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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总也能知道一些酥肉的消息。
我拨通了沁淮的电话,很快这小子就接起了电话。
“谁昂?”
“陈承一。”
那边静默了一阵子,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大骂声:“你小子没死在外面啊?还舍得和我联系啊?我以为你早把哥儿我忘了呢。不对,可能你已经忘了吧,我叫什么名字啊?和你什么关系啊?说说看吧。”
我拿着话筒,苦笑了一声,说到:“杨沁淮,我兄弟。满意了没有?”
“没有!”
“好吧,是我错,这半年都没和你们联系,你还好吗?酥肉还好吗?我在外面,还没死,不过就快要面临生死大战了。”
那边的声音一下紧张了起来:“情况多严重,比起那个村长还要厉害不?我挺好的,酥肉也挺好的,不过他闹着这件事儿完了以后,就要去广州做生意啥的。不要提我们,快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啊。”
“多的不好详细说吧,总是比那村长要麻烦。别担心我,就是一下子挂念你们了,给你们打个电话,帮我跟酥肉说一声,等我回来以后找你们喝酒。”
那边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忽然问我:“如月这次有没有和你一起行动,她。。她还好吗?”
沁淮的语气有些微微的紧张,拿着话筒,我能感觉这份情绪的不同,但是感情是什么?感情就是一个怪圈!我说到:“挺好的,挺开朗的。”
仿佛如月是我和沁淮之间一个敏感的话题,我们都没再多说,反倒是围绕其它话题说了一些,然后我就挂了电话,大战在即,没听见酥肉的声音我很遗憾。
至于要不要给家人打个电话,我没想过,那么多年了,我早已习惯不论在什么处境下,都不要告诉他们,我更习惯的是,在偶尔的相聚中,我可以轻描淡写的对他们说起一些神奇的事儿,看着他们认真听我讲,就是一种幸福了。
走出门,我又想起自己那犯孤的命运,轻轻笑了笑,从一开始的不甘疑问变成后来的哭泣,悲哀,再从后来的哭泣悲哀变成现在的轻笑,这中间终是要经历很多的岁月,心境才能沉淀到如此的地步。
但是,是否真的就是笑容就比眼泪要洒脱?
一抬头,却发现师父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赶紧走了过去,站在师父的身边,此时,整个小镇已是夕阳西下。
师父微微点头,然后转身朝着镇子外走去,他是想散散步,我赶紧跟上。
“三娃儿,紧张吗?”
“跟着你那么多年了,我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个镇子不好,都没几个好看的女人。”
“师父,你该不会又蹲在哪里看女人了吧?”
“没有男人欣赏,女人再美意义又在哪里?我这是一种成全,她们的美是让人欣赏的。”
“我说不过你。。。。。”
第二十七章 凌晨5点37分
冬季的黎明总是来得特别晚,此时已经是凌晨5点过2分了,可是天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沉。
说是第二天的行动,可是为了出其不意,我们在凌晨1点不到,就已经从小镇出发,开始赶往黑岩苗寨真正的所在了。
我一直都记得黑岩苗寨的路是如何的难行,又是要搭三轮,又是要骑马,最后要靠步行才能达到最近的一个村落。
这一次似乎顺利一点儿,毕竟是国家的大行动,早已经准备好了交通工具。
我们这一行有几十个人,都是各怀绝技的部门核心人员,原本应该是先头部队的我们,反倒是最后一行出发的,听说属于我们部门的特种部队,在昨天下午就已经分批出发了。
因为通过一定的技术手段得来的情报,黑岩苗寨那边是有所行动的,他们和那个组织勾结,不在是那个闭塞而几乎与世隔绝的寨子,对我们的行动有所防备是绝对的。
只不过,黑岩苗寨也是豁出去了吗?这样公开的与国家做对!或者,他们对他们那张底牌太有信心了,觉得只要抗过了这一次,凭借那张底牌,依旧可以和国家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我们的工具是那种军用的三轮摩托,性能比民用的要好一些,师父坐在我的身边,反复的用手电看着手上的一张纸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没想到那个神秘的送信人又出现了,在昨天夜里,一个小镇的居民找上门来,给了我这么一封信,我肯定是要追问这信的来源,却被告知这是三天前,也就是我们刚到这里不久之后,一个镇上的小孩子找到那个居民,然后让那个居民三天之后交给住在xx地的我。
真是够小心谨慎的,信竟然是三天之前发出来的,然后还经过了几道手,我们当然去追查到了那个小孩儿,结果却被告知,看不清楚,是一个大胡子,还戴了墨镜,然后让小孩子形容身高体重什么的,是不靠谱的,他永远不可能给你一个确切的数据,和准确的形容。
尤其是在那个人的身高体重都很普通的情况下。
大胡子,到底是哪个大胡子,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信上的提醒总是很准备的,我看了信,然后交给了师父。
和上次不同,信是打印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笔记可以参考,信的内容一如既往的简短,就寥寥几句话,母虫已经转移,随时准备偷运一只出去,寨子中有陷阱。
这几句话,每句话都包含了巨大的信息,师父才看了信之后,立刻就汇报了相关部门。
其实,对于偷运母虫出去我们是早有防备的,对于能出去的路,早已是水陆空三线封锁,因为母虫毕竟事关重大,师父说过,这一次的行动是要彻底消灭母虫,不允许它的存在,就算再有研究价值也会弃之不顾的。
关于这个结论,我很疑惑,国家对于科技绝对是渴求的,为什么会放弃?到底是有什么原因让国家放弃?
可是,这些事情哪里是一个小小的我能接触到的机密,想了半天没结果之后,我干脆不想了,而是问师父:“师父,你看出什么名堂来没有?”
摩托车是我驾驶的,师父只是悠闲的坐在旁边,他收起那封信,说到:“还没有什么发现。”
“能有什么发现呢?这封信是打印的,你以为会有线索。”
“错了,一个人写东西,总会有他特殊的表现方式。就比如这封信,非常简短,却直指重点,大概事情也说清楚。这种用词的准确,就要求了很高的文化素养。我只是在想,在你认识的人中有谁有这份水平。”师父沉吟着,然后说到。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他就有很高的文化素养,但是是他吗?不太可能吧?我还没有说出口,师父竟然已经说出了心中所想,他说:“我其实怀疑是杨晟,他就是被那个组织带走的。但是我不能肯定,因为杨晟毕竟是学理的,他有没有这么好的文字表述功力,值得怀疑。但是不是杨晟,又是谁呢?”
晟哥,果然师父想得和我一样,但如果是晟哥。。。我的心有些恍惚起来,我又想起了荒村村口,晟哥头也不回,义无反顾的走向那架直升机的背影,如果是他送的信,是他还是很在意我的安危吗?
我想的入神,摩托车却一下狠狠的颠簸了一下,这里原本就没有什么路,我们全是沿着特种部队留下的痕迹走,那可以勉强当成路,但是路上那么多凹坑,必须时时小心,我想的入神,竟然把车开进了凹坑,和师父两个人都被狠狠的颠了一下。
“开车小心点儿。”把车弄出凹坑的时候,已经是5点26分,天空依然黑沉,没有一丝亮起来的意思,将车弄出来之后,师父嘱咐我小心点儿。
我重新骑上车,对师父说到:“师父,母虫如果已经转移了,我们不是要满寨子的找母虫?那寨子中有陷阱,你说怎么办?”
师父对于这个倒是很安然,只是对我说了一句:“没有陷阱才是奇怪的事,这次行动我们没有退路,一切都要在一天之内结束。”
“为什么只能是一天,就算配有军用摩托,我怕我们达到黑岩苗寨都要下午了吧?”是啊,上次我和如雪赶路都走了两天两夜,虽说我们是步行,虽说我们是正常的吃饭休息,但算下来,急行军要到黑岩苗寨也至少要下午。
“因为黑岩苗寨和那个组织在合作,你不要低估那个组织所掌握的先进科技仪器,还有他们的能力,我们只要一行动,黑岩苗寨就会知道,而唤醒母虫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够了,如果用上特殊的方法,彻底解除母虫的束缚,那会是一场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