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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后响起了一片脚步声,大家真的站了起来,慧根儿走到了我身旁,还有强子,我张开双手揽住他们,轻轻在他们耳边说到:“我会想尽办法拖住他,你们跑,带着大家跑,能跑几个是几个,我不能让我的弟弟去死。”
强子哽咽了,慧根儿只是瞬间就流下了眼泪。
也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机车声,在我的耳边响起,一个身穿皮衣的声音跨坐在机车上,就在此刻,她取下了头盔。。。
第四十章 临界点
所有人,都被这个女人吸引了注意力,如此场面,怎么会有个女人闯入这里?毕竟我们的形象不好看,八个全身带血的男人,外加一个站在豪车边虎视眈眈的冰冷男子。
这么热的天儿,也真亏她能穿一件薄薄的皮衣,虽然下身搭配的是一条皮短裤。
她取下了头盔,动作很是潇洒的跨坐在了机车上甩了甩头发,接着周围的各种光源,我看见这是一个面向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很大的眼睛,眉宇间有些凌厉,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一头不算长的短发,显得很是干练。
她很是时尚美丽,不过美的有些凌厉,让人不敢直视,气场很是强大,让人会联想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征服这样的女人,因为我遇见的人里没有一个比她气场还要强大。
‘哐’的一声,是她随手把机车头盔放在机车上的声音,然后她轻快的下了机车,踩着高跟短靴,一步一步的朝着我们走来。
那‘咔’‘咔’的高跟短靴的声音,就如踩在人的心口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这应该就是区别于气场的另外一种东西——气势。
我敏感的注意到,那个冰冷的男人在看见这个女人来以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个发现让内心一喜,莫非今天的事情还有可以解决的余地?
这个女人好像也已经习惯了那种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生活,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负担,直到走到了场中,她开口了:“第一,这里闹的很乱,这几个小家伙动作可不小,放火烧仓库,这里等一下一定会成为众多实力的焦点,我觉得离开比较好。第二,势力的博弈,不用牵扯到小辈,是吗?第三,我认为颜逸,你也算是一个长辈,很大的长辈,对小辈出手,怕是有失了风度是吗?”
没有任何啰嗦的话语,开门见山,调理清楚,语气平和,更无盛气凌人。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出场的地点与方式太过怪异,我会以为她是一个异常理智的商场精英,尽管我从她的话里得到的信息很少,也很凌乱,更加猜测不出来她的身份。
不过,倒是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颜逸。
颜逸?是谁?我努力的回想,可是我保证没有从任何人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这个女人说他是长辈,我可不可以分析是他也是一个圈子里功力高强的人?只不过这些功力高强的人,为什么都那么低调?
面对这个女人的话语,那个男人的表情再次变了变,但是我看不出来到底是变得愤怒或者是开心,总觉得他只是一块岩石,被扯动了一下而已,根本没有情绪这种东西的痕迹。
他动了,深蓝色的丝绸唐装随着他脚步的迈动,轻轻飘舞,竟然有一种奇特的韵律蕴含其中,我瞪大了眼睛,这是真正的本身的气场影响到了物质!
说玄乎点儿,那就是本身的道已经蕴含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
这时,他身上那种模糊的感觉才渐渐消失,我看清楚了他的长相,这是一个脸上线条分明的男人,就如斧刻刀雕,但这样的线条给他带来的不是男人味儿,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他的头发中长,绑了一个马尾随意的垂在脑后,黑发中夹杂了一缕一缕的白发,就像特别染成了那个样子,不难看,倒有一种别样的风采。
“我这边的势力,已经出言警告过他很多次,你知道这个他是谁!而且,在他到来这里之前,我师弟亲自出手给予过他提醒,可是这小辈也未免张狂,竟然不放在眼中。”那男人开口了,声音没有什么感**彩,但音色浑厚,一字一句的咬字特别清楚,乍一听,就跟播新闻联播似的。
可是,这话语虽然他说的平静,可是我却听出来了,他应该指的是我,这时,背着赵洪的老回走到我的身边,小声的对我说到:“承一,赵洪的伤势有些严重,拖下去怕是很严重。”
慧根儿在施展过秘术以后,可能是时间已经到了,开始虚弱的微微靠着我。
我们这一群人的情况并不乐观,而身后的熊熊大火,温度已经透过那道卷帘门传到了我们的身边,炙热的让人焦躁,浓浓的黑烟也已经升起,我相信很快就有人会发现这里的情况。
“这里恐怕不是我们能说话的地头儿,等两分钟,我会开口,我觉得那个女人是来帮我们的。”我小声的对老回说到。
这两个人的气场太特殊,我知道这并不是我们能插手的谈话,也没有我们的发言权,我早已过了年少冲动的时候,在那个时候也许我会不管不顾的吵闹,要走,要救我的朋友。
可是,现在,至少我还知道审时度势。
那个叫颜逸的男子说完话后,并没有看我们一眼,而是盯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很是冷静淡定的说到:“你继续说,我是公平的。”
我隐隐感觉,这个看似冷酷的男子,骨子里有一股张狂的劲儿,可他对这个女人有几分忌惮。
“我没有和这个小辈计较,既然是属于势力的博弈,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他不闹的太过分,我可以给予一定的容忍。可是,今天你看见了,他带着人,一把火烧掉了我们重要的仓库。我给你面子,但是你觉得要给到什么程度?他以为背后有着华夏高层部门的支持,难道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们从来不插手华夏那一边的事情与势力,也就意味着我们也不认可监管,所有的事情只是圈子内部的事情,这小辈,未免太不懂进退。”那颜逸继续说到,句句话的矛头全部都是针对于我。
“呵呵。。。”那女人笑了,然后说到:“没有人可以不把华夏放在眼里,不把高层放在眼里,你身为修者,不可能不懂大势。你这样的话也未免张狂,不是吗?”
这女人倒是有够冷静理智啊,侃侃而谈,让人无从辩驳。
“重点是,那个小辈什么时候又能入我的眼?珍妮,你的面子值钱,可是没有值钱到我要忍气吞声的地步。你不要模糊重点。”那颜逸的语气依然没有情绪,还是像新闻联播似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已经很争锋相对了。
而我却呆在那里,珍妮,珍妮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在哪儿听过,刚才的战斗太激烈,让我的脑子都不是很清醒,在这一刻我拼命的让自己冷静。
忽然我想起来了,江一那个部门的老大,给我提过一个名字!珍妮,珍妮大姐头!我当时以为是无稽之谈,原来真有其人,珍妮她是存在的,她就在我眼前!
我喉咙发干,吞了一口唾沫,很想说点儿什么,却发现这两个人的气势压迫的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总觉得一开口,就会被淹没在他们两人的气势汪洋中。
面对颜逸的争锋相对,珍妮还是很冷静,她淡淡的说:“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我不会让他死,我手底下一个很重要的人恳求过我,留他性命!所以,我会留他性命,如果弄死了他,失去了我手下那个很重要的人的人心,是不值得的。所以。。。”颜逸说到这里停顿了。
“所以什么?”珍妮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颜逸说到。
珍妮听闻一言不发,转身走向了机车,难道是她默许了这样?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江一告诉过我,我可以介入其中,是因为我不会死,有人保着我,因为我们这一脉的人脉关系,而其中他特别就提到了珍妮。
珍妮是会保我性命,但是那颜逸也没说要杀我,只是说我活罪难逃,其实我知道那些大爷的大爷性格都很古怪,也懒得插手世事,如果珍妮会默许也没什么奇怪。
而且,他们的情感仿佛是平静无风的湖面,再难有什么波动,他们只会在乎自己在乎的点儿,就如珍妮也许会在乎我的命,但是她不见得就会在乎我身边这一队人的命,这也是正常的。
所以,我很紧张,我悄悄捏紧了拳头,轻声对老回说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