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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涂绲搅宋业淖狼埃业钩橐豢谄柩剑皇且蔽野桑∝范G!你们怎么一动不动的!
只见他把面纱连着半月形的深褐色面罩一并除下,一条从左边眼角开始直到下巴深处的疤痕赫然跃到我眼前!“钟齐海的主人,你满意吗?”他瞬间取下腰间的女式短刀,哐当~!刀锋的出鞘声直接把我吓哭了!“齐海救我!”我连滚带爬地跑到她的身后缩起来,“我是弱女子诶!你是不是男人!”说完继续眼含热泪,一副小媳妇儿的委屈样子。说实在的,谁见到他现在杀气腾腾的的模样都会哆嗦的。我只是穿越人,我不是刀枪不入的神!我也会受伤,也会害怕,也会出糗!
“过来。”胤禛还是在位置上纹丝不动,估计是生气了,我赶紧从齐海身后绕弯儿跑过去在他的右手边跪坐下。
可是我误会了,他根本没有拿刀砍我的意思。他反手将刀柄向前递给齐海。“这就是你选的胆小鬼?太可笑了!”
齐海不接,“没错,这就是不顾性命也要救我的胆小鬼,但总算好过不惜一切代价要杀我的亲大哥。”她转过身望着我,“月儿不必害怕,他的死刑之箭没伤到你就不能再杀你。何况他若要杀你,我必先杀他。”冷静地说完,走到我们身后和那海并肩而立。
阿奴笑了起来,“让大家见笑了!塞卜你坐下。”塞卜的眼光一直死盯着我们的方向,可是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仇恨,而是……嫉妒……
阿奴见他坐下才又开始说话,“月格格不是好奇塞卜为什么蒙脸吗?小时候他们两兄妹为了争取谁第一个上阵杀敌的机会,曾经在众目睽睽下展开过一场惊天血战。齐海的脚受了伤不致命,可是塞卜输了,齐海本可以一刀砍下他的头颅,如今却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刀疤。从此之后,塞卜不再用刀,日夜苦练成为草原第一神射手。可是他一直在意自己输给妹妹,觉得是耻辱。”
我躲在人堆里一觉得安全了,立刻蹦出来说话,“哇!阿奴夫人,这么惨烈的兄妹残杀你们居然也不制止!”心里为齐海鸣不平,混蛋浑账葛尔丹!居然这样对待自己幼小的子女。
“这有什么,漠西的儿女向来是适者生存,如果有人踏入我们的土地一步,我便是草原的饿狼必将其撕碎。”塞卜的话依旧是对着我们说的。
齐海平静地回复,“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索性摊开来讲,策凌敦多布,你的选择是什么。”
转瞬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言不发的策凌敦多布。此时暗潮汹涌且大家都在气头上,如果一言不合,一场血战说不定就要提前爆发。他左手抚平皱紧的眉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姑姑,姑父小时候曾经让我和塞卜比赛,说我赢了就可以娶齐海。童年的誓言不知道算不算数?”
“言出必行。”
“你!”塞卜大怒,用手掌将桌面拍透了个大窟窿。
“不行!我已经把她嫁那海啦!而且你还有大肚子的玲珑!”胤禛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一面接受着塞卜恶毒的眼神攻击,一面看着策凌敦多布转头问安静坐在一旁仿佛从未存在过的玲珑。“夫人,你有什么意见?”
玲珑微笑着答道:“我听你的。”
胤禛小声凑到我的耳边说道,“你看玲珑多乖,别惹事了,好好看着。”我无语地看着失控的局面,玲珑是受封建毒害太深,可是齐海绝不会就范!我就等待着齐海的回答。
“当时我也在场,只要你开口,我不反对。”齐海又对着我说,“月儿,我不能违背之前的誓言。”我无计可施只好拉拉那海,可是他也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都怎么了这是?……
“好!既然如此,塞卜,我今天再和你立赌约。如果我赢了,你们要回营等候并尊重我的决定;如果你赢了,我把齐海送给你做奴隶,并答应你一年之内绝对中立。”
“什么赌约?”
“天意难测,既然人不能决定的事,我们就让天决定。如果明天午时是晴,便是我输;如果乌云蔽日,则是我赢。”
“好。”塞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也转头再次询问阿奴的意见。可如今的形势对谁都是不利,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她又怎么会不答应呢?“那就交给草原的神决定吧,我相信大汗也会答应的。”
“那就这么定了。来人!上酒。明日事明日了,今天无论恩仇都要不醉不归!”
谁说沙场不带儿戏,在最无奈的时候决定胜负的也许就是一场游戏。策凌敦多布,你到底是有驾驭老天的本领还是老谋深算的有后招?齐海的一生就在你们三言两语中被当成绣球随便抛了。我算了算日子,再过几日康熙就该要派人来徵师了。如果明日他们不撤,一旦强强相遇,策凌敦多布想不打也不行。我独自离开了军帐……
“我想抱你。”胤禛醉醺醺地走到我的身后。
“不要。”我双手抱胸,独自承受着晚风侵蚀。我们都在等待翌日的来临,却不知道悲喜。“为什么塞卜会答应?”
“因为他正如现在的我,”胤禛的影子和我的影子叠加在一起,他又长高了,看着地面的倒影,我已经完全被淹没在他的世界里找不到自我。“他想爱不能爱,想得到却只能远远望着对方。”
“他爱的是齐海?他的亲妹妹?”
“不然,又怎么会苦……”
“不对。如果爱,他就不会要杀齐海。”
“爱并不一定是得到。”
“让爱人毁灭的,也不是爱。”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美丽的脸,我不会让你知道我背负的痛……
“我们不能强求别人。齐海都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你也要看清未来的局势。刚才策凌敦多布做得对,至少为我们争取了一半的机会。”
“你是说他根本没有把握?”
“他搏的是天时,而我们搏的是人心。既然罕阿玛和策旺阿拉布坦都信任他,为什么我们要质疑呢?”
我沉默了,望着满天星辉。天上群星闪耀,我们要有怎样的时运才能搏到乌云蔽日的正午?“我累了。”长叹一口气,不想去思考其他的问题。却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胤禛的怀里。“睡吧,等你醒来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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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月儿?”玲珑的喊声把我叫醒。我能感觉到自己是满头大汗,一夜噩梦缠身却醒不过来,身心陷入了极度的疲累中。恍惚间看到一个奇异的场景,想到似乎前几年在江苏也曾经出现过。我猛地醒过来,脑海里还回荡着噩梦中的场景,“是日食!”只见玲珑和齐海守在我的身边。我抱着齐海再次大声疾呼,“是日食!”他们完全不懂我发疯似的言论,我只好站起身来往帐外跑去。
正午的阳光夺目刺眼,四周没有一丝风。塞卜轻笑道,“还有不到一刻便过了午时,这一次你必定输了。”
我飞跑着冲进他们中,在胤禛的面前刹车停了下来。“是日食!肯定是!我们不会输,我们不会输!”脑海里不断闪过曾恶补过清朝日食记录的历史,就在今天中午一次短暂的日食必定会来!史上记载,日食后北方一片乌云蔽日。
我一语成定,顷刻间狂风大作。“天狗食日啦!天狗食日啦!”齐海拉住我的衣袖说,“月儿,你怎么能知道天狗食日?”
“我!我乱猜的!”幸好大家都在慌乱中度过了这一刻,否则我又要遭殃了……
日食之后,果然风雨袭来,整个草原灰蒙蒙一片不见天日。
“我们走吧。”阿奴对着塞卜说道,“从今以后,她和我们已经没有半点瓜葛。”
塞卜的步子迈得很慢,仿佛千斤坠地之物积压在他的肩上。他走出军营,马儿已经来到他的身边。纵身上马而去,直到距离百米才立马回望。他放声怒吼,将手中的匕首重重摔下!“钟齐海~~~!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已经看不清他的眼睛,那一张带着面具的脸,隐藏了多少世人不懂的辛酸……
塞卜走后,我陪她捡起了那把被抛弃的女式短刀。这时我才知道,当年齐海就是用这把刀让塞卜的脸一生都必须背上伤疤。胤禛曾经说过,心里的伤远远痛过身体的伤,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能够懂得……
康熙三十五年(一)御前奏对
三十五年丙子春正月甲午,下诏亲征噶尔丹。赉随征大臣军校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