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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点点头带着我前去,“这都是罕阿玛交代的机要,每次我们办事都不准任何人靠近的……”我把声音压倒最低,“哈哈,那不是可以吓唬他了……”
“嘘~~~~要玩儿就别吭声了……”
两个在宫中也算老大不小的阿哥格格,就这么摸黑不点灯地往白云的方向走去。今天的夜真是黑暗的可怕!连灼眼的北极星光都被深深掩藏,我们一路走着,带着笑意,揣着喜悦……
可谁愿相信,让我们受伤最深的,只能是我们最爱的人……
“今天也吃药了?”是白云的声音。可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声音,我怎么老是觉得熟悉无比。
“嗯,我不想怀他的孩子。”
顷刻间,天崩地裂的感觉从我的后脊梁刺入窜上!当我反映过来这个人声时,握着我的胤礽的手已经开始无力的颤抖……我不想怀他的孩子……还能是谁?!红杏爬墙的竟是他最爱的太子妃凤仪!
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怎么会是你?一顶巨大无比的绿帽子,太子哥已经从头戴到脚……我这才把当年画舫上听到的话和前些日子的醉酒偶遇拼凑在一起。天下第二的他竟也陷入了妻子的偷情丑闻。胤礽,你的深情就如同天上的明月,被爱人无情抛进了恶臭的沟渠……
康熙三十五年(七)爱的深渊
“我不想你继续吃药,大夫说这对你以后的生育和身体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我偷偷戳开窗户纸,只见胤礽最爱的女人,此时正不偏不倚地倒在白云宽广的怀中。
“既然注定要跟他一辈子……那我索性就一辈子不要孩子!……”
“傻凤儿,你这么执拗,叫我怎么能放开你?”说着,白云在凤仪的耳边落下轻轻一吻。凤仪眼里的娇羞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这样妩媚的她,我保证太子哥正妒忌的眼红。
“我看你和月儿感情很好的样子?”凤仪带着醋酸味儿询问答案。神啊,都扯到我身上了,我绝对绝对是无辜的!
“当初你让我离开,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过着颓废糜烂的生活。若不是月儿一盆水把我泼醒,如今的我不会如此决绝的争取我的爱情!”
关我什么事啊!我才不要做泼醒你伤害胤礽的恶魔!……我这只惹祸猪又再次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完了,今晚闭上眼肯定全是胤礽忧伤的背影,不,我肯定是入不了睡了。
“还有芸嫣?她是不是特别美?紫漪说她是京城名妓,是真的吗……”
“相信我,芸嫣也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何况她早已经心有所属。我只当她是妹妹。”
凤仪道,“若是你爱上别人倒好了……自从大婚之后,我们总这样偷偷见面。如果被发现了,我怕连累你……”
白云伸手将她抱得更紧,“别怕……就算被发现我也会保护你!”
我不知道胤礽是怎样在强忍这一切不冲进去……他是太子!是天下第二的男人。躺在白云怀里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此生最爱的凤仪!一个是心腹兼好友,一个是初恋兼妻子。他的冷静让我觉得异常可怕,我躲在无尽的黑暗中似乎感觉到了一场无声息的暴风雨悄然而至。
“我辜负了他……”
“可是明明是我们相爱在先!他是好人,但并不代表我要把最爱的女人让给他……”
凤仪捧起他的脸,“我爱你,就是我今生最大的罪过!”说着,她盈眶的热泪从眼角潸然而下,白云禁不住她柔弱娇美之态,已经把手从她的裙摆开始往上探寻……凤仪迷离在失落的边缘,眼里全是仓皇之态!
就在这千钧一刻之际,胤礽轻轻叩响窗门后拉着我躲到树后的假山中!他曾经说过,皇宫的假山多有密道,但知道的人很少。
“谁在外面!”白云明朗的嗓音问道。他打开窗门,见雨歇风至,满地落红。
“应该是风。”
凤仪经此一吓,理智终于战胜欲望,她告别了白云匆匆在暗夜中返回自己的寝宫。
夜……最深沉的夜……又有人在你的怀中沉沦苦海……这一去,是否还能找回当年那张在桂花树下你早已认定一生的容颜……
晓风残月,泛着流光的乱碧在风中挣扎着,如泣如诉。我跟在胤礽的身后,从那条我从不知道的密道中慢慢走出。此时晨光未现,四下还是一片死寂。
“月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窝囊?”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因而沉默。
“我不能失去她……即便她爱的不是我,我也不能失去她!”
失去?这怎么算失去?“为什么要容忍这样的背叛?”
他望着我苦笑,“是背叛吗?我只不过是为自己爱情殉道的第三者罢了……在婚姻里,我是受害者;可在爱情上,我又算什么?”
背叛……可笑的背叛。如果凤仪是背叛,那我也是。我与胤禛的爱情不正如一根芒刺直插入紫漪的心肺吗?胤礽的痛便是她的痛,胤礽的恨便是她的恨!而我,却还责怪她对我的冷嘲热讽?到底是谁残忍,谁可怜呢……
“是命运……是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苦苦奢望什么爱情与忠贞,却得到了如今不堪的苦果!”
我迅速拦下他在石柱上砸破的右手,鲜血早已染红了雪白的肌肤。“现在要怎么办?难道不阻止吗?”
他抓住我的手,好痛!我从来不知道他的气力可以这么大。“月儿,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是相信你的!”我看不穿他眼里的一切,是悲是喜?是爱是恨?还是欲望和罪孽?
“我永远不会告诉别人的!任何人!”已经知道此事的明慧和胤禛,他们也不会说的……
“除了你,我还可以相信谁?我还可以相信谁?”面对我的不是一张哭泣的脸,一张忧愁的脸……仍是一张微笑着优雅似玉的脸。他深藏的一切,早已经不能为外人道。
我陪他坐到天明,取湖边的清水为他梳洗完毕。他笑着问我。“怎么样?我看起来还精神吗?”
“嗯。我的太子哥是全天下最最帅气的人!”
他用手轻抚我的额头,“走吧,我们回宫。”
这一路,看尽昨夜被风雨所打击的残花,鲜艳过后,落花无痕,你们即将被收拾掉扔到肮脏的垃圾堆里,所以正在哭泣吗?东宫的守卫见太子归来立刻打开中门迎接,通报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淹没我轻微的耳鸣。
凤仪已经起了,见天色不错便在花园里做着女红。看胤礽和我回来,起身相迎。
“你回来了?昨夜风大有没有受寒?”
胤礽拾起掉落在绣布上的落叶,“我还好,就是担心你。在绣什么,这么有兴致?”
凤仪拿起身边的草图给他过目,“前些日子我看你睡不好,就画了个样子准备绣两只鸟儿,新做个枕套。里面再放上香粉,兴许你能睡得好些。”
胤礽的表情控制的很好,演技可以去选奥斯卡影帝。我看着锦布上一对双飞的鸟儿,突然想到一句着名而可悲的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胤礽对着凤仪身旁的宫女交代,“太子妃刺绣每日不得超过两个时辰,每隔一刻钟要提醒一次,让她换换眼神。”凤仪的微笑让我觉得刺眼,想起昨夜的场景,又觉得我们的人生怎么都如此可悲。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来人,去把白主簿请过来。”猜不透胤礽的心思。
凤仪开口,“他是外人,进到我们的寝宫不合规矩。”
“没关系,在东宫我就是规矩。”胤礽的笑让人发冷。
不久,白云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内寝。“殿下召微臣何事?”
“乾西五所的玫瑰开了,上朝前你跟我一起去摘一些给太子妃。”
白云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未经思考脱口而出,“太子妃生来对玫瑰花粉……”过敏二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已经被瞬间恢复的理智震住。
凤仪的银针跌落在地刚要伸手去捡,却被胤礽一把抓住了腰。“凤儿,你是太子妃,怎么能弯腰捡针?”一声凤儿,让她的脸色巨变,痛苦地几乎双脚疲软。“来人,把太子妃扶到床上休息。她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没我的允许以后谁都不能见。”
“是。”终于,你还是决定用尽全力抓住她。哪怕得到的只是残缺的爱情。
“白主簿,山东那边有折子上来,请派精通西学的官员协助建立新式学堂和教堂。我已经准了,你回去准备好就启程南下。还有你父亲,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