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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自己的疑惑,他又走到第二具尸体跟前。
这次他没有掀开白布,因为死者的致命伤乃是颈部。
死者颈部的血迹已经凝结,但血块下的喉管清晰可见。喉咙处豁开的口子足有二指之宽,看着实在触目惊心。
这样的伤口,不禁让他联想到了以前打过交道的一个组织黄泉血剑阁。
黄泉血剑阁的杀手,大多都是暗杀的精英。此等修者,最擅长的便是一击致命。而想要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心脏和颈部,则是他们的首要攻击部位。
但是这个死者,却又不是死于黄泉血剑阁之手。因为他深知,杀手一击致命所留下的伤口,绝不会是这般宽大。一剑封喉的剑痕,在那些暗杀精英千万次训练之中,往往可以做到细如牛毛。
“这是城东阜阳茶社朱老板的儿子朱亭江,现年二十岁整,在骁骑营当职。”这次还不等萧云提问,身旁的那名骆家军就快步上前,解释道,“我们是在外城一处偏巷中发现尸体的,经骁骑营方面核实,他昨晚请辞回家,据说是想与家中父亲一起庆祝。”
骆家军说完,萧云看了看身后的骆虎,想来骆虎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有所发现,特意派遣这名骆家军给自己说明情况的。而骆虎自己,应该是暂时不想过多思考。否则以骆虎的心智,绝不至于在萧云之后才有所察觉。
“庆祝?”萧云微疑。
“是。”身后骆家军应道。
“庆祝什么?”
“朱亭江本为骁骑营一个小小的副官,这一次大概是立了功,营里已经明旨升迁。才二十岁,仕途就已如此,确也值得庆祝。”骆家军一句一句的,把自己调查到的全部情况都说了出来。
一边听着,萧云微微凝眉,过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他死前什么境界?”
“通脉境二重巅峰,”骆家军答道,“不过由于他脉术的特殊性,这次的神州武道会他也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神州武道会?”萧云皱紧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对。据骁骑营方面介绍说,朱亭江的脉术可以起到团控的作用。这一次的神州武道会又是以团队排位赛制进行,所以他的作用不小。在武道会进行之时,朱亭江认识了一些散修,与他们志趣相投,并组建了一支五人队伍,在大会第二轮冲进了团队排位的前十之位。”
“又是前十!”朱亭江的情况,萧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至此,他对自己的猜测也有了近八成的把握。
为朱亭江盖好白布,并默哀片刻之后,萧云再次来到第三具尸首前。尽管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无疑,但凡是讲个事不过三,两具尸体,两个死者的共性毕竟存在偶然性。
要想揪出所有死者的共性,就得用大量的事件做依据。
“这是城东飘香酒楼赵老板之子赵翼,他与庄康、张志、江燕、陈绎四人同属于一个队伍,也在大会中取得了好成绩。”边说着,骆家军一边点出了四具尸首,看来面对萧云的提问,他也是抓住了回答的重点,“生前,赵翼为通脉境三重修者,张志、江燕为通脉境四重境修者……”
“我知道了。”不等骆家军言毕,萧云直接点头打断了他的话。
盖好赵翼身上的白布,萧云接着往前行去。
不过此次,他不再驻足,而是看也不看地径直走到了这第一横排尸首的尽头:“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二十几人生前都该是通脉境之上的修者,而且年龄都未曾超过二十五?”
听闻此问,这名骆家军顿了许久,大概是把每一名死者都核对了一下,这才回道:“确实如此。”
有了这个肯定的回答,萧云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回过头去看骆家五兄弟。只见他们五兄弟分前后列好,一起为庄康行了军礼。
萧云走了过去,五人正好礼毕。
“报。”
就在萧云欲把自己的发现说给骆家将军时,天牢外一记喝声传了进来。
“护城河里打捞起三具尸体。”
随着声音落下,从外面依次抬了三具尸首进来。
六名士兵,将三个死者安置在第一排后,全部跑了过来,躬身说道:“禀报将军,死者身份不详,不过身上伤痕累累,想是经历了恶战过后,被人杀害。”
“年龄?”
抑制了心中的悲愤之后,骆虎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干练与沉稳。
“二十上下。”
“死亡时间?”
“据公会炼药师检查,确定是在昨夜黄昏到午夜那段时间遇害。”
扬了扬手,骆虎命令道:“速去查实,死者姓名、门第、实力,还有是否参加了神州武道会。”
几名士兵领命退下。
骆虎转身对萧云言道:“你说的我都听到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来人。”骆虎高声唤道,“护送萧少爷回将军府。”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战斗,刚刚开始
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之下,萧云回到了将军府。
骆虎最后的两句话,已经表明了接下来的事情不想要萧云过多涉及。既然骆虎知道了萧云的发现,那么他就一定已经意识到了这群凶手的真实目的。
距离神州武道会的最后一轮,也是大会最关键的一轮,只有两天时间,骆虎不想要萧云继续掺和这些事,而耽误了他自己的修炼。毕竟,现阶段的萧云,离首冠首名还有一些差距。
这样的情况,骆虎清楚,萧云自身也很清楚。
所以,萧云没有抵触骆虎的安排,而是顺从其意回到了将军府。
对于皇城的凶杀案,自有骆家五虎全力接管。
接下来的两天,他深知自有“任务”那就是精进实力!
什么其他州国对炎华帝国的报复,什么九州十国之间的互相试探,在紧接而来的两天时间里,将与他没有半点关系。首冠,首名,乃是他眼中的唯一。
府外风声喝喝,卷着府内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
树欲静,而其风不止。
人欲安,而其境难平。
……
……
两天的时间,如白驹过隙,悄然流逝。
推开房门,萧云走到院子里。迎着初升的朝阳,他咧嘴笑笑:“首冠争夺战,我萧云如期来了。六阶定魂丹,我萧云今日说什么也要搏他一搏!”
“看来你很有干劲嘛。”院门被从外面支开,骆虎带着他低沉的嗓音,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萧云上前两步,笑道:“未战岂能先衰?!”
听着萧云这自我鼓气的话语,骆虎嘴角稍稍往上勾着,点着头表示赞许之意。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萧云,只觉得一股浩荡之气萦绕在这少年周身。
两天的埋头苦修竟带来这般气质变化!
今天的萧云,身穿一件连体青色长衫,衣衫正面以金色丝线勾着一些简陋的花纹。花纹虽然极简,却透着朴素与刚毅。青衫外面,则套着一件黑色的风氅。内里青衫,外套黑氅,青黑互衬,既显出了少年人的阳刚之气,又不乏青年人的成熟稳重。
黑氅随风鼓动,袍子翻腾带着烈烈之声。萧云迎风而立,颇有一种大将出征的巍峨气势。
萧云虽然换了服饰,但在骆虎的眼中,最吸引他的依然还是萧云背上的狭长黑色铁盒。
在初晨的柔和阳光之下,黑铁盒子锃光瓦亮的。虽是黑墨之色,但却日光可鉴,显然是被好好地擦拭过一番。铁盒斜绑在萧云背后,盒子的一头从他颈部探出,另外一头则在腰间倚挂。
若不是铁盒形状简单,或许会被人认为那是一个剑盒。
“那你的意思是,战后就可衰败咯?”
背着晨光,骆虎心情不错,还调笑着与萧云戏言。
萧云淡淡一笑,并不作答,只是他的心中回道:战后可否衰败,岂是我能妄断?
“走吧,几位兄长已经早早出发,就剩我在等你了。”
注意到萧云伪装出来的轻松,骆虎不再深说,而是头前带路,领着萧云往神州武道会场行去。
两人从内城的特殊通道前往会场,倒避免了在大街上拥堵的尴尬。
虽在特殊通道之中,但外城鼎沸的人声还是传了进来。萧云就算没有亲临外街,依然可以想象到街道之上那摩肩接踵的热闹场面。
毕竟今天可是大会的第三轮啊!
首冠之争,个人最终定位,参赛者前途攸关……这一切都将从今日开启。
行走之余,萧云注意到骆虎步态和缓,神情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