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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胤禛身后,小心翼翼地踏入牢房大门。对于身家清白从不做恶的我而言,没有过牢狱之灾的真切感受,自然要好好看看。联想到未来世界日益提升的蹲监狱条件,一些坐牢的罪犯竟比我读书的日子还要轻松!
“我要感谢他,若不是塞卜被抓了,你的小性子还不知道要耍多久?”胤禛用绝美的笑容对着我肆意笑着。我心里小鹿乱撞,找不出话讲,一眼将他瞪回,跟上齐海和狱卒走在了最前面。
这里可不比现代的条件,我们正在走进的黑暗痛道,关押的全是穷凶极恶罪犯滔天的死刑犯牢房。他们个个冷漠淡然,骨瘦如柴,衣衫褴褛,肮脏污浊。奇怪了,怎么不如传说中的凶狠呢?该不是一进牢房就安分了?恶心感伴随着粪便和食物残渣的臭味迎面而来,苍天啊……这条件还不如死了轻松!
“主子们请,这一间便是。”他张开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我终于第一次把他想象成古代近亲结婚的基因变异失败者。
“我们可以开门进去?”电视剧里不都是隔着玻璃墙吗?他可是一级重犯!极度危险。
“您大可放心,只要进了这间房他绝对无还击之力。”
牢门半开,我还在回味着他刚才似笑非笑的丑陋表情,一个羸弱不堪,几近死亡的塞卜展现在我们眼前。这哪里还是当年蒙古草原上看到的嗜血龙?倒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虫。
“你们把他怎么了?动刑了?”胤禛说话间让他感到了威胁。
他立刻嘻皮笑脸地贴上来问答:“主子多心啦~~,圣上没发话,奴才们可不敢自作主张!只不过是不给饭而已,这也是清吏司的惯用伎俩,皇家的白米饭可不能糟蹋来养这些活不过三五天的死囚犯。”
“五天了。他已经来了五天。”胤禛脸上流露的怒气,让我感受到他作为一个满清皇子不应有的仁厚与宽容,还有一份不谙世情的美丽。
“主子们不要替奴才们担心。我们每天定时给他们灌过期蜂蜜水,保证撑到圣上勾决才让他们死。如果他们敢反抗~~哈哈!蜂蜜水沾到伤口可是便宜了这里的活蹦乱跳的小可爱们!”
你想太多了吧!谁要担心你?就这种眼神,活该你一辈子活在牢里。别人坐活牢,你终身死牢……突然!一只老鼠从塞卜的身后窜出,我大叫一声扑到了齐海的身上。
“你们先出去吧。”齐海对着我们说道,“月儿,他们已经很客气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第一,我怕老鼠;第二,犯人也是人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我拉着胤禛往外走,一面说着,“我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有在杀光所有敌人的情况下才可能发生。”
“恩。那海,你也先到门外等我。”
“好。”没有一个人问原因,齐海做事自有分寸从不用人操心。那海走到门外掩上牢门,四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缓慢传出的细小的对话声。
“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结果还是沦为阶下囚?”
塞卜用极其虚弱仿若游丝般的嗓音说道,“你可以选择现在杀我……”
“葛尔丹气数已尽。”
“各为其主……”
“不论你想做什么,都不会成功。”
“何以见得……”
“因为我会在那之前杀了你。”
“我很期待……”
齐海,你能不能别把杀人挂嘴边呢?听着不正常的兄妹说着不正常的对话,真是心累!牢里的空气真是刺激,我捏着鼻子十秒一放手,旁边三人看着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哪里顾得,心中想起以前曾夸夸其谈要到皇宫天牢走一遭,还是算了,我怕没被关晕先被臭死。
“大哥,你们不打扫吗?这可是北京城天子脚下的牢房,环境卫生也太差了……”
“别~~您是主子,奴才可担不起这一声儿‘大’。你有所不知,住的太舒服岂不是便宜他们了?而且您想想,是京官肥还是外观肥呢?道理一样,京城的牢房环境肯定是差。”
你还真敢说?在未来雍正爷面前还想不想混了?我蹲在来和他并坐一排,“我给你个建议,你让他们自己打扫。再搞点儿惩罚措施,例如不打扫干净不给饭吃。这样你们天天呼吸的空气也清新啊。”
“本来就不给饭吃,而且奴才们闻惯了,那一天闻不到反而睡不着觉,以为来错了地方!”
“哈哈哈哈!”我陪着他笑起来,可是心里却想,我干嘛对牛弹琴多此一举……
这时,齐海也走了出来。我觉得她神色和平日不同,可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好跟着她一起走了。
“几位主子爷常来坐坐!”他挥着手不停地吼叫着目送我们离开。
胤禛他们根本不搭理,我呢,转头报以微笑。呵呵,这是诅咒我进牢房呢?还是保佑我不得善终呢?马屁拍飞了吧……这地方,打死我也不来。
回程的路上,齐海被那海接回了府中给婆婆做寿,我则和胤禛一起散步在北京城的郊野。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枝头上还留着昨夜大雪留下的冰挂,晶莹剔透地挂着。这景象对于穿越前后从小生于江南水乡的我而言,即使已经生活的八年还是不曾看够。
他带着我在冰天雪地中慢慢走过,随意折一枝腊梅放开我的手中,用俊美的容颜对着我,“这一生,若我能就这样看你便好。”
“我有什么好看?”
他轻轻拿起我冻得紫红的小手放在嘴边呼热,说着,“因为你生来有我想要的美丽。”
一时之间,天地苍茫风雪漫过,我竟忘了松手。大概是太冷了……
第二天,真是不幸被那尖嘴猴腮的狱卒言中,康熙一早下旨勾决了塞卜。我很不安分地坐在凤仪的身边烤火,眼睛一直空洞无物。她看出了我的不安,于是问我,“月儿有什么事?可不可以说给我听?”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从头到尾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蒙古草原兄妹钟齐海和塞卜的传奇故事。期间,看凤仪眉飞色舞地跟着我的情绪忽而喜悦、忽而感同身受以至垂泪。我说完喘气,只见她还停留在故事中不可自拔,看来我说书的本事又高了一个境界!
凤仪终于回过神来说道,“齐海既然去看他,就表示还有舍不掉的兄妹之情。何况他们的额娘如此大义凛然地去了,剩下他们和这么残暴不顾他们生死的阿玛为伍。想来,都是身不由己……”
我连连点头,真是知己难求!“我也是这么想!所以……”
凤仪讶异于我的大胆。“你想救他?”
“我只是想帮齐海留住一个亲人……”等葛尔丹一死,她就和我一样是个孤儿了。世界上有我一个天煞孤星已经足矣。
“可是……他却是圣上最危险的敌人!”凤仪用担忧地眼神警告我。
我回了她一句,“凤仪姐,换了你,你会救吗?”她犹疑不决的眼神其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好比如果她可以在太子哥和白云间做个选择,她永远会选择离开皇宫。
“我去找太子哥。”
“这么大的事他不会答应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邪邪一笑。“他会答应的!”
康熙三十六年(二)铁骨柔情
胤礽此刻正坐在畅春园无逸斋中,屏退左右后,和我进行着坚毅顽强的思想斗争。他明黄色的布料在冬日的阳光中看来尤其显眼,迎着初化雪的清冷,放射出王者的气焰。他放下手中正在专心研读的《三国志》,斩钉截铁地对我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如果我一定要救呢?”这次无关任性,只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亲情。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再次果断地拒绝了我。“还是不行。”
“那好!我用一个秘密来和你交换。是关于凤仪姐的。”江山美人,我早已知道他们在你心中各自的分量。
一听到凤仪两个字,他果然立刻紧张起来,刚才沉稳大气的太子模样完全被抛诸脑后。眉宇间若有似无的张弛,显示着他内在的不安与躁动。对不起了太子哥,我不小心抓住了您的小辫子,因此,您以后被我牵制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过我也是一片好心成全你哦。
“什么秘密?”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问了,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我击破。
“那你答应我,如果你认为这件事很重要,你就要帮我救塞卜。”我机灵的眼珠子两边一转,事情便已经成功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