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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浪费,她也还需要变得更强!
——这是五兄妹来到十绝宗后,每一天的日常。
然而今天,这注定有什么不同。
就在他们对战的对战,打坐的打坐时,突然间,每个人的心里都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震颤,仿佛有无形的威压席卷而来,一瞬间让他们几乎想要匍匐在地——幸而多年历练下,他们的意志足够坚韧,所以才堪堪忍住。
可即便这样,昌旻和俞婓也停下了对战,连心梓更立刻警惕地起身,跟两个兄长会合在了一起。
他们的脸色,都是苍白的。
俞婓的嗓音有些嘶哑:“这是怎么回事?在这座山峰上虽也有强者,但平日里行动皆是收敛威压,从不曾如此过……”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轰鸣声响起。
在这山腰靠上之处,巨石崩裂,不少都是滚滚而落。
昌旻纵身而起,用气劲摧毁了数块,但那巨石上带着的些许力量仍旧让他手掌酥麻,感觉颇为疼痛。
这叫他心里大骇!
——这是什么力量,如此可怖?
这几兄妹更是担心,如果巨石砸下时,落在小弟的房间上,必然是可以直砸而入。若是因此伤害到小弟,便是大为不妙。
在互相对视过后,三人还是决定去探一探情况。
他们得到过吩咐,不能攀上峰顶,但这动静并非是来自峰顶,理应是无碍的。如果此去他们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不定,也算是小小的贡献。
带着这样的想法,几人纵身而起,快速地朝着声音的来处而去。
一路上,好些山石仍旧崩出,他们飞快以掌拍击,将其打碎。总算是没有让这些石头滚落到下方去。
不多会儿,他们就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随即,三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僵硬地立在了稍远之处。
因为就在这时,在那山崖边,正有一人自洞中走出,其姿态施施然,其气质从容不迫,其气息……几近恐怖,危险难言。
这扑面而来的威胁感,俞婓几乎下意识地要亮出灵兵来了!幸而昌旻更加冷静,迅速地用手将他拉住,才叫他也平静了些。
连心梓的手指轻颤,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恐惧——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她似乎被那人看了一眼,险些就要、就要被其目中神光所慑,武道之心受到摧折!
……她的境界最低,感觉到的恐怖,也更强大!
随后一晃眼,三人就见到自己前方八步处,多出了一位身着宝蓝锦衣的青年。此人容色极为俊美,气势收敛后,如同天边朗月,皎皎生辉。
恐怖感也减轻了很多,只是那种感觉已经铭刻于心,三兄妹是无论如何也忘记不掉的就是。
这人倏然出口,声音略低而磁性:“你们是什么人?”
俞婓身为老大,此刻挺身而出,声音里是强自的镇定:“我等为顾药师之药奴,被安排于山间等候传唤。此时因山上巨石滚落,心中担忧,方有此一探。”
锦衣青年展颜,一瞬间天朗风清一般:“原来如此。”而后顿了顿,又似乎轻轻笑了一声,“药奴?”
俞婓应道:“是。”他跟昌旻对视一眼,又试探询问,“不知尊驾是……”
锦衣青年道:“我么?”他稍稍转头,语气里带上了笑意,“便让收下你等之人,亲自为你等解说罢。”
俞婓不解。
昌旻和连心梓,也是不解。
倏然间,他们的视线朝山上而去。
此时此刻,就有一道人影飞快地奔了下来,一瞬扑在了锦衣青年的面前。
“大哥,你出关啦!”
毒|药真相
这是个相貌俊秀的少年郎,身量不高不矮,气息纯正无垢。他一头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此刻正笑得一脸灿烂,通身都散发出愉悦的情绪来。
很陌生,但却叫人一瞧见,便觉得这少年脾气应该挺好。
连心梓几人看着少年气喘吁吁停在了锦衣青年的前方,被那锦衣青年揉了揉头发,似乎两人关系十分亲密。他们想起自己兄妹之间的感情,顿时心里的警惕就放松了许多,对那小少年也产生了颇强的好感——就像是看见了当年还没有因为病痛而沉郁下来的薛慎一样。
公仪天珩见顾佐这样急切,心情很好地揉了他一把:“出关了。”
顾佐立马问道:“吸收得怎么样啦?”
公仪天珩一笑:“尽数吸纳了,且境界上小有突破。”
顾佐放出精神力仔细一探,发现自家大哥果然是从脱凡境入门直接突破到了脱凡境小成境界,登时更加开心:“恭喜大哥再度突破!”
尽管中间间隔的时间似乎是短了些,但大境界和大境界之间的突破才是比较难的——一般说来,是武者自己的领悟达到了某个层次,才能尝试突破到大境界,而突破之前是已经有了下一个境界修炼的雏形的。一旦突破,雏形正式成型,就是修炼路线已定,接下来的四个小境界,其实就都是一个积累和领悟完善的过程。
公仪天珩在先天境界时积累雄厚,就是对脱凡境界的规划很复杂,领悟到的东西很多,不过他在脱凡境里,也就是要把这些领悟全都加深,同时积累玄气,等到气海更稳固了,领悟也逐步提高到更深的层次时,那时就可以触碰达到合元境的壁垒。
所以,现在公仪天珩的小境界突破,着实没什么好奇怪的。
听了顾佐的恭贺,公仪天珩的笑意加深,口中却是说道:“不过阿佐,为兄刚刚出关,便听闻你收下几个药奴,可是有什么打算?”
顾佐的脸,唰一下红了,呐呐道:“呃,这个是……”
还没等顾佐支支吾吾地怎么跟他大哥解释呢,俩人的这些对话,已经如同惊雷一般地把另外几个人都给砸懵了。
……包括发现状况不对出来也没见到兄姐们而将薛慎背着过来找人的明宛珠。
这一刻,昌旻三个也想起了之前公仪天珩说过的那句话——“让收下你等之人亲自解说”,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全都落在了顾佐的身上。
难道说,收下他们的那个黑袍前辈,居然是这样一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郎吗?跟印象里的也相差太远了吧!
刹那间,五兄妹全都呆在了原地。
脑子里刷过一片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公仪天珩也发觉了这几人的呆滞,挑了挑眉:“怎么,他们反倒不认识阿佐了?”
顾佐囧囧有神地拉了拉公仪天珩的袖口:“大哥,我收下他们的时候,披了个斗篷……”
话未说完,公仪天珩也从其中窥得了几分未竟之意,他微微点头,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看来,为兄闭关之时,阿佐的经历也颇是充实。”
顾佐不好意思了:“其实,也就是下山了一趟……”
之后,顾佐就开始慢慢地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公仪天珩,这一边说着,两个人也一边朝着峰顶走去。
徒留下这兄妹五人面面相觑,不敢跟上,浑身僵硬。
等公仪天珩与顾佐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俞婓才愣愣说道:“你们说,一个人只是换一套衣裳,给人的感觉能相差如此之大么?”
明宛珠和薛慎无言以对。
连心梓勉强道:“大、大约能?”
而昌旻总是最冷静的一个,此时说道:“且莫要胡乱猜测,不管收下我等之人外貌如何,气质如何,我等也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其余人等纷纷点头。
只是,他们——包括昌旻在内,在接受了事实之后,神情也仍旧有些微妙。
果然,一想起那个对他们恩威并施,阴森冷酷的炼药师,在对待这锦衣青年时却那般的……活泼可爱,亲昵单纯,还是有点……不习惯啊。
再说顾佐,他十多天没跟自家大哥见面了,这时候就还是拉着公仪天珩的袖摆没松开,嘴里在顺顺当当地“讲故事”,巨细靡遗,没有半点的遗漏。
说完了跟房掌柜打交道的经历,顾佐有些迟疑地问道:“大哥,我就这么跟房掌柜接触,不会对你有什么妨碍吧?”
公仪天珩摇头笑道:“无妨,有獒应等人在身侧,在十绝城内,应当少有人会不知好歹,贸然出手,露不露面皆不打紧。若是在十绝城外,倒是须得小心,总要忧心有无知之辈铤而走险。”
顾佐这才彻底放心了:“我也觉得应该是不要紧的,就是丹药拍出去后价格有些离谱,我才突然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