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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昭把安之谦塞进车后座,转身伸手递向车下的伊兰:“快点上来,我们尽快离开这里,血腥味会引来野兽。”
伊兰一激灵,伸出自己血乎乎的手,被徐若昭生拉硬拽地扯上去。
徐若昭坐到驾驶座上,伊兰坐他旁边。车子是侧翻的,伊兰的位置处于斜上方,她用手抓紧了座椅才不让自己倾向徐若昭。
徐若昭试了三四次还不能让车子挣脱两棵树腾空,伊兰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行不行啊?”
她朝后排看去,安之谦这个大个子滑坐一团,还好头部靠着座椅,磕碰得不算厉害,即便这样,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虚弱的气息。
“他快被你折腾得不行了。”伊兰急道。
徐若昭什么话都没有,继续试。车子猛地一跳,没有升空,直接敦实地砸到地面。唯一可喜的是,它成功地脱离了两棵树的钳卡,完全侧立了。
伊兰不由惊呼一声,人不受控制地砸向徐若昭。徐若昭眼疾手快腾出一手挡在伊兰的肩膀上。
“抓住。”徐若昭喝道。
伊兰的确努力地抓住座椅,腰部用力,死命地不让自己往下倒,但整个车子都侧立了。她根本阻止不了重力对她的作用,只坚持了一小会,就倒下去了。疼是不疼的。底下有徐若昭垫着,只是徐若昭被她挤得没有办法操作悬浮车了。
“你来。”徐若昭说道,短短两个字,口齿微动。就有好几根头发丝自动贴上他嘴唇。他蹙眉偏了偏头。伊兰的这头卷毛扑散在他脸上脖子上,拂得他麻痒,更糟的是,伊兰已经在地上整个滚过一遍,头发极脏,星星点点沾满了土灰草屑。
伊兰才不管这些细节,都这当口了,她也不推辞。几下里一弄,车子居然硬生生被她竖直起来。当然在车子变化位置的过程中,她被晃颠得坐不稳当,还是徐若昭腾出了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后衣领,勉强帮她固定。只是他急乱之中动作粗暴,衣领头发一把抓,扯得她头发根生疼。
伊兰来不及恼怒,全神贯注操控着悬浮车。
“坐稳。”她喊道,将车子拔地而起,竖着从砸出来的树冠缝隙中冲了出去。
见到外面的天光,她才吁了口气。
“车技不错,我来吧。”徐若昭说道,他被伊兰挤得紧贴车门动弹不得,现在车子正常了,两人还可笑地挤在一处。
伊兰心念一动,这时她如果突然强制打开车门,徐若昭十有**能摔出去,只是他身份不明,伊兰就不能把他当做恶人看。更何况,徐若昭的一只手还没有收回,仍旧搁在她后背,她若有异心,极有可能被他一起拉下去。
伊兰默不作声地挪到了旁边位置,偏头不放心地往后排看,安之谦软软地趴在后座,座位上有一些深色的血迹。
“快点,安之谦还在流血。”伊兰焦急地催促道。
车子刚平稳驶出一段,就有种梗滞感,接着突然向林子下方直直坠去。
“你怎么开的?”伊兰脱口急喊。
“抱头屈膝。”徐若昭大喝道。
伊兰瞅着树林顶端的枝叶越来越近,来不及多想,抱着头弓起了身子。
在一阵急速的跳动颠簸中,车子重重地砸回地上。
短暂的沉寂过后,徐若昭伸手拍向伊兰的肩膀:“喂,醒醒,醒醒。”
伊兰晕呼呼地抬起头,她略显呆滞地望向徐若昭,回过神后,满腔怒气油然而生,她这一天没过好,一路惊险刺激,全是徐若昭和郭紫琪招来的。
徐若昭见她眼神清明后,根本不睬她横眉怒目的表情,立即转头去看后排的安之谦。
伊兰不放心地跟着探头瞄一眼,安之谦卡在后座地板上,头部歪靠在车壁上,没什么声息。
“喂,喂。”徐若昭伸手过去摸他的脸。
伊兰看不过去,忍不住说道:“装什么装,他叫安之谦,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这个化名。叫名字容易有反应,当然真名你别叫,我还不想知道太多死得快。”
徐若昭头一转,眯眼看向她。伊兰不甘示弱地回瞪。忽然徐若昭神色一敛,视线越过她,锐利地盯向车窗外。
伊兰瞧着徐若昭表情不对劲,立即回头,车前方就是矮丛灌木和高大的树干,并无异常,他们仍处于密林之中。
不对,有一角黑色在灌木背后若隐若现,林中光线昏暗,乍一眼几乎错过。
伊兰和徐若昭对视一眼,看轮廓这是一辆悬浮车,这时候掉在这片林中的绝对不是车团游中的普通垦荒人员,十有**是和安之谦缠斗中摔下来的郭紫琪同伙。
两人静悄悄地,谁也不出声,紧盯着那一角车影。
隔半晌,徐若昭说道:“那辆车是我的。”
伊兰闻言使劲瞅了两眼,塞米巴的悬浮车差不多就那两三种样式,黑色的车子多的是,徐若昭光凭那么一小角就能断定是他的车?不过伊兰深知徐若昭非同常人,她没怀疑他的话,这下更能确定车里的人是郭紫琪的同伙了。
伊兰瞬间十二万分的紧张。
“我去看看,你别出来。”徐若昭说道。
“再等等,那车里几个人都不知道。”这会儿,伊兰自然而然地把徐若昭当做一个阵营的人,因为对方很明显和她更不对路。
“不一定在车里,也可能躲在车外,你保持警惕。”徐若昭推开车门出去。(未完待续。。)
424 看我的狼牙棒
伊兰的视线紧随着徐若昭,并且不停在他周围扫视警戒。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徐若昭走近车子时,浓密的灌木丛挡住了他的身影。伊兰的心怦怦乱跳,因为看不清楚,所以越发急切。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伊兰再也坐不住。她在车里听不到外头的声响,看出去周遭没多大变化,但不知她心理作祟还是怎地,她总觉得灌木丛外露出的那一小块车角在颤动。
绝对有异常,若是车中没人或者人昏迷着,徐若昭不至于这么久不现身出来和她通个气。他一定是被绊住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车里有人袭击他。
伊兰一想到这层,手心开始冒汗,徐若昭如果能制住对方就罢,不能的话,接下来倒霉的恐怕就是她和安之谦。他们的车坏了,连逃走都不能,到时候就真的要被瓮中捉鳖了。
伊兰急切地在车中搜寻一切可用的工具,心里暗恨安之谦缺乏必要的警觉意识,在车里居然啥都没准备。他既然有那个意识在回程途中观察异动的车辆,竟然没那个意识事先准备点小工具什么的,危急关头也好用作武器,此时哪怕有把小匕首也行呀。
但这不能怪安之谦,他明面上是营地建筑师,一天到晚在营地规划扩建工作。塞米巴实行武器管制,垦荒者都受到护卫队的保护,寻常人是不会配备防身利器的。伊兰自己就是如此。
即使手无寸铁,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伊兰咬牙跨出车子。朝前方的灌木丛疾奔。
她一转过灌木丛,就更急了。悬浮车的一边车门卸了大半,歪歪斜斜地挂在车壁。驾驶座上依稀歪着一个人,不甚动弹。后排却有两个人在激烈搏斗,间或传来呼喝声。
伊兰自然要帮徐若昭,只是他们在狭小的车内纠缠在一起,她根本搭不上手。她焦急地左右四顾,地上只有散碎土疙瘩,完全不管用。扔过去都疼不着人。
忽然,她视线一顿,灌木丛下疏落地长着一些顶着小蓝花的野草。四棱茎,上面布满绵毛小刺,茎上两三片大叶子,看着柔嫩。密密刷刷全是叶齿。这植物摆出的样子就是生人勿进,可惜总是有点弱。
伊兰视线乱转,又被她看到一样。不远处一株矮灌木灰不溜丢,倒垂的几根枝条上,叶子虽小片,但看起来很板硬,边缘有好些尖锐的突刺。刺没有野草多,但坚度大。够扎人。
伊兰奔过去,手缩进衣袖中。小心地避开了叶刺,咬着牙关使劲,硬拗了一根枝条,将枝条顶端一撮青涩的小球果毫不留情地掐了,这下枝条上只密集着有刺的叶子,瞬间有了狼牙棒的感觉。
她顺手又捡了一块土疙瘩,就这样左手捏着泥块,右手持着树枝,紧张地候到车门边,准备抽冷子帮帮徐若昭。
车中,徐若昭和一个彪形大汉扭在一起,两人都施展不开,手脚缠斗着,在后排翻打。徐若昭瞅准时机勾拳猛击那人下颌,那人一个仰面,头冲车门倒下,却屈膝直顶徐若昭。
伊兰眼疾手快将土疙瘩扔向那人面门,那人下意识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