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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鹈鴂之体乃暴虐之体,若牧家多年来时常出现如此人物,碧炎谷必然知道,而如此法体以掠夺他人而成就自身,一旦被外人得知,必然引发极大乱子。一尊鹈鴂之体也还罢了,倘使一个家族流淌此等血脉,除非心怀异心、目光短视之势力,否则必不会收留。碧炎谷传承多年,当不至于如此。”
顾佐愣了愣:“可他们现在……”
公仪天珩唇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意:“原本若是牧白岳法体仍在,整个碧炎谷必然倾心培养,将他促成。然而牧白岳法体已失,牧白芝取而代之,碧炎谷求才若渴,自然改为培养牧白芝。但牧白芝初时毕竟只夺取一种血脉,天赋提升然而非为天骄,最初之时,想来重视也不及天骄,且因其法体暴虐之故,碧炎谷上下,应是怀抱警惕,要先观察一二。但之后,牧白芝夺取那少女天赋,身化冰凤之体,做足掩饰,且潜力已至天骄……碧炎谷自是要将她培养起来,日后好化为至强者,为碧炎谷鞠躬尽瘁。有此把柄在手,牧白芝又岂能不听话?”
顾佐听得心惊胆战的。
公仪天珩续道:“至于牧白芝境界停滞,意欲与天骄联姻,夺取天骄天赋之事。依为兄看来,如今牧白芝法体已然比最初成熟,通过与天骄结合而夺取天赋,当能自行控制……阿佐,便是天骄,若是不够尽力,日后也未必能每一个境界中皆为天骄,甚至日后降等、泯然众人,也是可能。牧白芝这般慢慢夺取,巩固自身,她显化乃是冰凤之体,谁又能知道其夫之事,乃是她一手造成?”
顾佐咽了口口水。
好、好狠毒!
公仪天珩似乎觉得没吓唬够呢,依旧不紧不慢,给顾佐解惑:“夺取那白衣少女容颜之事,为兄以为,这约莫乃是牧白芝一处败笔。她做下此事时,毕竟只有三岁,纵使依靠本能与那少女之信任而成功,其法体不成熟,夺取天赋时,夺取的东西多了些,也不无可能。日后她须得时常吸取白衣少女鲜血,便应与她达至脱凡便难以寸进一般,为鹈鴂之体之弊病。不过……”
顾佐脱口而出:“不过什么?”
公仪天珩一笑:“不过,为兄听闻,若是极大的势力中,当有出色弟子出去历练时,当留下一面血牌,观其性命是否仍在。倘使白衣少女身后势力小,便无法留下血牌,中央大陆何其广阔,那势力必然不知白衣少女下落,要想打探,许多年前之事,也早已抹平了痕迹。而若是她背靠可以制作血牌的大势力,则必然会留下血牌,而只要少女仍旧活着,血牌便不会断裂,且她不过是被禁锢实力,偶尔失血,血牌之上,亦不会有其他反应。武者性命悠长,但凡弟子出门历练,有时被困于某些秘地之内,数十年不得出,也为寻常,并不会引起大乱……碧炎谷留下少女性命,恐怕也并非只是为了叫牧白芝保持容貌而已。若仅仅只为容貌,这天底下改换面貌之药物不少,便是有些颇为珍贵,也可得之。只是不比吸取少女鲜血来得好罢了。”
顾佐听到这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大哥的猜测,很有道理啊……”
公仪天珩便又笑了:“猜测不过是猜测,虽似有道理,却也未必当真为实情。此事仍需查探,方可有所定论。那碧炎谷若是心思深沉,刻意隐藏于十绝宗境地之内,也不无可能。”
顾佐再点头。
他知道,这世界之大,什么可能性都有。
公仪天珩再道:“牧白芝与牧白岳之母,颇为可疑。但牧家诞下子嗣女子之来历,必然经过查探,确认无错,方会接纳。那女子所在家族,若是前几代皆有这般之人出现,碧炎谷也理应可以查知……如今只看这牧氏兄妹之母,究竟来自何处,之后想必还能有所推测。”
顾佐听着公仪天珩的话,试图把自己刚才的疑问一条条捋顺。
总觉得在自家大哥的说法中,好像隐藏着什么大秘密的样子,而这个大秘密,也许并不是现在的他们就能够接触的。
他大哥再怎么聪慧,从这些已知的信息里能做出这么多的推测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如果想要知道更多,那还得继续调查。
想通之后,顾佐就不劳累自己的脑子了,他搂住公仪天珩的脖颈,凑过去低声问:“大哥,那咱们要对冰凤天女怎么样吗?”
公仪天珩将顾佐托一托,好笑道:“虽说牧白芝之事叫人不悦,但此人毕竟仍为碧炎谷天骄,若是平白将其杀死,外人看来,难免要说我十绝宗跋扈霸道,亦言为兄之不是,师尊之不是。那些被牧白芝所惑之天骄,怕是也要来找麻烦。为兄虽是不惧,却也不必仅为一件尚未查明之事,先做出许多反应来。”
顾佐抿唇:“但她想要夺取大哥的……”
公仪天珩忍俊不禁:“我却绝不会叫她做我的妻子。”
顾佐:“……”
也是啊。
任凭牧白芝怎么算计,大哥不娶她,她还能做啥?
公仪天珩慢悠悠道:“若牧白芝胆敢朝为兄伸手,为兄自然会剁掉她的爪子,但她若只在碧炎谷那一亩三分地上折腾,为兄也不耐烦搭理。不过,倘使牧白芝身后当真尚有其他秘密,也无须为兄出手,自有诸多势力,要将她摁死。”
顾佐明白了:“反正,就看她接下来怎么做,还有咱们的调查结果呗。”
公仪天珩笑道:“阿佐所言甚是。”又言,“如今阿佐与为兄寻宝,可莫要再将心思放在那牧白芝身上。”
顾佐面上一热:“我就是好奇……”然后摸摸鼻子,“我知道了,大哥。我会将心思都放在寻宝上的。”
公仪天珩轻笑:“亦要放在为兄身上。”
顾佐一愣,耳根发烫。
公仪天珩闷笑:“也以免为兄跑快些时,连累阿佐不稳当了。”
顾佐:“……”
抛去牧白芝这件事后,顾佐和公仪天珩继续在这龙首之地、诸多异象中寻找石卵,并因他们运气绝佳,每次寻找时,大多都很是顺利。
当然,每逢他们远远见到一些险恶之处时,顾佐都会搜索记忆,若是这里孕育的石卵乃是好物,他们便会冒险将其取得,可若是这里孕育的乃是邪恶之物,那他们便迅速绕路,不去纠缠。
这样一来,一路上是有惊无险,收获丰富。
然而在这时候,两人看到的这一处异象之地,却很奇怪。
顾佐眨了眨眼:“大哥,这是……”
离开地脉
公仪天珩同样微微一怔,随即苦笑:“为兄亦是不知。”
不怪两人不解,实在是这个地方跟之前遇见的所有奇景都不太一样——在前方并没有什么浓郁的气雾遍布,而是有两种气流,一黑一白,如同相濡以沫的两条游鱼,又像是头颈交缠的两条长龙,绕着一个池子,在那里旋转不休。
这气流极为灵动,看起来都仿佛是活物一样了。
而黑白气流下方的那个池子,则是彩光蒙蒙,一片绚烂,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更别说找到石卵在哪里了。
最关键的是,顾佐和公仪天珩都看过那本《奇药宝典》,然而这本宝典里,对这奇景没有任何的描述。且公仪天珩从前在宗门里翻阅过的书籍中,也并没有对此进行记述……
简单地说,就是两人终于认不出来了。
那么也就说明——
顾佐愣愣道:“这肯定有东西的对吧……”
公仪天珩颔首:“不错。”
若是没东西,那气流必然已经散去,异象也至少消散大半。
顾佐囧然:“那么这里的东西,大概不是奇药?”
他相信,凡是奇药都会记录在宝典内,毕竟那是奇药的宝典而不是石卵的宝典嘛。奇药必然在石卵内,石卵由地脉孕育而出,孕育的东西,未必全部都是奇药啊!
公仪天珩再颔首:“想必的确如此。”
顾佐犹豫了:“那咱们……”
公仪天珩笑道:“非是奇药,却也为奇异之物,阿佐不想瞧一瞧么?”
顾佐顿了顿,坦白出口:“……想。”
公仪天珩一锤定音:“那便去瞧罢!”
不是奇药,那让人更好奇了好吗!
地脉里孕育出来的石卵里,除了奇药以外,到底还会有什么呢?
公仪天珩背着顾佐,慢慢朝前走去,十分谨慎。
——虽是好奇,但到底安全为要。
很快走近了,顾佐将精神力放开,去查探四周是否有地虫突然袭击,这一查之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