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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自然是欢喜的!”齐红珊顿时眉开眼笑。
望着面前这样一幕和睦场景,顾倾颜眯起双眸,在心底冷笑。
天下之大,却无她容身之处。
凤景澜的温柔与疼宠,永远不会给她。
“臣妾身子略有不适,先行告退了。”她福了福身,转身就走,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抓住了手腕,又是那样巨大的力道,攥得她手臂生疼。
“怎么,这就想走?”凤景澜强迫着她转身面向自己,眼里透出辛辣的讽刺,望着比自己低了整整一个头的她,嘴角的笑容逐渐变为讽笑,冷漠的道:“良娣还真是不长记性啊,昨晚已经惹得本宫生气,今日还想玩那一招,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
顾倾颜听了也是深感无语,明明就是对他避之不及,怎么在他看来就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了?
他这样毫无遮挡的讽刺,更是当着楚娇柔与齐红珊的面,顾倾颜甚至都能感受到齐红珊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意。
她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缓慢却坚定地甩开了他禁锢的大掌,揉着手腕沉声不语。
面对这样近乎幼稚的挑衅与讽刺,越是反讽回去,便越能激起那人的兴趣;反倒是不搭理他,让他一个人讽刺,不久之后他便会觉得无趣,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深谙此道,却难以压抑心底蓬勃的怒火,忿忿地垂头盯着地上的蚂蚁。
楚娇柔见此情此景顿时犯难,一边是她的知心好友,另一边却是她的夫君,她的天。
她委实想不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会如此尴尬,她夹在中间也不好受,只得哂笑着打圆场:“殿下,倾颜平日里还是极好的,活泼灵动,温柔写意,岂有你说得那般呆板木然?”
“哦?那便是独独对我一人木然了?”凤景澜眸光闪烁,神色漠然。
这话即便是长袖善舞如楚娇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嘴,倒是齐红珊在一旁捂着嘴笑得欢畅。
“我先告退了!”顾倾颜低声道,眉眼间几分倦怠。
昨晚上她便没有歇息好,没料到又在半路上遇见了太子,这一系列的事突如其来,实在令她猝不及防。
楚娇柔愣了半晌,见气氛实在尴尬,便也跟着告退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命中注定
齐红珊的宫苑内一砖一瓦皆尽显皇室奢华,一花一草均露富贵娇美,正如其主人一般。
富丽堂皇的院落内,几名年长些的貌美女子聚在一处软语娇吟,香风阵阵,相互传着逸闻趣事,不时掩唇轻笑,气氛倒也和睦。
端坐在主位的,却是一名韶龄少女。
她身着一袭绯红的长袍,柔软的锦缎面料拖曳及地,半露出一抹白嫩的藕臂,此刻托着下颌,双眸微眯,猫儿一般慵懒的神情里,透出几分隐匿的狠意。
她脚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了上好的金疮药和珍珠粉之后,果真没有留下一丝疤痕,莲足依旧洁白柔腻。
她轻轻敛起长裙,将足尖收回裙下,笑吟吟地巡视一圈,道:“几位妹妹进宫都比我早,可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整治顾倾颜?”
东宫之中,不以年龄区分大小,而是有着森严的阶级划分。
齐红珊作为太子承徽,自然比这几位才人要高上一级,这让她无形之中产生一股优越感,扬起尖尖的下颌,笑容愈发鲜妍夺目。
“我早就看这位良娣不顺眼了。”一位粉衣才人冷笑道:“明明不受宠,尾巴却要翘上天去!看上去淡定自若,却不知这样子是摆给谁看呐?”
东宫内的人惯会见风使舵,随波逐流,有了第一个人开口怒斥,便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纷纷出言已表忠心。
“这顾倾颜。整日里清高孤傲,我早早便对她起了恶感,现在便是彻底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还请几位妹妹给我支个招。我要怎样才能让她出丑?”
粉衣才人将一支祖母绿的镶金错银钗推入发间,她生了一张清秀温婉的脸,口中吐出的字眼却是无比恶毒:“再过几日便是太子殿下的寿宴了,殿下如今年纪轻轻便有着文韬武略之才,届时祝寿之人想必会挤满整个屋子。若是顾倾颜在此次宴会上出丑了,那便有好戏看了。”
说罢,她玉手掩唇娇声轻笑。那双晶莹的美眸之中,满是得意之色,似是也为自己这个计谋而沾沾自喜。
有什么比在全天下达官显贵面前丢脸。更令人痛不欲生的呢?
齐红珊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啐了一声小人得志,面上却挂起笑意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如几位妹妹再与我细细筹谋一番?到时候定要叫这顾良娣,被太子所厌弃!”
这才人出身青楼。是其他大臣送来的一位美人。人生得倒是娇艳,却是饱经风尘之地,勾心斗角、拈酸吃醋的本事,丝毫不亚于这些大家千金。
而这一室几个不受宠的才人里,有哪个是简单的?
霎时间又是一室欢声笑语,却不知那带笑的容颜下,究竟正在密谋着怎样毒辣的算计。
太子的寿宴,就在某些人的翘首期盼之下。如约而至。
一贯透出低调而华丽的东宫,挂满了红绸锦缎。各种名贵的花草挤满了整所宫苑,假山幽径,游鱼细石,倒也别有一番错落美感。
如此壮大恢弘的一场寿宴,吸引了不少人趋之若鹜,从当朝天子,到群臣百官,纷纷应邀而至,霎时间熙熙攘攘,门庭若市。
暗处里有人望着这一幕,逐渐绽开了毒辣的笑意。
人来得越多,对于她们的计划便越有利。
她倒要让所有人都看一看,顾倾颜究竟是多么的无才无德!
说话间,顾倾颜挽着楚娇柔翩然而至,两人今日都挑了件颜色亮丽的裙子,也都盛装打扮了一番,一人鲜粉,一人鹅黄,再加上脸上那喜庆的笑意,实在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二人在女宾席落座,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男宾席。
那里有她们的父亲、她们的家族,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便是支撑着她们在这东宫中的动力。
“皇上、皇后驾到——”
“宰相到——”
“四皇子、四皇妃到——”公鸭嗓子声接连响起。
听见最后一声时,顾倾颜微微一怔,低头啜饮着茶水,眼尾却不动声色地向着来人所在的方向扫去。
四皇子凤景煌,乃是贵妃所出,是当朝的闲散皇子,整日里痴迷于喝酒作诗,风月场所。但他本人却生得极为俊美,只是眉眼间稍稍有几分阴鸷,破坏了那份阳刚之美,终究是比不得太子凤景澜的。
但这位四皇子妃,却别有一番惊艳的美。
她眉眼间与楚娇柔竟有三分相似,行如弱柳扶风,不盈一握的纤腰荡出柔美的弧度。眉目也如同自水墨画中走出的美人那般精致,墨眸含情,丹唇点绛,唇边微微带着一抹笑痕,既不谄媚也不淡漠,维持得恰到好处。
偏偏是这样的女子,一路长袖善舞,八面逢迎,可是当她看见今晚的主角——太子时,面上竟掠过一丝悲色,低下那纤长的脖子,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顾倾颜心底勾起一丝疑色,抬眸向着太子望去。
今日的凤景澜一身金色蟒袍,身上九条蟒蛇栩栩如生,玉面金冠,长身如玉,怎一个玉树临风了得?
只是他面容还是一贯的清冷淡漠,唯有在听见“四皇子妃到”的那一瞬间,双眸之中迸出前所未有的亮光,抬眸直直地朝着她看去。
两人目光相对,眼神中流淌着万般柔情,与旁人读不懂的情深。
但此情此景只维持了短短几秒,接着女子便迅速低下头去,转身入了女宾席,再不肯留给他丝毫倩影。
香魂芳踪,就此而逝。
凤景澜却像是魔怔一般,在原地静静地守望。那一双冰消雪融的墨眸里,泛起些微的痛苦。
或许,这便是如顾倾颜所说的。爱而不得吧。
将这一切纵观眼底的顾倾颜,喝了一大口茶水,平息着自己躁动的心。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实在令她太过震惊。
难不成凤景澜一直放在心底的女子,是他弟弟的皇妃?!这真相未免也太惊人了吧!
她心中萌发出这样一个小小的猜测,忍不住触了触楚娇柔的肩膀,指向那四皇子妃问:“楚姐姐。你可知道四皇子妃原先是哪家的小姐?”
楚娇柔眨了眨睫羽,似是颇为惊诧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方才一直沉醉于品尝糕点,全然没有注意到任何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