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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仪天珩忙碌的时候,顾佐也在忙碌,而他的忙碌就比较简单,主要就是清查一下药天大殿里面的诸多药材,觉得不足的、欠缺的,立刻要求负责管理产业的几位族老以最快的速度调来,被他一批批收进药天大殿之内。
这点万药庄的管理人员吴兴帮了大忙,因为要供给众多的炼药师练习,他常年都会把庄内资源转化为药材储存,这样一来,当顾佐一声令下之后,他立刻如流水般送来了好大一片,给顾佐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顾佐向来出手大方,吴兴有这能力,他自然是出手赏赐了不少的无瑕丹,而这份无瑕丹就归了吴家私人所有,能够壮大吴家的力量。
吴兴见到,当然也是十分欢喜,之后做起事来,更为认真细致不提。
同时,顾佐忙完了也再度去探望了自家父亲和爸爸。
他们分开没几天,曌迹和顾奇一个在用心领悟铭文,一个在体悟所得到的传承,几乎都不知时间流转,在看到顾佐过来时,还颇有一些惊讶。
不过,在知道顾佐即将陪同公仪天珩离开之后,两人就放下手中之事,好生陪伴了他一个时辰,也叮嘱了一些安危上的事情。
对于双亲这样“爱的唠叨”,顾佐自是洗耳恭听,全盘接受。
最后,曌迹说道:“若是我与你爸爸在一年内能小有所成,说不定会去八荒城投奔你们。”
顾佐有些担心,张口就要说话,却被曌迹打断了。
曌迹道:“不必担心,不管是你爸爸的功法还是我的铭文,都需要大量实践。咱们是什么来历你知道的,在面对同族的时候,说不定还有些下手不忍,所以还不如直接去面对异族,既可以为人族缓解压力,也能够让我们试炼一番。”
顾奇一把勾住顾佐的脖子,在旁边赞同道:“这事儿,得听你老爹的。”
顾佐想想,也不得不承认,自家父亲的话很有道理。
他刚来的时候才不到十五岁,还在树立三观的重要时间段呢,最开始都很难适应,还是在他大哥的引导下,才慢慢完成了这个历程的。而自家爸爸和父亲,那是早就健全了三观的,肯定比他更难接受,可不接受又不行……父亲这样的计划,不得不说,正是一种循序渐进的方法。
想到这里,顾佐也就不反对了:“也好,不过父亲得答应我,如果你们自己觉得实力还不够,不能贸然过去。”
曌迹的嘴角有一丝笑意闪过,点头。
顾奇拍一下他的肩:“这种事,无须你这小子提醒!”
随即,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顾佐才告辞离开。
临行前,顾佐最后看了两人一眼,很慎重地说道:“父亲,爸爸,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好好配合大哥,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公仪天珩和顾佐点齐人手,一大群两千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十绝宗外行去。
这声势极为浩大,而公仪天珩坐在一头极其高大的超灵级荒兽脊背上,那般从容自若的姿态,更是让许多人为之注目。
很快,有人认出了公仪天珩的身份,登时议论纷纷:
“那一位,好像是咱们十绝宗收下没几年的满星天骄?”
“看他的境界,已经达到了羽化境了!”
“为宗门争取数百气脉,在天骄碑之战中高踞榜首,此子不凡!”
“的确,我十绝宗数万年来,都不曾收过这般的绝世天骄了。从前如这般的天骄,都被那些老牌黄金级势力收入囊中……”
“这样说来,他若是成长起来,应当能同那几人相提并论。”
“说不得,当真可行。”
而后,又有人好奇:
“他这般率众而去,难不成是找到了什么资源,遇上了难啃的骨头要去啃一啃?”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位满星天骄如今突破到羽化境,自然是要接受一件强制任务的,如今怕是正要前去。”
“哦?他是要去哪个城池镇守,居然要带上这许多人?”
“嘿,这你便不知了罢?这公仪天骄所要前往之地,乃是八荒城!”
紧跟着,便是惊叹了:
“居然是八荒城!”
“他才刚刚羽化境入门罢?这就派过去,岂非是儿戏么!”
“前面数位前往者,无一人能在三年之后回返,皆是陨落在与异族对战之中。化血殿主为何要让满星天骄前去?便是他天赋异禀,总也需要多成长一段时日!”
“宗门倾斜资源于天骄,便是要让他们迎难而上,谁让那八荒城近来刚刚陨落了一位镇守者呢?恰好公仪天骄突破,可不便要过去!”
“若是公仪天骄陨落,便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我听闻有大气运者,所遇磨难皆为磨砺,若是陨落其中,便是气运不足,有资质而无气运,于宗门也无大用!”
“也算是一桩考验罢……”
“但愿此君,能顺利回返!”
如这般的议论声,一直不断。
公仪天珩和顾佐是何等耳力?自然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但两人的神情未变,心中也不因那些议论,而对前路生出什么惶恐来。
一群人,保持着完整的阵容,跨过诸多街道,穿越那巨大的传送阵,毫不停歇,直朝八荒城而去。
微词
八荒城。
一波兽潮刚刚过去,巨石打造的巍峨城墙之外,人与兽的尸身堆积成山,还很新鲜的血腥气味在空气中蔓延,十分刺鼻。
城墙塔楼上有几位身穿甲胄的武者,满身的煞气,正在对周围的人发号施令:
“将已死战士的尸身都收殓起来,仍和以往一样,火焚。”
“荒兽与元兽的尸体收拾好,全部解剖了利用起来。”
“死去战士的家属,要好生抚恤,不可有人贪墨一金!若是有人敢欺凌战死之人的家眷,定斩不饶!”
那些同样浑身血淋淋的武者摸一把脸上的血水,大声答应道:“是!副将!”
之后他们便迅速离开城墙,指挥一众幸存的战士,一头扎进了那堆积的尸山之中。而那些刚发出了指令的副将,也并没有闲着,他们现在也同样去统计战况,尤其是此战中究竟陨落了多少武者,要准备多少抚恤金,粮草还剩几何,城中的守备力量是否还充足等等,全都不能忽视。
此刻,他们的心情可好不到哪里去——即便再一次撑过了兽潮,但是他们的手下,也陨落了无数的好手。
这样的损失,叫他们很是心痛。
正在副将们走下城墙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甲胄战士骑着一头荒马疾驰而来,堪堪停在几人的前方。
接着这甲胄战士纵身跃下,行礼后说道:“禀诸位副将,十绝城有消息传来,下一任镇守者,不日即将赶来。”
此言一出,副将们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这八荒城时时都要面临异族和兽潮的威胁,几乎所有青壮都时时处于生死边缘,哪怕这整座大陆都是弱肉强食、人命关系不断的,他们边荒之地的人,行事作风与其他大部分城池中的人,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也就是说,他们原本就有些排外,偏生上面派遣下来的镇守者,论理说和城主是一个级别的权力,他们还不能阻止。
而且,如果派来的人很有能力也就罢了,多少也是他们的助力,算是给他们增添了一份力量。可是如今的情况,却并不是这样的。
羽化境的武者,如果是从八荒城成长起来的,那都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可如果是宗门培养起来的,那就良莠不齐了。
这个“良莠不齐”,指的不是资质,而是他们的适应性。
八荒城坐落于此已经不知多少年,也许在很古早的时候,派来的镇守者能力不俗,又或者中间某些时间段里,有出色的人物出现,但是目前接连四五任镇守者,都是不堪大用。
这怎么个不堪大用法呢?
具体表现在:
第一,个体实力虽然不错,可惜群战水平低,在兽潮中很容易就要人救助;
第二,来镇守的时候还带上许多姬妾美人,虽一开始有些雄心,却在城中人想法子将其架空后一蹶不振,干脆享乐混日子起来,结果被异族钻了空子;
第三,只知练武,尽管战斗力不俗,可惜只能单单做个打手,同样被异族钻空子;
第四,自视甚高,能力不足,还喜欢指手画脚;
第五……
总之,那四五任镇守者,都是会犯上以上的一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