让曹校尉慢一点,不要再孤军深入。只要比左翼稍慢一点就可以了。”
马越并不是想害鲍鸿一下,他鲍鸿可以心有盘算见死不救,马越却不能同样做。
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四十八章 王室被俘
冀州,甘陵国,三丈城池在黄巾的包围下摇摇欲坠。
三十余岁的张梁歪座在马上,不屑地看着远处甘陵国小小的城池,对身后轻轻招了招手,朝前努了努下巴,开口道:“陶升,你需要多少人,能给本将军把前面这座小城打下来?”
张家三兄弟中张梁年岁最小,最为不学无术,不过现如今因为张角号天公将军,他便号人公将军,麾下有上万信徒与其兄一同统领冀州。
在张梁身后闻言闪出一个七尺汉子跪伏在地说道:“将军与我五千人马即可。”
“五千?”张梁想了想,点头说道:“去吧,三个时辰之后我要见到甘陵王跪在你现在的位置。”
“是!”
说罢,陶升转身下去,黄巾大军很快分为两部,一部继续围城,另一部汹涌的人潮在陶升的带领下朝着城头疯狂的攻了上去。
甘陵国,汉室宗亲刘忠的封地。城不过三丈,兵不过七百。
“君上,守不住了,您快随臣下自东门跑出去吧。”
身披铠甲的都尉跪在地上,对着安坐大殿的甘陵王刘宗说道:“贼人主攻西门,东门防备稍弱,臣下拼死护送您自安平离开冀州。”
“冯都尉,整顿军士,死守城池!”甘陵王挥过手,起身由着婢女给自己披上戎装,张开手臂说道:“黄巾众区区逆贼,寡人怎能避其锋芒?国破家亡,这天下有什么可避的地方?动员百姓,与黄巾逆贼决一死战!”
城下。
陶升一声暴喝,五千黄巾信徒提着武器冲上搭满云梯的城墙,冒着守军的如蝗的箭矢向上攀爬,有人中箭哀嚎着摔下,却丝毫影响不到身边的信徒,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攻上城头。
是死是活,谁会在乎?
张梁听着耳畔传来的厮杀声,死死盯着城墙上黄巾死士的动向,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很大,招手唤人过来指着城墙上一个精瘦的少年问道:“孙轻过来!你看那个赤膊叼刀的少年,他叫什么名字?”
孙轻,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皱着眉看了城头一眼脸上的表情也立即被惊讶所取代,如今可是二月,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只见一身高七尺脖子上系着黄巾的少年赤膊而上,口中叼着一柄短刀灵活地避过城头上守军的箭矢,在云梯上做出各种各样的规避动作,飞快的向上攀爬。
“将军,我也不知那少年姓甚名谁,也许陶升会知道吧。”与人公将军说话却不看着将军,这是一种很不敬的行为,幸亏此刻人公将军也没有看他,二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快要登上城头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口中噙着短刀,在距离城垛还有几尺距离时从云梯上猛然跃起,身体一下子便被拔高三尺,也不用刀,双手向城垛上一捞,看似瘦弱力道却很大,盯着他的张梁只觉得眼睛一花,城楼上便传出一声惨叫,那少年与城垛上的汉军便调换了位置,守军摔下城墙,那少年则在城垛内取下短刀左右环视一番,便向着最近的汉军跑了过去。
‘真是个人才。’张梁在心中暗道,他见过的猛士多了去了,单单是自家大哥倾注心血的数千黄巾力士便各个都是开得百斤重弓的壮士,信徒多是常年在田地中讨生活的穷苦百姓,力气大并不出奇,可如同城头上这少年轻巧灵敏况且还精通手搏角抵的汉子可是少见。
也许他还称不上汉子,扎在头顶的总角已被挣开,一头长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肩头,飞快地掠过城垛,或擒或拽,或踢或踹,守卫城垛的汉军便接连着从城头坠下,一架架搭在城头的云梯便成了无人防守的状态,太平道的信徒们便登上城头,砍杀着他们的敌人。
甘陵国,攻陷。
铠甲染血的甘陵王跪在张梁面前时,张梁笑了,但他没有理会甘陵王,目光在人海中搜寻着瘦弱的少年。
找到之后,张梁驱马到蹲在路旁的少年面前,勾起嘴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何年岁?”
少年正靠着一户人家的院墙擦拭着短刀,闻言抬起头,逆着阳光看不起张梁的表情,只觉得这个骑着马的男人好像在笑。
“回将军,小子名叫褚燕,今年十七。”
……
冀州,安平国。
“大贤良师与他的三千黄巾力士正在前往寡人封国的路上,尔等平日里作威作福,到了如今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