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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对火有着本能的恐惧,只有当他们修成灵兽的时候才会开启灵智,开始认识大自然的力量;冯妖妖豢养的这些毒虫虽然远胜于一般的毒虫猛兽,但到底不是灵兽,灵智未开,一见到火就嘶嘶怪叫飞速逃离,动作稍慢的当场就被红葫芦中喷出的三灾业火烧成了灰烬。
悉悉索索的声音快速远去,但顺着火光,沿着坡道向下看时看见的却是一只只狞恶的眼睛和隐在黑暗中的密集身躯;那些怪虫只是向后退出了火焰灼烧的范围,并未逃走,它们仍旧密密麻麻地堵在坡道上。
几千几百双狞恶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这副情景直叫人头皮发麻。
断痕却只冷哼一声,举起红葫芦,葫芦口向下,口念五行火咒,当即一条巨大的火舌便从葫芦口中喷薄而出。
第八百八十四章虫巢(下)
密密麻麻的怪虫堵在斜坡下方,仰起头看着上方的敌人嘶声怪叫,连背后短小的肉翼也张了开来。
这密集的嘶叫声换来的却不是敌人的害怕,而是红葫芦中呼啸一声喷薄而出的火舌。
“彭”的一声,火舌俯冲而下灌进虫群中时直接就是一声爆响,如小山般的虫群直接被这道火舌给射了一个对穿,还没有被烧成灰烬的虫尸高高扬起在半空。
火光四射,烘烤着虫尸和血腥气散发出的气味更加刺鼻,眼前狭长的坡道上却是再无阻挡。
断痕提着红葫芦走下坡道,刚一进入洞窟就感脚下有一种黏腻之感;低下头时看见脚下粘着的是一片血泥,干涸的鲜血和碎肉混杂在一起形成的暗红色血泥,不止是他脚下的方寸,这血泥一直向前蔓延而去,铺满了这座地窟。
这幅情形饶是断痕也不禁瞳孔一缩,抬起头,默念五行火咒,两条火龙从葫芦口咆哮而出,在他身外盘绕一圈后便飞向洞窟深处,火龙所过之处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其中夹杂这怪虫的振翅之声和尖利嘶叫。
火光同时照亮了这座地窟,地上到处都是血泥,一具具尸体倒立着被插进血泥之中,那些尸体都早已腐烂不堪,模样狰狞的怪虫在他们的鼻孔和耳朵里钻进钻出,更有许多虫子从尸体腹部的血孔中探出脑袋,待火龙飞过,火光黯淡后冲着断痕尖利嘶吼。
这些虫子已然把这具尸体筑成了自己的巢穴,而这样倒插进血泥中被筑成巢穴的尸体足有数百具,这些尸体构成了这地窟里的第一道关卡,也是断痕所见过的最为恐怖的路标。
断痕并不是初出茅庐,不知世事的昆仑派弟子,他九岁时就手刃恶仆,十二岁就徒手杀狼,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龙潭虎穴他没有闯过?但这虫巢里的景象仍是让他心中一惊。
他来时已知道冯妖妖已名列芳华榜,名动八方;在世人眼中她是临潼冯家的千金小姐,家资巨万,色艺双绝,又有谁知道在她的私宅下还有这么恐怖的地窟?
而这地窟的恐怖怕是还不及那妖女内心的万一。
“噗”,
上空忽然传来晃动的声响,断痕抬起头看见有黑乎乎的东西垂在顶上,一个个鼓鼓囊囊的像是口袋一般,内中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当他灼日金瞳的金光照射其上的时候心中却是蓦然一颤,垂在地上的那鼓鼓囊囊的东西那里是什么口袋?那分明是一张张人皮。
活人被拆骨挖髓,剔干净了血肉后做成的人皮口袋,几只肉呼呼的虫子正顺着空洞洞的眼眶里爬出,而上面还有更多的虫子在这人皮口袋里蠕动着。
当初云清子就是在这里找到六师弟的人皮的,素来坚强的他一下子就崩溃了,直到现在他还经常在午夜时分从噩梦中惊醒,这地窟,这虫巢,这人皮早已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断痕双眼一下子变得无比冷冽,金灵一动,凌空数丈击出,垂在上方的人皮口袋一个一个接连炸开,上空顿时就是一炸,一团团黑雾腾空而起。
这一下正是捅了马蜂窝,人皮口袋里的恶虫全部都被惊醒,它们尖声怪叫着,背后的肉翅拍打的呼呼作响,空中的黑雾先是腾空而起,须臾之后就猛扑了下来。
断痕冷哼一声,念动五行火咒,一道道火舌呼啸着从葫芦口喷涌而出,四下里顿时化成一片火海,猛扑下来的怪虫们躲闪不及,霎时间被烧的灰飞烟灭。
断痕杀意犹自炽烈,平举着红葫芦将火势蔓延向前方,火焰的“噼啪”声立时大作,一具具被铸成虫巢的尸体全部都被大火吞灭,入眼处都是火焰的赤红之色。
怪虫们四散奔逃,一直逃到前方血色薄膜的边缘。
断痕也看见了横亘在前方那一张巨大的薄膜,它横在那里,下起地,上接顶,恰好将这座地窟给割断了;而那血色的薄膜之后显然还有一些什么东西,因为火光已经映照出了那薄膜后鲜艳的色彩。
映在薄膜上的是一种无比绚烂的缤纷色彩,品红,淡紫,绛黄,丹青。。。。。。,还有许多断痕连见也没有见过的色彩,血色的薄膜后是何物尚未可知,但仅是这缤纷的色彩已蕴含了无穷的魔力。
但不知为何四散奔逃而来的怪虫却好像对着薄膜之后的东西异常恐惧,明明被逼到了这里来,但却怎么也不敢撕破薄膜逃得一条生路;直到它们惨烈的尖叫着全部都葬身火海也没敢向那血色的薄膜发动一次攻击。
断痕踏着它们的尸灰走到血色薄膜的边缘,只见这薄膜与人的血肉无异,血腥气浓郁,甚或还有人的筋黏在其中,而这恶物只有一丈多长,丈五见宽,饶是他铁打的神经也感到一阵反胃。
金光闪过,血色的薄膜被剖开,眼前忽地一片璀璨,无数异种奇花出现在眼前,与他方才看见的颜色一样,这些花的颜色绚烂而艳丽,那梦幻一般的色彩只铺满了整个地窟,只是它们的根茎扎根的地方却不是泥土,而是血肉。
鲜血汩汩流到脚下,浓重的暗红色与奇花异种那梦幻一般的色彩交叠在一起;这里的血泥比坡道下更厚,也更潮湿,可怕的奇花异种扎根于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吸收着血肉中的养分。七零八落的尸体散落在花种之中,奇花异种的花茎密密麻麻地插进他们的身体里,有的人还没有死绝,口中正发出痛苦的呻吟。
两名老人从花田边上走来,一人提着壶,一人抱着盆给奇花异种进行浇灌,提着的那只壶里却不是水,而是血,盆里也没有土壤,而是搅拌好的肉泥。
两名老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将壶里的血水浇灌下来,把拌好的肉泥洒在花瓣上。
人间地狱,就算在噩梦中也不会出现的人间地狱,即便是地狱里的牛头马面,厉鬼阴尸也绝对做不出如此残忍的事,一时间断痕只觉得自己的身躯都在发抖。
第八百八十五章虫师(上)
“南疆巫族血之花,生长在阴极苦寒,灵气稀薄之地,有封地锁灵之能,亦有致幻之效,本是抑制疼痛的良药;巫族祭祀采撷此花于天山之北,带回巫族喂以恶蛊,人血,成毒血之花”,
“毒血之花的花种经北域巫族辗转到小姐手中,再次改良,以血肉浇灌,成血肉之花;长成后的血肉之花色彩梦幻,有迷幻之能,更蕴含剧毒,常人吸入一分便即致命,你,已经死了”,
提壶的黑衣老人面无表情地道。
浓郁的花香弥散在空中,也传入断痕的鼻息,两名老人对这个青年的到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连头也不曾抬起,径自浇灌着脚下的异种奇花,仿佛这青年已经是个死人了。
事实上他们从没有见过靠近这片花圃还能活着离开的人,现在躺在花圃中的人无一不是高手,他们来时也满身杀气,生龙活虎,但只一踏足这片花圃就倒了下去。
除了已经被炼化的尸体之外,没有人能在这奇花异种的花香之下存活。
然而预料中倒地的声音却没有传来,他们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两名老人不由得眉头一凝,轻“恩”了一声,抬起头,看见那道金色的身影犹然屹立,眼神清明而冷冽,没有丝毫死气。
一个金色的,长条状的小东西伏在他肩上,正睁着惺忪的双眼看向四周。
“神羽金蚕?”,
两个老人勃然变色。
伏在断痕肩上的小家伙鬼头鬼脑,全身金色的皮肤闪闪发光,背后白色的羽翼却光洁无比;它大大的眼睛圆溜溜的睁着,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身上那股炽热感却令人不敢靠近。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