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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人”,
晏小曼也看出了陆鸿的警惕,回过神来在他胸口轻锤了一下,嗔道:“不许怀疑夏纱姐姐”,
夏纱不禁掩嘴笑道:“让驸马不要怀疑我,你自己骗起人来不也是一套一套的?到底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有了夫君就把姐姐忘在脑后了”,
晏小曼脸上更红,捏了捏衣角,忽而用力掐了陆鸿一下,道:“都怪你”,
陆鸿只能陪着笑脸道:“夫人请见谅,都是陆鸿不好,小曼她不是有心的”,
夏纱摇头笑道:“越说越显得恩爱了”,
脸上笑容渐渐敛去,勒住马缰回望着戏城高耸的城墙道:“驸马不要再叫我夫人了,千面狐云云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只有涂妖山的狐妖,夏纱”,
“我想,这个地方我是不会再回来了”,
高约两丈的城墙高耸着,雄伟而壮阔,城墙上每一块砖石都饱经岁月的洗礼,上面每一道的刻痕都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他历经风霜却辉煌不朽的历史。
城墙上空是碧空如洗,蓝天白云让人心旷神怡。
只是在很多人心中,这座城的上空仍旧笼罩着一重挥之不去的阴云。
少正冶已经摘下了面具,但这座城仍旧是迷雾之城。
曾经,她爱极了这座城,爱这里的一草一木,爱总是戴着面具,端坐在太常殿中的那个人;为了这座城,为了那个人,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她自己。
但现在,她只想做回她自己,虽然连她自己都已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模样。
陆鸿一怔,道:“夫人是说。。。。。。”,
“我与城主,缘分尽了”,
夏纱轻声道,好像只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
陆鸿和晏小曼面面相觑;他们可是清晰地记得她的面具被段飞扬偷走后,看着少正冶去追假苏烟儿时她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少正冶和夏纱的故事他也是印象颇深,这些年来为了少正冶,为了戏城她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大婚在即,她居然选择退出了?
一时间两人俱都心绪起伏。
夏纱笑了一笑,道:“戏城的事已了,驸马现在想必是要去往北域”,
陆鸿道:“夫人目光如炬”,
“以驸马的性子,自然不会让小曼跟着去的;小曼虽然刁蛮任性,但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自然也会为驸马着想”,
陆鸿苦笑道:“正如夫人所言”,
“那现在可否将小曼借给我?”,夏纱狡黠地道:“还是等你们春风一度后我再。。。。。。”,
“夫君,你还不下去”,
晏小曼虽不似关中女子那般保守羞涩,在男女之事上却也不是多么的放肆大胆,只是天性率真而已;这时听夏纱如此调笑哪还受得了,当即就把陆鸿赶下了马车。
随后夏纱便上了马车,而陆鸿则骑着夏纱的那批小红马,羡慕而又嫉妒地看着两只狐妖。
“姐姐,我们去哪?”,
“我想先回涂妖山一趟,虽然族人们都已经不在那里了,但那个地方到底是我的故乡”,
“我陪你一起去,我也很久没有去过涂妖山了”,
“你当然要陪我一起去,不然没有驸马陪伴,你一个人岂不是寂寞的很?”,
“姐姐~”,
晏小曼拉着她的衣袖娇嗔。
夏纱吃吃一笑,掀开帘子回看陆鸿,道:“驸马,此去北域风急浪险,请多加小心;我和小曼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为你免去后顾之忧,让驸马心无挂碍,一往无前”,
陆鸿忙拱手道:“多谢夏纱姑娘”,
挥了挥手,看着那辆大车掉过头向东而去,自己也勒住缰绳调转马身。。。。。。
十二匹骏马拉着的马车又一次自戏城旁形势而过,晏小曼透过薄薄的纱帘扫了一眼那高耸的城墙,托着香腮道:“姐姐,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要离开城主,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说没有就没有了吗?”,
夏纱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而是我所深爱的人其实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啊?”,
晏小曼偏过头不解地看着她。
夏纱幽幽地道:“可能人就是贱吧,我喜欢的是那个为爱成魔,难以自拔,却不失赤子之心的少君,而不是手眼通天,天下无敌的荒丘戏城之主;虽然那个为爱成魔的少君即便存在心里也只会装着另外一个人,根本容不下我的位置,但我就是愿意为了他而飞蛾扑火”,
她犹然记得那一天,那个冷漠的少年为她挡住屠灵一脉的恶人;亦记得那天晚上,在苏宅摘下那张面具,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自己的心有欣喜,又有多痛。
现在,她看到的仍是那一张脸,但却已经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了。
在感情的事上,狐妖一向都是随心而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骗不了自己,也勉强不了。
晏小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夏纱偏过头去,看着纱窗外的郁郁葱葱和远处的蓝天白云,道:“我已经自困了十几年了,不想一辈子都这样,毕竟,人也好,妖也罢,这一生要经历的的远不止是情情爱爱,你侬我侬,还有这山,这水,江南的断桥残雪,烟柳画桥,绝美的黄河九曲溪,沧浪之水,九夷之江。。。。。,那些才是我们该看的人生美景啊”,
。。。。。。
第七百七十五章搭桥
往北走,冬寒渐重;关中还是初雪刚过,但北方的村落已是银装素裹,雪白一片;天寒地冻的时节,人们外出时不仅要裹紧大衣,还要背上一壶烈酒以抗严寒。
陆鸿骑着小红马一路走来时已见不到许多行人,北地少行人,亦无商旅,所以无论镇上还是村里时常连一个像样的酒家旅社也没有,一路行来他只能在农人家中借宿或找个破败的寺庙将就一晚,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再继续赶路。
北地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昔日去往大胜关时尚有小医邪从内接应,亦有孙瑶,云雀,无尘三人为助,这一次却是孤身远赴北域;一路行来体会到的乃是刻印到骨子里的孤单和寂寞。好在他已习惯了修行的生活,倒也不觉得特别苦闷。
清晨,薄席短被,寒风把纸糊的窗户撕破,顺着那巨大的缺口呼啸而入,饶是他已运起灵气护体也被搅扰的醒了,便推开短被,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虽已破败但仍旧庄严的佛像;伸了个拦腰,给小红马理了理马鬓便走出了寺庙。
这座破旧的寺庙正对着几亩麦田,田地里的庄稼都覆上了一层雪白,有的庄稼被压弯了腰,有的却挺得笔直,更显得生机勃勃。
陆鸿不觉心情大好,径自走到高处的田垄上盘膝而坐,运气呼吸吐纳,巩固修为境界。
修为上讲求根基,也讲求境界;所不同的是想要拥有雄厚的根基除了勤练苦修之外别无他法,更无捷径;而境界却是不同,修士的心境既与根基休戚相关,也与悟性,天赋和人生阅历有着密切的关联;凡间七境,有人可在短短十年间就修到化境,亦有迟钝者终其一声也跨不过化龙之境。
陆鸿还听闻有精彩绝艳者可一步登天,从步虚,通玄,入幽起步,跳过龙门,化境,直接迈入问鼎之境,甚而成为半仙;昔年魔道中专有一门“搭桥”之术助人一步登天;但其后这种一步登天之人的弊端却渐渐显现了出来,蜕凡化仙之后的雷劫乃是天雷降世,俗称“五雷轰顶”,连百年淬炼的武体,千年苦修的剑修也不见得能扛得住,那些一步登天,却没有相应根基的“天才”鲜有能渡过雷劫者。
在陆鸿的印象中只有南海观音宗,昆仑仙境和一些海外仙门将搭桥之术完善,并针对雷劫专修一门术法,这才让一步登天的妄想成为真实;然而饶是如此,也只有一些仙宗弟子能真正做到跨境,对凡间的寻常修士来说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修行。
陆鸿早在大胜关时境界就已经突破,从龙门一举冲破化境,成为名义上的大高手;只是由于大胜关灵气稀薄,他无法巩固自己的根基,提升灵气,成为真正的大高手,待到出了大胜关,到了鲲鹏岭却又忙于红尘剑阁之事而疏于修炼,其后则是戏城诸事缠身,一直到这时,于北方的旷野中才得以呼吸吐纳,运气修行。
北地苦寒,人烟稀少,多走兽飞禽出没,但灵气却是十分充裕;初窥门径的修士忍受不了这里的严寒,问鼎之上的老怪多选择天山绝顶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