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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祄!”若月的哭喊让所有的心碎显得如此苍白,我被胤禟拽着胳膊无法动弹。齐海已经冲到了十八的跟前查看,无暇顾我。胤禩这个混蛋,他根本不给我靠近十八的机会!
十八的身躯在烈日的照射下,如此单薄。他迅速倒地,七孔流血,完全没有了生机。被刀锋划过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黑红色,又是一次下毒,又是一条性命!我的十八……昨天还在我怀里睡着的十八!喃喃自语,“你是男子汉了……你是男子汉了……醒醒……快醒醒……”
月儿,你快来。十八又长高了。现在你保护我,等我比你高了,我就保护你……月儿……月儿……
你和若月一样,天生就有着一个悲悯的心……从此以后,我要到哪里才能看到你的天真和宽容。我蹲在原地,任由胤禟拽着我的手臂。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走了好,走了好……走了好……”留在这里,只有更多的痛苦等着你。
“皇上,是否把莫离郡主拿下?”白云站在康熙身边平静地说着。
康熙抱着怀里已经远去的十八,低声说。“先关起来……”
话音未必,一个极其迅速的身影从侍卫队中窜出带走了莫离!策马扬鞭,呼啸而出!现场一片混乱,只因突如其来的变故。康熙的御前侍卫随即上马跟出,四周的军队一动不动。莫离是太子的女儿,自己身为外臣,谁会蹚这场浑水?
“我说莫离年纪轻轻怎么敢动杀机?原来是二哥你早有预谋。”大阿哥胤眩ι矶觯底欧缌够埃呈圃栽撸谝磺猩形疵魑熬拖雀返i扣上杀弟的帽子。
“齐海快追!”我反应过来,一声令下,齐海即可从人群中快马离身。但愿能追上……至少要知道劫人的是谁。
龙颜震怒,地裂天崩!谁不知道十八在康熙心中的地位?“可恶至极!……传旨,废太子胤礽!另命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火速查明真相。”康熙一步一步走到胤礽的身旁,单手搭在胤礽宽大的肩膀上按下,“最好不是你……”
“罕阿玛,胤禛认为此事大有可疑。废太子事关重大,恳请容后再议!”胤禛重重跪地磕头!紧接着,地面跪满了各方势力。无论个人心中作何打算,废太子兹事体大,决不能仓促在此时此地决定。
“罕阿玛,胤禩也有事启奏!”我站起身来望向胤禩,这才发现,胤禩的身后多了一个人。那海。“自从上次月儿和三哥被人下药,我就派府上的侍卫紧盯十八弟身边的人。昨夜,他曾见过十八弟的宫女鬼祟地为他擦拭宝刀。我想,一切的因由,可以从宝刀上的毒药开始入手!”
康熙四十七年(十)饮血梦靥
“我什么都不知道。”虚弱的回应声从偏殿的门缝中传出。
“我再问一次,是谁让你往刀上涂毒的?”那海的声音不大,我心里明白,他是顾及门外的我。
翡翠被御前侍卫按倒在地的一刻,我已经知道了大概。又一个细作。可笑的是,我们和每一个细作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可是我至今相信她是善良的,在十八中刀倒地那一刻,她望向若月和我的眼神是忏悔。你的难言之隐是什么?我太想知道。
“月儿。”齐海从我的身后叫我,越过沉寂的明慧和看好戏的红罗来到我的身边。
“人呢?没追上?”我瞧见她孤身一人回来,便猜想救人者来头不小。
“追上了,拦不住。”她把刀放下,同我们并坐在一个石桌。
“你都拦不住,我真猜不出他是谁了。皇宫大内能拦住你的,应该都在场。”我冥思苦想,也再想不出还有哪个厉害的人物。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敢相信是他。”齐海的嘴角露出一点微笑,“没想到他消失了这么多年,竟然躲在东宫一直保护着莫离。”
“是塞仆?”消失多年又能勾起齐海笑容的,只能是他的哥哥,一生爱着齐海的塞仆。
“嗯。所以我拦不住他。这么多年我进出东宫,居然没有发现他就藏在里面。是我疏忽了。”她眼神里闪烁着微波,心中必然也泛起了涟漪。久违的亲人,难得的重逢,这是我们如今最奢求的东西。
我但笑不语,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太子哥胤礽要让齐海担任莫离的师父。他还是最温柔的太子哥,从来都是。他体谅着塞卜的可悲爱情,感同身受地希望完成塞卜的微小心愿。只有齐海担任莫离的师父,保护着莫离的塞仆才能时常看见自己牵挂的亲人和爱人。相较之下,我是多么的不知足。我还能看到他,想他,甚至和他说上一句话,近距离的。这么多年,他绝对比我爱的辛苦,想的彻骨……
“月儿,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吗?”明慧问我。她知道翡翠已经跟了我们多年,即便是犯了滔天大罪,也不能立刻撒手不顾。
我拿起齐海的宝刀,站立。刚才在混乱中,齐海收回了她惹祸的刀,并用布条缠好。“走吧,我们进去。”
门内,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禟坐在一边。那海正在进行拷问,施刑的是胤禟府里的侍卫。翡翠被绑在木柱上,像耶稣被钉在十字架般凄苦。她腿上的血痕和脖子上深色的淤痕十分刺眼,我走到她身前,命令那海退下。
“我相信。你绝不是为了杀十八而涂毒……我相信。”我微笑着,用手清理她脸上的血污。翡翠最爱干净,这样的不洁换做平时她定是要狂躁的。
“格格……”翡翠的眼睛刚与我对视,晶莹的泪花便如泉涌。
我拿出腰间的桂花手帕,紫色镶边,手工精致。这是翡翠在我去年生辰刚绣的。轻轻用手帕为她拭去眼角的热泪,说道,“我不想再失去你,所以我要知道你的苦衷。十八最信任的翡翠,若月最爱护的翡翠,即便你是细作。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软化你的杀机?”
“格格……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翡翠在说不知道的时候,分明颤抖了。
我放下手中的锦帕,打开心中好久不曾去触碰的伤疤。“玲珑已经离开我们了……好多年,我都不敢告诉你……每次想到她,我就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每一次都要做男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没有他们,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活吗!……玲珑已经走了,我不想你成为下一个。”
回忆,最脆弱不堪的东西。你的存在,永远让我们揪心。
“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你说她好好的……你明明告诉奴才她好好的……奴才一直以为她是最幸福的,把玲珑的离开当成我们所有人的解脱!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要落到如此下场……难道,我们是注定不能幸福的……格格……”翡翠的崩溃是预料之中,玲珑是带着我们的期望和幸福走的。可如今,她死了。
“所以不要为了他们不要再为了任何人!说出来,然后好好活着!”我料想,如果翡翠知道最后的结局绝不会涂药。或许,她以为这一次是要杀掉莫离,嫁祸十八,让他无法成为争夺皇位的竞争者。
“哈哈哈……”翡翠的笑是对自己的残忍,“哈哈哈……早就已经注定要死,哪里还期望能好好活着!”
“十八没有对不起你。若月没有对不起你。”
“如果每一步都要用感情来计算,奴才早就活不下去了……不要再逼我……来世,奴才一定用一生来偿还他们。”翡翠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她背后的力量已经把她完全掌控。
房门再度打开,走进来的居然是李卫。
“你怎么来了?”他应该呆在胤禛的身边,怎么随意出现在八爷党的周围?
“最近细作不断,我不来还有谁来?”李卫走到我身边,附耳交代,“这是他让我给你的……还有,我们都很想你。”他的动作当然引起了有些人地不满,但是碍于各自的颜面都没有动作。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眼中藏着深意,“我走了。真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回到从前。”
“他是李卫?”胤禩轻声问道。
“是的。当初江南一案就是从他开始。”胤禟从旁解释。
目送送李卫离开。想不到胤禩也对李卫有兴趣。如今年羹尧已经被胤禩牵制,难道他还在打胤禛身边人的主意?我现在不能想这么多,拆开了胤禛送来的信封。里面只有一个字,“一”。什么意思?代表什么?他明知道我们正在审问翡翠,这东西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我在脑海中开始对翡翠的一切记忆进行重组。从一切的细枝末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