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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强没有说老孙头儿最后跟他说了什么,也没人追问,也许在他心中,那是一份最珍贵的记忆,并不需要和他人分享吧。
而他肯定也明白,我师父不要命都只为带出他爷爷的尸体,又怎么可能不愿意为他爷爷施展逆天改命之术呢?这只是个简单的道理。
师父又安慰了孙强几句,然后就沉默了,老战友去世,我师父不悲伤是假的,可惜到了他这个阅历,有些东西已经不再浮于表面了。
见我师父沉默了,慧觉忽然说到:“什么逆天改命,我不接受,我佛门中人,早就看透生死了。”
慧根儿一听自己师父说这话,立刻眼泪汪汪的看着慧觉,可是我师父也不多言,拉着慧觉的手也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什么,慧觉全身一震,忽然就叹息了一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看样子,慧觉是要接受了,到底是什么字,让慧觉这个佛门中人都起了如此的执念呢?我很好奇,可是在这种悲凉的气氛中我也没有多问。
倒是凌青奶奶忽然从腰间挂的乱七八糟的竹筒里面拿出了一个竹筒,然后从里面逮出了一条软软的虫子递给了慧觉,然后说到:“什么逆天改命之术,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这件事完了之后,跟我去苗疆。老姜他们那一家的老二在苗疆在药,我们那里的巫医也很厉害,让他们给治治,然后再去医院巩固一下吧。”
慧觉看着手上的虫子,有些无语的盯着凌青奶奶,问到:“我是佛门中人,不吃肉的,你要我煮熟了吃下去?我不干!”
凌青奶奶斜了慧觉一眼,说到:“谁给你吃肉了?这条灵蟥我可舍不得给你吃掉,我是让你现在吞进去,呆会儿还要给我吐出来。”
尽管我很悲伤,可是凌青奶奶的话还是让我忍不住打了一阵儿干呕,这软趴趴的虫子要吞进去?要取个那么好听的名字,叫灵蟥?
蝗虫?不像啊!难道是那吸血鬼——蚂蟥?是的,很像蚂蟥,我全身鸡皮疙瘩起的更厉害了,谁敢吞那玩意儿进肚子啊?不得被吸成干尸?
凌如月像看土包子一眼的看着我,然后顿了半天才说到:“对于淤血不通的地方,蚂蟥可是极好的。不过,灵蟥太难培育,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至于我师父拿出旱烟杆儿来咬着,吐着烟,神色已经安定了许多,我听他在念叨着什么,原来是:“立仁在苗疆啊,那太好了。”
我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只是这一觉睡的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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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这个村子没有了怨气笼罩以后,连阳光都透彻了很多,只是师父说过,这些怨气也不可能一时度尽,总还是要些时日,慢慢散去。
至于那些变异了虫子,师父只给了一个意见,这里需要大规模的洒下杀虫药,就是如此。
那些自然是国家要处理的事情,犯不着我们再来烦心,没有了老村长的存在,这里的一切都将变得简单起来,不过这里还是留下了许多谜团,我不清楚,就比如河中有什么,那紫色的植物是什么,以及晟哥。
没人给我解释什么,师父说通讯设备已经不受干扰,他必须赶紧联系上面的人,可是他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根茎已被吞食,还有吗?”
什么根茎?我更不懂!
此时,我只知道我已经不在祠堂,也不知道是谁背我来这里的,这里是一处稍微完好的村民民房,不过也是,祠堂那个尸骨遍地的地方,想想也不是人能睡的地方。
这个早晨很安静,我一出门就看见沁淮在门口晃荡,我还是很虚弱,不过看着手臂被吊起的沁淮,我还是忍不住说到:“哥们,对不起啊。”
“咱俩谁跟谁啊?这一次那么危险,不挂点儿彩,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来过!再说,换成一样的情况,你不也得救我吗?那枪威力一般,弹头又是斜着飘来的,我没啥大事儿,算擦伤啊,擦伤。”沁淮一点儿都不在意,再说了,这小子好像真的挺为他的伤而自豪的。
这时,凌如月牵着慧根儿过来了,我习惯性的想一把抱起慧根儿,却尴尬的发现,我竟然没力气抱起他,只能捏了捏他的脸蛋儿问到:“你师父呢?”
“额师父含着人参片儿在睡觉呢,额明天就跟姐姐去苗疆,哥哥你去吗?”慧根儿半是普通话,半是陕西话的跟我说到,那语气逗人的很,我听着都忍不住笑了。
去苗疆?我也不知道,一切但凭师父安排吧,我只是身在四川,有些挂念我的父母而已。
没有回答慧根儿的问题,我看着凌如月说到:“咋这么安静?”
“昨天道士们都累了,那么大的阵,那些道士们要各自主持一方,至于其他人去收集那些村民的尸骨,一起给埋了,这是你师父要求的,他说虽然超度了,也不是那么快投胎,总是要有个埋骨之地。”凌如月简单的回答到。
“是啊,那些死去的战士魂魄经过超度,应该摆脱了老村长,魂归故里了,但尸体不能带回去,只能火化了,带骨灰回去。这一次的事儿,这些战士都觉得太恐怖,他们能打能杀,可是面对这些,还真的不如道士。”沁淮在我旁边也补充说到。
我双手插在裤袋里,有些茫然看着天空,说到:“术业有专攻,怎么就不如道士了?上战场杀敌,难道我们还比他们强?而且这一次,牺牲了不少战士。。。。”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就变得低沉了!
老村长真的灭了吗?就跟做梦一样!可是牺牲了那么多人,他还不死,也就太逆天了。
这时,师父已经处理完汇报上面的事儿,走出来,对我们四个说到:“走吧,我要亲自为孙魁做场法事,你们跟上吧。”
我心里又是一阵儿难过,问师父:“孙强呢?”
“守他爷爷,守了一夜。”师父简单的说到。
沁淮则说到:“孙大爷真的很英雄,这老村长灭了,他有一半的功劳!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老村长就那么灭了,太他妈厉害的一个怪物了。”
我师父有些茫然,喃喃的说到:“僵尸身我亲眼看见烧成了飞灰,厉鬼魂也是锁魂大阵困住了,然后镇压,度尽怨气后,应该是魂飞魄散。嗯,是灭了吧。”
第92章 事出有变
夏日十点的太阳热度已经高的吓人,搭好的木台上,燃烧的火焰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因热度变得扭曲,看起来模糊而不真实。
师父哀伤的声音在这里回荡:“呜呼哀哉,我友孙魁。。。。。。”这是师父亲自给孙魁写的祭文,哀伤却也大气,在祭文中,师父简略的回忆了孙魁的一生,也讲述了他们共同的友谊,我听着这篇祭文,发现师父和孙魁一起真的经历过好几件大事儿,虽然只是简略的一笔带过,可也让人听着觉得心惊肉跳,更为他们这种可以同生共死的友情而唏嘘。
一场法事,由于条件的限制,有些简陋,可是师父却做得尽心尽力,想必孙魁爷爷也没有遗憾了,有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功力高深的道人为自己度化,送自己最后一程,这人生也算圆满了。
在法事的中途,慧大爷来了一次,他想亲自为孙魁念一篇超度的经文,却被我师父阻止了:“这是我道家的法事,你佛家的人来搅合啥?”
“孙魁是你朋友,就不是我朋友了?看你这样子,跟我抢你生意似的。”慧大爷毫不示弱,一场朋友的法事,竟然被他说成抢生意。
“你就是抢生意了,要单挑吗?”
“你欺负老子受伤了,是不是?”
这明明就是孙魁爷爷的法事,我师父和慧大爷这样闹着怕是有些不像话吧?我是小辈,自然不能阻止,于是走向凌青奶奶,开口说到:“凌青奶奶,你看我师父和慧大爷。。。。”
“由着他们去吧,孙魁生前就爱看他们俩闹腾,让他再看一次吧。”凌青奶奶语气淡然,但眼神哀伤,我转头一看,我师父和慧大爷虽然在闹腾,可眼中一样有一抹化不开的悲伤。
或许,他们是故意的,或许,他们当孙魁还在,还是这样自然的闹腾。
孙魁爷爷的尸体就这样带回湘西显然不现实,除非赶尸,可这里马上就会有上面的人来接手,赶尸是不现实的,何况孙强也没那份功力,把尸体赶回湘西。
“带回骨灰就好,爷爷说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