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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逆魔刃当空一斩衍星子的元气洪流就被当空斩破,李归阳再赞一掌,周身火焰烈烈向前推进,本就有崩溃之势的宏大气浪立时溃不成军,向四方散去。
在李归阳眼中,攻守兼备便意味着攻不足,守也不足。
大火铺天盖地而至,业火燎原,衍星子连同身外元气俱都被火浪包围,其上星辰先是黯淡,然后寂灭,元气更是被一撩而起,在熊熊烈火中迅速灰化。
衍星子心中一惊,急忙倒掠而出,拖起一道火浪。
他人虽然侥幸脱身,但一身灵气已然耗损过半。
“嗤”,
便在这时李归阳身后传来破空一响,一只手爪撕破虚空骤然出现在他脑后。
血煞儿五指血光毕现,利芒惊人,这五指一旦插下即便是百炼精钢也势必会被戳出五个指洞,人的血肉之躯又怎能抵挡得住?
当初魏无私就是被他这血杀之法打了一个出其不意,受到创伤,然后他和衍星子两人联手才趁机结果了他的生命。
现在他们又故技重施,用这一招来杀李归阳。
方才衍星子不惜耗费功体也要牵制李归阳为的就是等血煞儿出手的这一刻。
只要这只手伤到李归阳,他们赢面立时便会大增。
然而他们忘了,李归阳并不是魏无私。
从尸山血海中踏骸而出的七国刀首绝不会犯和魏无私一样的错误,他的稳重,他的霸道也绝不是魏无私可比。
“当”,
血煞儿手指猛地插下之际只看到赤芒一闪,李归阳只是三根手指轻轻一提,手中逆魔刃便倒滑而出,狭长而又沉重的刀柄重重撞在他手掌上。
“咔”的一声,血煞儿的手腕应声而断。
李归阳随即右手一探,划破虚空,五指一扣,血气喷洒,血煞儿再现形时已然被他扣住了脖子。
“唔。。。。。。”,
手腕折断,脖颈被扣住,一瞬之间血煞儿便死机尽现。
被李归阳抓住,他已几乎没有活路。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他偏偏还能做出垂死挣扎,二指一点,利气自自己折断的右手一划而过,他的右手顿时齐肩而断,一道血柱当即便迎着李归阳喷了出来,血煞儿再一张口,一口污血吐出,与喷出的血柱混杂在一起,毒气如血,血气顿时膨胀起来,在李归阳眼前化作一道黑色的血瀑。
“彭”,
鼓胀过后血瀑随即炸开,点点血沫溅射而出。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的范围的爆裂,已没有人能躲过,即便是李归阳也避不开这突然溅出的血瀑,这已近乎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招式。
“嘶嘶”的声音响起,血雾之下有白烟升起,听起来被这毒血溅射到的人已受到重创。
但。。。为什么没有血肉被腐蚀的味道传来?
“咔”,
他还没能嗅到自己意料中的味道便听到自己的脖子“咔吧”一响,扣着他脖子的那只手稍一用力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第六百三十九章道心
血煞儿和衍星子联手,却在一刹之间一死一伤。
而血雾散开之际,身处其中的李归阳仍旧赤发如针,双眼如刀,毫发无损,只有几点火星在毒血之下消逝,但随即便呼啦一声再次变得汹涌如超。
强横的实力让坐镇白骨山多年的老魔许历也不由得一惊。
但他却没有立刻反击,而是向着盖文泉伸出手,嘶声道:“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他想要要回那条手臂,想要要回那张脸。
或者,他更想要回那个人。
盖文泉低头看时那张秀美脸庞上的眼睛已经睁开,他能感受到微弱的,被禁锢着的魂力。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露出求死的神色。
被禁锢了这么久,她已然没有活下去的**。
“生何欢,死何趣?红颜白首,刹那芳华,生死交替都不过是大梦一场,本道让你归为寄虚,再入轮回”,
掌心劲力一吐,手中光洁的手臂连同那张秀美的脸孔一同裂开,然后快速灰化,化作虚无。
“月萍”,
眼看着那条手臂裂开,眼看着那张秀美的脸灰化,消失,许历那张俊美的脸立时变得狰狞,怒吼一声向盖文泉横冲而来。
他身体才刚一动盖文泉的手掌便轻轻拍在剑柄上,剑柄处一个八卦符浮现,随即“波”的一声复又消失,那柄古朴的长剑却似乎得到了加成,化作一道青光笔直地刺入许历额头。
这一剑来的太快,太疾,连许历也没能躲开。
又或者,已经失去了理智的老魔本也不打算再躲。
“封五感,闭六识,天地为卷,山河为书”,
盖文泉单手掐诀,氤氲灵气从古朴的长剑中散出,许历的脚下也出现一汪水墨池塘,水墨铺开之际许历“噗通”一声屈膝跪地,水墨画卷随即展开,画中山脉起伏,鸟雀飞舞,亭台楼阁,流水有声。
山脉,鸟雀,亭台,流水,这画中本该有清风,鸟鸣和潺潺水声,然而这时不仅没有任何声音,反而静的落针可闻,连炼尸池中的滴水之声也小了许多,几近微不可闻。
众赶尸人都不明所以,只看见盖文泉一剑钉住许历的头颅,继而以剑为中心铺开一副水墨画卷,再然后天地稀声,好像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有陆鸿还记得这一招山河即墨是何等的夺天地之造化,中术之人尽散五感六识,口耳鼻眼身意尽消,即便身死也是毫无知觉。
而这些赶尸人修为根基不够,虽然不在术中却也受到了影响,六觉受损。
身处山河即墨之中,被一剑贯穿头颅的许历却没有死,甚至连一滴血也没有流出,仿佛这具躯体根本就不是他的。
没有人知道这副躯体是否真是他的真身,但那张俊美的脸的确不是他的。
在盖文泉的剑下那张俊美的脸已渐渐融化,五官坍塌,面皮消融,而当这张俊美的脸消失时那颗头颅上露出的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老人的脸。
鹰钩鼻,三角眼,口部干瘪,口中牙齿已然全部脱落。
他已经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人了,仿佛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想起这个已经腐朽的老人每天都以一张俊美少年的脸示人,每天都用他那只鸡爪般的手抚摸着肩上的脸,媸无颜又觉得想要呕吐。
她终于不用再忍,弯下腰捂住胸口。
但这个已经很老很老的老人生命显然还没有走到尽头,他的命似乎还硬的很,即便被盖文泉一剑洞穿头颅,即便在山河即墨中他还能抬起头颅,露出那张丑怖的老脸,嘶声道:“我与道门有什么仇怨?让你处心积虑对付我,杀我的妻子?”,
“湘西百十条人命,白骨山上下数万条人命,你恶贯满盈,罄竹难书,本门与你虽无私仇,但天理循环,终有因果,本门容你不得”,
“月萍也不是你的妻子,不过是你禁锢的一条灵魂而已”,
许历哈哈大笑,凝视着他的双眼道:“盖文泉,月萍是我禁锢的一条灵魂,那玉尸樊心于你而言又是什么?”,
“如果有机会,你是否也会像我禁锢月萍一样禁锢你这个师妹?”,
“哦~,不,她不仅是你的师妹,还是你的爱人,你心心念念却始终得不到的人,她宁愿被炼成玉尸也不愿让你得到。。。。。。”,
“樊心师妹。。。。。。”,
他没有说完,盖文泉忽然打断他,一字一句道:“樊心师妹,是我的道心,你不必拿她来动摇我,我不曾负她”,
“本道来此誓要度化这里数万条枉死之魂,誓要斩杀你这尸魔,许历,你还不伏诛?”,
指尖灵气再动,古朴的长剑上墨气汹涌,道道灵气锁住许历的手脚。
许历却纵声大笑,满头长发披散开来,浓郁的尸气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先是如风卷浪,继而如狂风骤雨,再然后如汹涌怒波,一发而不可收拾,盖文泉化出的水墨竟而开始浮动起来,池塘中冒出一个个水泡。
他本就给人一种惊惧之感,这时尸气狂涌,更是让人颤栗。
他的狂笑声透过盖文泉一方黑白世界传遍石窟,听在众赶尸人耳中仍旧让人头皮发麻。
似乎即便是盖文泉的山河即墨也无法封他的五感,闭他的六识。
浓郁的尸气仍在不断攀升,谁都看得出这么下去盖文泉的山河即墨必破无疑
“看起来,将有一场恶战了”,
盖文泉偏过头看了一眼,道:“小友,该现出真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