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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秋灵璿仰头看鹰宝,依然是满满的笑。
“到下一个城市我们玩几天再走,好不?”久久的,秋灵璿扑闪着大眼睛问一旁的鹰宝。
“恩。”鹰宝淡淡点点头,此时的他心里很踏实,很平静,手里握着秋灵璿,他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呀!”秋灵璿突然顿足,很是严肃的问鹰宝:“你带钱了没?......”
钱?好像是?好像又不是?那是?
鹰宝有些迷糊,钱是什么?好像很熟悉,又好像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只被秋灵璿突然表现出来的严肃很是诧异。
秋灵璿见鹰宝的表情着实可爱,忍不住笑出声了。鹰宝闻声有些摸不著头脑,脸上竟多出些微红羞涩来。见鹰宝从满头问号,到满头叹号,此时更有种小媳妇初见公婆一般的尴尬羞涩,秋灵璿更是揣了一肚子的痒痒肉,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歪在鹰宝的身上,索性脑袋挤着鹰宝的肩膀走。
鹰宝脸色有些红色发紫,搞不清楚状况,只觉得自己脸上扎了一朵大花,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不过心头的不悦转瞬即逝,因为他感受到了秋灵璿的喜悦。这才是秋灵璿,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心里不痛快了就嘟起嘴,毫不掩饰心思。就如一面平镜,如一张白纸,非常纯净。
城中村 村中人1
“我是说金子银子,我带出来的金子被林妈妈没收了。”久久的,秋灵璿笑意依然未尽。
“哦......”鹰宝似乎深有体会,其实他是想到了,秋灵璿本身就是个惊喜,倒是自己还执着于一时的探究,还傻傻的问。
“你知道钱?......”
“不知道。”鹰宝摇头。
“那你怎么好像知道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云逸落下地面,一身白色带有水纹暗花的长袍,轻柔而富有垂感。头发从耳边撩起几缕束于脑后,顺直的垂于身后。与秋灵璿倒是相似,只不过云逸只是从耳边撩起两缕,细细的越过其它发丝结于脑后。而秋灵璿则是将耳朵以上的所有头发都揽起,松松的扎起垂于脑后。
站立许久后,一阵轻风吹过,扫起了地上的些许尘土,站在路边的云逸消失在了天地间。
......
接近暮色时分,鹰宝与秋灵璿进了一个小村庄。村子里的建筑比余家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里的人比余家寨的富足许多。
两人没发现有歇脚的店,便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老汗,头发花白,脸上爬满了慈祥的皱纹,一双眼睛深陷进眼窝,看着眼睛鼓鼓的,有些干瘦。老汗见来了两个生面孔的人,先是一愣,接着开了门让开身子:“是过路的吧?入夜了,进来喝口热汤,明日再赶路不迟。”老汗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着说话。
“爹......”昏暗的屋子里走出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儿,看着也是清清瘦瘦,似乎有些营养不良。
这个村子的屋舍看着不像穷苦的地方,可这家人怎么如此面黄肌瘦的,秋灵璿心里有些嘀咕。“那就叨扰老人家了。”鹰宝抱起了手,微微欠身。
“伯伯,谢谢!”秋灵璿本来想叫爷爷,可是老汉身后的小子比自己小多了,所以也将称呼降了一辈。再者说了,秋灵璿自认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要按年代来算还不知道差多少辈呢!就是叫太太……太爷爷估计也不够。
城中村 村中人2
“呃——”老汉又是一愣,伯伯?伯父也没几个人叫。不过老人家心里也不多想,对这个似乎比伯父更亲切的称呼也是乐得受用。
进了屋,不光是秋灵璿,连鹰宝也傻眼了,这从外面看着房子还不错,怎么进了屋里空荡荡的,里间的门上挂着条嘘嘘索索的破烂门帘。外面算做客厅之用,只放着一张桌子,是用木板木条钉起的,层次不齐不像是手艺人的活,连油漆都没有涂,已经用的有些发旧。
老汉晃晃悠悠的进了侧屋,那小儿拉开了桌旁一样是木条钉起的凳子:“请坐。”男孩好像有些羞涩,一直低着头。
秋灵璿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不客气的坐在凳子上对男孩笑着说:“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呃——瑞彬。。。。。。”男孩似乎被秋灵璿的话惊着了,抬头看一眼马上低了头,不过脸上似乎多了一份喜悦。
“名字真好听!”秋灵璿说的是实话,不过她觉得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给孩子起这么个别致的名字。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喝口热汤吧!”老汉端着两碗汤走了进来,瑞彬急忙过去接在手里,反身放在桌上,搀着老汉坐下。
鹰宝一直坐在旁边,身板挺的笔直,也不说话,跟生人这么亲热还是头一回,有些紧张。
“谢谢伯伯。。。。。。”秋灵璿一直想用甜甜的笑来活跃现下的气氛,先前听老汉说进屋喝汤,还以为是个概用词,没想到真就端了两碗冒着热气的汤出来。
不过秋灵璿还是满心欢喜,这至少比困在树杆里时幸福多了,能感受食物顺着食道流下去时的顺畅。
可是看到眼前所谓的汤,秋灵璿还是皱起了眉,白的不能再白,基本跟水没什么两样,比妈妈烙完馅饼的洗碗水还透亮。端起碗送到嘴边,深深的吸一口下去,热热的,淡淡的,虽然没什么滋味,但很暖人的心。
“很好喝——”秋灵璿双手托着碗,露出甜甜的笑。
坐下后老汉一直盯着鹰宝和秋灵璿以及桌上的两碗汤,此时听秋灵璿说好喝,似乎松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点着头。
瑞彬
“伯伯,怎么没见伯母?”秋灵璿放下手中的碗,探头往里屋看了看,破烂的门帘也确是挡了她的视线,看不进去。
老汉没有说话,表情也没什么变化。难道是问错了?秋灵璿心里嘀咕。
“家里只有我跟爹爹。”站在一旁的瑞彬颤颤的说:“爹爹耳朵不好。”
秋灵璿想起刚老汉但凡说话都是用喊的,或许就是耳朵背的缘故,以为只有扯着嗓子喊,别人才能听到。
“这位姐姐,小屋地方狭窄,夜里就请大哥哥和姐姐将就着住下。”瑞彬说话彬彬有礼,就是胆怯了些。说罢,扶着老汉进了屋,老汉进屋前还伸手拍着心口喊着说:“你们来,高兴……”
不用说,秋灵璿都感觉得到,或许是太久没有人登门了吧!
不大的村子,多半门楼高挺,两人还是刻意找了家适中的,不想招惹富人,可不是天下富裕之人都跟余天临一样。也不想去穷苦人家里打搅,搅的人家里慌乱。
没想到这适中的家里情况却与看到的截然不同。砖瓦的墙,高顶的檐口,院台房檐,就是没有院子,不过似乎原本也是情况不错的。那这其中又发生过什么变故?
秋灵璿凑合着喝了几口,鹰宝基本没动,他是觉得没准连这两碗汤也是这老汉最好的招待之物了,实在不忍下咽。
两人坐了许久,秋灵璿也是少有的安静,见里间熄了灯,瑞彬走了出来:“哥哥,姐姐,请随我来。”瑞彬一拱手进了另一间屋子,秋灵璿暗想:这屋子的格局还不错,两室一厅一厨……整个一标准套间。
小屋里只有一张似乎是用土块贴起的炕:“贫家简陋,实在别无他处,老爹爹年迈又不忍让他落草歇息,还请大哥哥和姐姐勿怪贫家待客失礼。”
“没关系,是我们打搅了。谢谢瑞彬……”其实进来那一刻鹰宝就想离开,秋灵璿也不想留下来让主家为难,但老汉的热心与他那干巴巴眼睛里隐含的些许期盼让二人都选择了留下来。
瑞彬拱手离开,一举一动都像是个书生,倘若给他深造的机会,或许会是个栋梁。
还是抱着睡舒服
“灵儿,快些睡吧!好明日早起赶路。”鹰宝将炕上一条薄而发硬的棉被抖了抖,好让秋灵璿歇着。
秋灵璿一屁股坐上炕沿,脱鞋将腿伸进了被窝:“嘶——”一阵冰凉钻进骨头,这什么天啊!刚入秋,本该是秋老虎最厉害的时候,不热也就罢了,居然会感觉到冷。
鹰宝上前仔细摸了摸被子皱起了眉头,似乎许久没见过太阳了,这屋子也是阴湿的很。
“小宝,你也睡。”秋灵璿总算睡稳了,看着鹰宝有些手足无措。
“呃——我去屋外。”鹰宝说完疾步往门外走去。
“小宝,回来……”
鹰宝停了脚,没走也会回头。
“我喜欢抱着你睡,还是抱着睡舒服。”秋灵璿想起自己的泰迪熊,以前睡觉总抱着怀里。往后炕挪了挪,让出足够大的位置,等鹰宝过来。
听到秋灵璿的话,又是炕头摩擦挪位的声音,鹰宝站定的脚感觉有些发硬。
“快点过来……好冷啊!啊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