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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热导导弹。”狐狸看了一眼警报显示,平静地说道:“被锁定,来不及逃脱了。这架飞艇上没有燃烧诱饵。”
“天呐!”紫发少女扭过头去,看着一道拖着尾焰的黄光在夜幕中飞来,忍不住惊声尖叫。
唐纳大喊道:“打开舱门!”
“狐狸”摇头道:“打不开,飞行中被锁定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激光从天而降,正好扫过那枚导弹。
“轰隆”一声,导弹炸开,像一朵绚丽的烟花,盛开在飞艇尾部近一公里处。
缇蒂和紫发少女全都呆呆地看着那多烟花,一时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狐狸”平静的嗓音再次响起:“应该是近兰特防御网的低空拦截卫星。”
她话音未落,飞艇后的夜空中再度爆出两朵烟花,远比刚才的更大更炫目,紧接着一朵、两朵……令人应接不暇的爆炸,在飞艇周围出现,如同节日礼花,盛放在夜幕之中,只是声势远远胜出。
“狐狸”解释道:“我们被一支空军包围了,但是好像并不用担心什么。”
头顶天空中,不时有微弱的亮点暴起,是军用卫星被击中的光芒。
缇蒂看着这一切,大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紫发少女显然比她见识更广,懂得更多。她似乎不再害怕,激动得手脚颤抖不止,扭头看着唐纳道:“你……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头顶夜幕中的天空学城突然亮起,像一支突然被摁了夜光按钮的电子表表盘。而表盘上的文字,似乎恰巧回答了紫发少女的问题。
“陛下!我们在庞贝等您!”
紫发少女已经注意到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愕然看着唐纳,似乎有一个惊人的问题,不敢问出口来。而唐纳接下去说出的话,证实了她心中的那个问题。
“去庞贝,有人在那儿等我。”他微笑着说道,笑容被夜幕中不断出现的军机爆炸礼花所照亮,忽闪忽闪。
缇蒂看见了天空学城打出的字样,好一会儿才把它和唐纳所说的话联系起来。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艰难而缓慢地思索。陛下……整个兰特已经遍布联邦,唯一能被称做陛下的,就只有费蒙帝国的露西亚女皇。
大概也只有露西亚女皇,才能让科学院指挥天空学城。
可库里奇是男的!
这一瞬间,缇蒂突然想起他在翡翠城郊的沙滩上,问过自己的问题:“假如光明神降临世间,愿意满足你的三个愿望……”这念头升起的霎那,缇蒂便晕了过去。
第678章 兰特岛酒馆的女主人
兰特岛自然保护区,六个多世纪以来,海面上得朵朵白帆曾被巨型海轮所替代,海峡对面的大陆海岸线也立起了无数高楼,唯独这座小岛几乎完全没有改变。
每年十月小岛开放日蜂拥而来的游客,已经把兰特镇的石头街道磨得像鹅卵石一样光滑。
圣主维恩的故居保存得完完整整,门前不起眼的铭牌上,纪录了这间铁匠铺每一次修旧如旧的历史。
镇上的居民早在几百年前,就把房子或者土地以当时看来极高的价格卖给了帝国皇室。如今还住在镇上的,几乎全是保护区的工作人员,或者是得到皇室特许的历史和考古学家。
可是,在小镇最中心的地方,仍有一间古色古香的酒馆,仍旧住着原先主人的女儿。
她出生在这座小岛,年轻时曾远赴北方,在尚且蒙昧的年代里,追逐属于她的骑士梦想。在新历四年听到战争传音的那刻,她毅然执剑南归,想要在祖国最危难的时刻,献上自己戎马生涯中学到的所有战斗经验。
可就在曾经被称做落石城,现在却被划作奥维耶军事禁地的悬崖之下,她看到了被后世称做“圣主之锤”的神罚残迹。
离家二十年,她回到这片大陆,见到的是整个帝国都在哭泣。为那个以一己之力将这个古老帝国改头换面的男人;那个被北方骑士们称做恶魔的男人;那个付出他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一切,把必然倾塌的帝国护在翼下的男人;那个她少时曾深深仰慕,而后来又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的男人。
而她自己,也因为和这个男人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关系,在后来的几百年里,得到了与她为这个帝国所做的一切完全不匹配的优待。
她是帝国皇室的座上宾,是帝**部李察殿下的朋友,曾被特里斯行省的民众推选为帝国议会首个女议员,也曾做过教育部的高官。
但是现在,她已经解甲归田,在装着满满记忆的家乡小岛上,过着清静的日子。
回归帝国的第二十七个年头,她嫁给了一位移民自遥远东方的皇族子嗣,那个男人也长着一头黑发,笑起来的神情也像记忆中的那个笑容一样恬静。
她被这个帝国供养着,通过女皇特批令得到了足以让她获得近一千年寿命的魔法药剂,但她的丈夫却没有这么好运这个自命不凡的男人终生都在钻研科学,可天赋限制了他的成就,到死也没有获得科学院的高等药剂奖赏。
她有时候会想,他是真心喜欢科学,还是暗中较劲,只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比她少年时的恋人差劲。
假如是后者的话,实在是一个悲剧,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和那个一手创建了真理学城的男人相提并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可能有。
她在那场平淡无奇的婚姻里,生过两个孩子,两个都是男孩,他们娶妻生子,繁衍至今已是七百多人的大家庭,但都没有一个留在她身边。
在这间她童年生活过的酒馆里,只有一个她哥哥的后人陪伴着她。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她从镇上的保护区工作人员家人中招募员工,将停业了六个多世纪的酒馆重新开张。
酒馆的生意一直很好,客人们不是保护区的建筑专家,就是外来的历史学家,大多很儒雅,和她记忆中满身汗臭的水手或者时而蹦出几句脏话的小镇居民截然不同。
她不需要这份收入,但看着这里重新有了生机,心情也好了起来。偶尔甚至会亲自站到吧台内,像父亲曾经做过的那样,用抹布不厌其烦地擦拭酒杯,或者动作娴熟地往杯里倒上酒,干脆而又略显粗鲁地把酒杯拍到粗糙的木质吧台上。
这一天临近傍晚,酒馆生意很好。
她自己也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喝着保护区农场自产的朗姆酒,看着窗外的小岛夜景,听到有客人在说:“怎么回事?哪儿又打仗了吗?”
她扭头往吧台方向看去,只见吧台前,悬吊在天花板上的老式投影电视正播放着战争场面,看画面下方的文字,似乎是实时新闻。
“把声音调出来听听。”她冲着站在吧台内的年轻姑娘喊道。
不一会儿,有声音从投影电视里传了出来:
“……我们已经从忒达首相本人那里得到了证实,有军部海外驻军的高官,向他发出人身威胁。早些时候,首相亲自和驻军军官通电,要求军部尊重凯奥斯联邦的独立主权,立刻停止他们在那里的非法行动……”
客人们纷纷围到投影电视下,情绪激动地点评着:
“是最高议会和军部彻底翻脸了!”
“军部这一次过分了!怎么能不经过议会批准,直接在海外发动战争呢?”
“你看清楚!卫星画面是海外情报部和帝国安全局的行动队在追一艘民用飞艇!”
“媒体中心没弄错吧?看样子是军部的近兰特防御中心和帝国情报部门打起来了!这不是什么海外发动战争!是帝国内战!”
“没错!发生在海外联邦的帝国内战!这是要干什么?!”
“那艘民用飞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议会要急着干掉它?!媒体中心为什么只字不提?我看他们是被议会操控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议会是民选的,而军部是独裁的恶魔!”
“你说说清楚!谁在独裁?谁是恶魔?你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说这些话吗?!”
“你不用威胁我!可你别忘了!最高议会才是圣主的遗愿!而你还停留在只认血脉传承的野蛮年代!”
眼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客人们,为政见分歧而激烈争吵,只差一步就要撸袖子对干,酒馆主人终于忍不住喝道:“别吵了!要吵出去吵!”
客人们立即安静了下来。
“凯莉女士……想想办法吧,谁也不想看到军部和最高议会的矛盾彻底被激化,这个时候,能够使得上力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