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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天珩道:“为兄这排名,阿佐功劳不小。”
顾佐坚持说道:“就是大哥厉害!”
公仪天珩好笑:“好好,为兄厉害。”
事实上,这个排名正如公仪天珩所说,跟顾佐的关系挺大的。
顾佐的“撼天”杀伤力非常强,后期用本命灵兵炮击也非常厉害,更别说他炼制的各种丹药把多少身受重伤的战友从濒死的边缘给拯救回来了。
如果没有顾佐的存在,公仪天珩的战绩肯定要大打折扣,能不能超过玉长歌,那就是两说了……
不过嘛,如今公仪天珩的战斗队伍,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第一位!
自然而然的,也受到了很多人的瞩目。
在看过这排位后,公仪天珩主要留意的其实并非是排名,而是异族和人族如今战局大致是个什么情况。
公仪天珩发现,在上面一些介绍大陆细节的部分明显表示,有的大陆尽管已经被救援过,还是在后面再度受到了异族的攻击,甚至有的是受过好几次乃至更多次的攻击,如今的情况可能仍旧非常危险。尤其是一些他自己也知道的、被鹈鴂女寄生过的大陆,受到攻击的次数非常多,被保护的次数也非常多,粗略一数,有几块曾有十多次沦陷,又有十多次救援回来……异族那边,对于能炼化大陆之根的大陆需求越发紧迫了。
看完之后,公仪天珩和顾佐回到了铁血宫。
至于铁血军士们、参加任务的天骄们,则是各自去休息了——特别是那些天骄,他们是接受任务跟过去的,结果在任务期间还在完成任务,简直搞成了固定的队伍。如今回来了,他们才发觉,自己原来并不是那个固定队伍里的……下一次要再出去,恐怕还得再接任务才行。
这样好的队伍,众多天骄也是舍不得放弃的。
不说他们队伍直接被带成了第一名,只说这十年里熟悉了的配合,斩杀异族时的默契,还有他们在这个队伍里磨合极好、进步极大,就足以让他们难舍那一份战友之情,想要再度出去时也同样加入队伍了。
更别说,杀起来还特别爽。
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就近能换丹药,就近能换破损的灵兵,还有可以找战友租借来去如风的战灵!种种好处,无法一一列举。
——如此出战,才最是叫人痛快!
顾佐和公仪天珩进入铁血宫后,见到了铁血大帝。
两人怔了怔,一同行礼:
“师尊。”
“铁血师尊。”
铁血大帝点了点头:“你二人在十年间进境不小,在外历练也极出色,为师面上有光。”
顾佐没想到铁血大帝会说这个,忍不住抿了抿嘴,心里高兴。
公仪天珩则是神色不动,一如往常的从容。
不过,铁血大帝在夸过一句以后,就开始说正事了:“异族那边,异动频频,万生寿元越发缩短,恐怕近期将有动作。”
想起那个万生大帝,顾佐心里就一阵膈应,偏偏这人始终没能弄死,叫人膈应的同时,更多的还是不安。
公仪天珩问道:“师尊可有什么发现?”
铁血大帝说道:“如今将大陆你争我夺,不少大陆都已然有荒湮之相,如此反应,叫人心里很是担忧。于我人族而言,即便大陆荒湮,若能提前察觉,至多不过是将上面居住的人族移到其他土地宽阔的大陆上生存就是,可是于异族来说便是少了一座可以炼化的大陆。因此,异族那方,似乎有改变方式的传言。”
顾佐不由诧异:“改变方式?改变什么方式?”
铁血大帝道:“大帝之间,进行赌斗。”
顾佐皱眉:“大帝的赌斗……如何赌,如何斗?”
铁血大帝道:“如今不过是传言,若是有确切消息,吾再与你二人说起。”
顾佐听铁血大帝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了。
也是,等消息真正确定下来的时候,自然就能知道了。
公仪天珩则道:“斗想来是大帝之间进行切磋对战,而赌,便要有彩头罢?”
铁血大帝颔首:“不错,这彩头于人族而言就是不援助一座被异族侵袭的大陆,而对于异族来说,就是能将所选中的大陆纳入自家大陆的途径。”
顾佐其实觉得这赌注挺空的,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再这么打下去,人族是不忍心大陆荒湮、族人陨落,而异族则担忧该保存的大陆没能保存,减少他们长生的机会——快死掉的异族大帝不少,适合的大陆却是僧多粥少,若是寿元长还可以培养新大陆,然而……
公仪天珩沉吟片刻,说道:“若是赌斗开始,还要劳烦师尊告知了。”
铁血大帝说道:“可。”
之后,公仪天珩又同铁血大帝说了一些自己在战争十年中遇上的问题,也谈了一些自己功法未来的走向,还有如今遇上的武道上的疑难……铁血大帝的确是个称职的师尊,将该教导公仪天珩的都教导了,公仪天珩需要指点的时候也不吝惜,平日里愿意放权多面培养弟子不说,还会保驾护航,十分护短。
顾佐两人同铁血大帝相处越久,便越发能感觉到来自师尊的拳拳心意,自都听得仔细,不敢怠慢。
好容易听完了说教,两人就又去了偏殿。
在偏殿里住着的,正是顾佐的师尊宛秋灵,与师公祁连鸿英。
多年不见,顾佐跟他大哥回来了,自也是要来拜见师尊的。
欲回药鼎
两人进入偏殿。
宛秋灵和祁连鸿英最初都不知还能有多久厮守; 故而哪怕外面有再多精彩; 他们始终都待在这偏殿里; 静静相伴,哪怕只是偶尔对视一眼; 也都觉得十分满足。
如今弟子与其爱侣前来; 才叫他们稍稍惊动。
宛秋灵朝两人微微一笑。
这笑容一如以往般平和包容,就仿佛他们两个不是离开了十年,而是仅仅只离开了十天而已——事实上; 于他们而言; 十年和十天,也着实没什么差别,总归是将每一日都当作最后一日来渡过罢了。
顾佐心里熨帖; 和公仪天珩一起行了礼后; 就坐在了旁边的短榻上。
宛秋灵自然是问了问他们两人如今的状况; 也夸了夸他们暴涨的实力。
顾佐就说道:“这些年; 弟子与大哥都在同异族交战……”
他慢慢地将十年间发生的事情; 都同宛秋灵说了出来。对于这位师尊; 他没什么可隐瞒的,只因每逢对上她的双眼,都叫他觉出一股暖意,乃是十分慈和的长辈了。
宛秋灵耐心地听,只是每当顾佐谈及遇上危难时; 会为他轻轻皱一下眉头; 又会在顾佐讲到化险为夷时; 恢复如常。
公仪天珩与祁连鸿英坐在一旁,单只看两人的种种神色变化,已然都觉得很是愉悦了。
待两人说完后,顾佐也问道:“师尊最近如何?师公最近如何?”
刚问出来,他见两人好似有些沉默,倏然又觉得,自己是否问出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莫非——他突然想起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
宛秋灵与祁连鸿英,都是面上含笑。
祁连鸿英的眼中更有深情,旋即带着释然说道:“如今我的身子越发颓败了,大约过不了多少日子,便会陨落。”
宛秋灵的眼里有一丝黯然,但很快也恢复温柔的神采:“是,鸿英的大限之日快到了。”
可是如今的她再不和很久以前的她一样,要反反复复着了魔似的想着让鸿英转世了。并非是如今她对鸿英的爱意不及从前,而是因为此时的她经历了那许多事后,她已经非常清楚,转世之后的那个人尽管还是鸿英,却也未必是她爱着的那个鸿英了。在她做出了那样的错事,受到了惩罚之后,却又还有机会和鸿英相守这最后一段时日,竟然叫她已经有无限欢喜,从前的种种念头,都如同流水一样流散,再不会让她执着。
祁连鸿英也很喜欢宛秋灵这样的状态,不管之前自我惩罚了多少年,但是如今能安然度过最后的时间,几乎已经是老天对他的恩赐。
这一回陨落后,他也许再也无法跟爱妻相见,但是他明白两人的契约早已到了第四层,有如此深厚的情谊藏在心里,还有什么不甘愿的呢?
顾佐也看出了两人这样的状态,心里一松。
他虽然很不希望师尊和师公就此离去,但打从一开始他其实就知道师公的寿元快到极限了的,是早有心理准备的。现在看到两人这么平静,显然都并没有太多的伤心,在他看来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