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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杀死它们的能力,当然也有统御他们的能力。
眼下荒丘戏城的内城就有不下数万阴兵,近三百鬼将。
这只鬼将身外已有十数具尸体,都是庄姜留下的暗桩,他们死的奇形怪状,有的被扭断了脖子,有的被撕裂了身体,还有人被拦腰砍成了两截,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他们死的都不太安详。
不仅段飞扬,陆鸿和冰泓也不无诧异地看向这只鬼将。
瞳术,武技,傀儡术,统御阴兵鬼将。。。。。。,少正冶的手段堪称神鬼莫测,但他们却想不通这看起来毫无意识的鬼将是如何分辨出敌人和自己人的。
“嗖”,
“呼”,
下一刻他们的思绪就被打断了。
下方如铁塔般的鬼将抬起臂膀,大手一张方才插入云霄,将天穹都几乎捅开天穹的那杆青色巨矛呼啸一声坠落了下来,狂风呼啸,巨矛坠落之势直欲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同一时间远处传来几声爆炸的巨响。
响声不停,南面不断有火光冲天而起,硝烟弥漫,直冲霄汉,段飞扬远远地就看到已经快到外城城门处的雄邪郎莫名其妙被炸的粉身碎骨,连哼都没能哼一声就在那可怕的爆炸声中碎成了肉块,而少正冶正则一步一步向那飞舞的血肉走去。
“他妈的,老子不玩了”,
段飞扬吓得心胆皆寒。
陆鸿,冰泓两个小辈就算联手,就算突破极限,功力大涨凭他的修为根基都尽可以对付,加上鬼将他也不怎么惧怕,凭他的身法即便打不过总也能逃得掉。但对少正冶他是畏惧到了骨子里。
雌雄邪郎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论战力他比化血手,点石成金,枯叶蝶三人都要高出一头来,加上尸鬼的特殊身份,非是道派,佛门中人很难伤到他的性命,是以他这个飞云堂堂主对雌雄邪郎也常常避让三分。
而这个让他十分忌惮的雌雄邪郎对上少正冶时却没有丝毫抵抗之力,七魔少君似乎连动也未动就粉碎了他的一具身躯,一旦他杀掉雌雄邪郎的本体,腾出手来,只怕自己就算豁出命却也很难逃出生天了。
当下毫不犹豫运转身法就逃之夭夭。
“把面具还回来”,
见他要逃,夏纱眉头一凝,指尖一点玉叶刀再次浮出。
这个时候段飞扬却没有心思与她纠缠,见她仍不愿放过自己,转过身手掌轻轻一抖,十数张苏烟儿的人脸面具就如同变戏法一般出现在他指间。
然而下一刻他指间就腾起一道火焰,当着夏纱的面把那面具烧了个干干净净。
夏纱一下子呆住了。
段飞扬手掌一样,漫天火灰飞舞,道:“夫人不要再纠缠了,这张脸你戴了十几年了,你真能安心的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吗?还是少正冶会因此对你更好一点?”,
“都不会,你越是戴着这张脸少正冶就越是忘不了那个死去的苏烟儿,越是沉溺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中,越陷越深;而夫人为了得到他的宠爱也只能一直伪装下去,和他一起越陷越深。但别忘了,凡是梦总有清醒的一天,你把自己变成伪装成另一个人,等他醒来的时候又怎能记得你的样子?”,
夏纱身子轻轻一颤,咬着牙狠狠地盯着他。
“与其这样沉沦下去,不如段爷今天就烧了这张脸,至于少正冶究竟对你有情有义,还是冷酷薄情,就请夫人听天由命吧”,
他说话间已飞出了十数丈。
“都说七魔少君少正冶沉沦于自己的梦中,呵,夫人又何尝不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冷笑一声转过身,身形闪了几闪便消失在黑暗中。
夏纱眼中只剩下空中飞舞着,很快就消散殆尽的灰烬,她怔怔地呆了很久才苦笑一声,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夏纱姐姐”,
晏小曼看的心痛,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道:“夏纱姐姐,那个人虽然浮浪,但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伤害姐夫的是那个该死的苏烟儿,又不是你,他虽然救了你,但姐姐你,你们涂妖一脉的狐族为他付出的何曾少了?他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受委屈?”,
“这张脸毁了就毁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带它,如果姐夫因为失去了这张脸就不要你你就跟我去青丘国,去拜剑红楼,去红尘剑阁,去杏花村。。。我。。。我绝不再让人欺负姐姐”,
她紧紧握着夏纱的手。
第七百四十二章在劫难逃(六)
夏纱心里悲苦,本已强忍着不愿流露出来,但听了晏小曼的话却又忍不住,眼睛变得微红。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这字字句句正是她这些年来的真实写照,忘记自己,完全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模样,时时刻刻感受着少正冶对苏烟儿的那份感情,纵然是她身处其中又何尝品尝过一点快乐的滋味?
她不知道究竟是少正冶忘不了的过去深深的伤害到了自己还是自己鸠占鹊巢,抢了本该属于苏烟儿的这份宠爱;她只知道,当少正冶摘下那张恶鬼面具,从编织的梦境中醒来时,所有人都是伤痕累累。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她时常如此自问,但无论多么痛苦,柔肠百转后她还是选择留在他的身边;感情一事从来都只有越陷越深,极少有急流勇退的,睿智如少正冶是如此,聪慧如她亦不能例外。
即便是现在,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她心中仍是柔情蜜意多过那份瞳孔,她仍是留恋,仍是不舍。
只是,再怎么不舍,再怎么留恋也已到了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下方不断有人影掠过街道,不时有机关发动,阴兵鬼将四处杀人。
远处,外城的大门紧闭着,黑暗笼罩着大地,虽然外城还没有声音传来,但那份肃杀之气已经能够感觉得到。
今晚的戏城必将血流成河。
夏纱抽出晏小曼的手,转过身道:“小曼,驸马,这里很快就要成为战场了,你们早些离开吧,我手上还有些近卫军,这就让他们送你们出城,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姐姐”,
晏小曼闻言脸色一变,道:“事到如今,姐姐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吗?”,
听到“驸马”二字陆鸿先是微微一怔,但旋即反应过来,道:“夫人,戏城已是是非之地,财神阁势大,以我们这点微末修为根本无法与之为敌,留在这里只不过是城主的累赘而已。不如我们暂且退到城外,伺机而动,待战事不可逆转是我们可进可退,既能打财神阁一个出其不意也免得城主分心”,
“城主修为通神,财神阁虽强也不见就能奈何城主,退一步说,纵然戏城不能战而胜之,以城主的修为也必能全身而退”,
难得他这个时候还能条理清晰地分析了一番。
对他们来说这也是当下最为明智的做法了,戏城战事已起,但许多情形还不甚明朗,和从苏宅逃出来的诸多客人混在一起退到城外静观其变是最为安全的做法,之后也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但这番话却说服不了夏纱。
她摇了摇头,坚定地道:“多谢驸马的好意,但我与少君已携手十数载,不管我用的哪一张面孔,总是与他同甘共苦了这许多年,我可以不再纠缠于这段感情,可以离开戏城,离开。。。他,但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
心中道,无论怎样,他总该知道苏烟儿和夏纱不一样,夏纱不会伤害他,更不会在为难关头离他而去。。。。。。
“姐姐。。。。。。”,
“嗖嗖”,
晏小曼还要说什么,后方忽然几道虹光划过天空,破空而来。
还有几道虹光从下方飞来,俱是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跟前。
几人回头一看,竟是刘文曲,岁寒三友和清平调,行香子几人。
“夫人,受城主之命,阳羡,太平令大人,苏幕遮前辈镇守内城,我等去外城与财神阁的妖孽决一死战,此行我等俱都听从清平调的号令”,
还不待夏纱发话,枯松老人便上来施了一礼抢先发话道。
他在戏城中无官无职,但地位却是几人中最高的。
他语气并不善,看得出来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满意。论资历,清平调林乐宜是几人中最低的,阅历也尚浅,但城主却让自己听从他的调令,他心里怎能服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