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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猜测的时候,那个男人依旧在‘耀武扬威’的炫耀着自己人的‘爪牙’,这显然不是给普通人看的,因为普通人顶多也就是感觉这些人不好惹,不能靠近,这种气场是给镇子上的修者看的。
我早就判断出这个镇子上隐藏着为数不算少的修者,就从那个坐在石头雕刻旁边的老头儿开始,到最后人群的聚集,这是一种很容易感应的事情。
我也注意到这个男人的确可怕,从他摘掉帽子的瞬间,我就看清楚了他的长相,眉脊骨高高的突起,眉毛却是疏淡,三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类似爪印的痕迹,从他的额头开始一直蔓延到眼角下方。
很短的,几乎贴着头皮的板寸,又给他增添了几分彪悍的气息,这样的形象,就算不用散发出气场,也一样能吓哭小孩子。
也不知道他们气场的压制,还是这个镇子上的人商量好的,一定要隐忍到底,一直到现在,这个男人说出了这个目的,镇子上的人都沉默的紧。
我觉得这是比打家劫舍更加可恶,可怕的目的,直接抢人,而做为如此注重血统,族人的苗人,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呵呵。。。”站在车上的那个男人终于发出了讲话以来的第一声笑声,没有任何让旁人感觉到喜悦的意思,反而是配合着他那张脸,有一种狰狞的,让人心里不寒而栗的感觉,他还不如不笑。
“嗯,看来你们都是聪明的。那就好,就请你们配合我们的人,开始吧。”说话间,他又把帽子重新戴上了,然后忽然声音放大的说到:“但希望你们这样的配合不是欺骗,如果有一个人破坏规矩,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们镇子上的一个人,就先从孩子开始。不要侥幸反抗能得到什么好结果,我不是威胁你们,我这个人在‘江湖’上有一点儿小小的名声,就叫睚眦,知道睚眦吗?龙的儿子,性格最凶残的那个,还有一点就是让我有一点点记仇的事情,我都会不管不顾的‘报答’,哪怕追杀到天涯海角。”
这人最后几句话说的阴测测的,听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男人喝了酒在吹牛一般,可事实上由他说出来,却让人不得不相信的感觉。
睚眦?修者圈子里有这么一个人?我下意识的摇摇头,我是真的没有听过。。。却听见师父低着头,异常小声,几乎是用气声说了一句话:“这个恶棍儿?原来没死?”
我立刻看了一眼周围,看来除了我,还没有人听见师父这句话,我稍微放心了一些,在佩服自己听力的同时,心中也一下子有感觉,师父好像知道这个人,不过现在这种人挤人的状况,我不可能和师父交谈,也只能把这些疑问藏在心底。
同时,我也暗暗有些焦急,这个镇子的人就准备这么一直沉默下去吗?我要的转机在哪儿?我相信其实杨晟不敢把事情闹大,杀太多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件无法交代的事情,何况是普通人,只要这个镇子的人稍许敢反抗一些。。。。。。
可是他们就是不反抗,甚至这个时候,那些一直站在车上,监视着整个镇子的普通下属开始下来了一些,组织人群排队了,这些人依旧无动于衷,而且一开始被圈定的一批人还有些配合他们的样子。
那个男人看到这种情况,满意的哼了一声,然后就坐在了车子里,而车子朝着镇子的一头,也就是入口处开去,开出了一定的距离,停在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建好的临时白色帐篷面前。
那个男人也不下车,就坐在车上,静静的等待着。
第一批被带过去排队的大概有五十人的样子,在那些潜力下属的指挥下,很快就沉默的排起了一支队伍,朝着白色帐篷走去,最后停留在那里等待着。
这个时候从那辆越野上跳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边朝着那个白色帐篷走去,一边在身上批了一件白大褂,搞得就像一个医院里忙忙碌碌的医生那样。
医生?这肯定不是,因为刚才这两个人爆发的气息,是普通医生可以的吗?修者。。。一定是修者,不过刻意弄成这个模样,莫不成是医字脉的修者?反正现在医院的中医也是穿白大褂的,谁知道?我只是一时间胡思乱想而已。
那两个人匆忙的进了那个白色帐篷,过了几分钟不到,就看见几个下属模样的人端着椅子啊,桌子啊进了帐篷,当然还有神秘的,密封在箱子里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们搬进去了好几个这样的箱子。
事情越发的神秘了,整个镇子的气氛愈加的凝重,只有那个自称为睚眦的男人此刻最逍遥,竟然把腿搭在了车子的操作台上,哼起了一首跑调的小调。
第六十一章 愤怒的睚眦
那个男人好像很高兴,我估计这种高兴应该是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办的那么顺利,所以开心吧?
但,在这种时候,我已经在心底渐渐为这个男人标注了一个注解,那就是这个人基本是那种‘吕布’型的人吧,说不好听一点儿,就是没什么脑子,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
如果一个心思缜密一点儿的人,肯定不会为如此的顺利而欣喜,反而会更加的防备。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一个仔细了解过苗寨和湘西这边风土人情的必定会这么想的,那个男人恐怕真的以为自己的势力压制住了这个寨子。
他愉快的那么不加掩饰,整个安静的小镇主街都是他愉快的哼歌声,我不得不为他贴上那么一张标签。
这是所有不顺的事情里,稍微顺利一点儿的一个小因素,毕竟可以选择的话,我情愿和十个这种‘猛将’打交道,也不愿意和一个所谓的‘智将’打交道。
另外,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个人的声音很特别,明明看起来是毫不费力的样子,却可以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就连不经意的哼一个小调,也能让隔了一定距离的我听见,这应该是他比较强力的一点儿?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的脑子不停的过滤着各种信息,我不认为这是没用的,处于绝对劣势的我和师父,所能依靠的就是每一点的细节,和不停的分析,给自己一点点的有利。
那个安静了十几分钟的帐篷忽然有了动静,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忽然出来了一下,给旁边站着的守卫下属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这个守卫的下属又传言了下去,那些下属开始纷纷忙碌起来,原本在排队等待的人群终于开始挪动,第一个人已经进入了帐篷。。。。。。
随着第一个人的进入,我的心莫名的紧张起来,这种感觉很奇怪,不危险,就是莫名的紧张。
我很想知道帐篷里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的视力再好,也不可能透视到帐篷里面去的,开天眼倒是可以破除一切虚妄的‘阻碍’,直接看到本质,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不敢开天眼,那是有能量波动的,我一开天眼,在这群人面前和活靶子没有区别。
所以,我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想知道帐篷里发生的一切,可是却是毫无办法。
按说,只要等待,就一定会轮到我和师父进去的,可是我们能这样吗?估计在一拨儿一拨儿挑选人的时候,我和师父就说不定会被认出来。
怎么办?我已经开始有些隐隐的着急,小镇上不过千来人,50人一批,也就是顶多二十几批,我和师父混杂在人群的中间,就算是运气好,成为最后一批所谓需要检验的人,这时间也拖延不了太久。
机会?我们需要的机会在哪儿?我一筹莫展,我看了一眼师父,他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在这样近乎没有路的情势下,想要想出一个办法,真的是很难啊。
“啊”,就在我还焦急,迷惘的时候,帐篷里传来了一声惨叫的声音,惊得我一下子抬起了头,接着我就看见两个守在门口的下属进去,从帐篷里拖出了一个脸色苍白的人,那是第一个进去的男人。
此刻的他看起来情况非常的不好,几乎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紧抿着嘴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还有些颤抖的样子。。。就这样被两个下属拖着,毫不留情的扔在了正街的街道上。
“休息好了,就回去站着等,不然后果自负。”扔下那一个人之后,其中一个下属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两个下属就转身走了。
而与此同时,第二个人被推入了那个帐篷里。。。。一个又一个的人进入了帐篷,而情况都是差不多的,有六成的人会发出一声惨叫,有八成的人会路都走不到,只有两成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