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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紧紧的咬着牙,过了片刻才道。“好,就看在郡主的份儿上,就且饶了知琴这贱人,暂时不卖进窑子,但活罪却难饶,先打二十杖再说。”
文氏唇动了动,汪氏立即道,“文氏,你要是再替这贱人求情,老身连你一起打。你信不信。闭嘴!”
说着,汪氏就冲高妈妈挥手。
高妈妈点点头,就命了婆子上前去拖知琴。
知琴对文氏哭喊着救命。
文氏咬咬牙,对汪氏道。“老夫人。知琴没伺候好三爷。都是我的责任,我一门心思希望知琴早日有喜,逼得紧了些。不能只罚知琴一人,我愿为知琴承担十杖。”
愿为知琴承担十杖?
文氏对知琴的好可是超越了一般的主仆关系,就算是兄弟姐妹,能做到这样的也不会有几人。
但平日见文氏待知琴,好像没有那样深厚的感情,为何文氏会对知琴这样维护,是文氏真的心胸宽广,不怕受皮肉之苦愿意担责,还是另有原因呢?
文氏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反常呢!
宁氏眸现狐疑之色。
汪氏怒极,“好好,这可你自个儿说的,高妈妈,将三夫人一起带下去。”
她想的和宁氏不一样,认为文氏这是在逼她饶了知琴。
高妈妈就劝文氏,“三夫人,您又何必……”
“高妈妈,什么都别说了,我愿为知琴挨打。”文氏摇头,起身往外走。
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若有可能,她又怎会出此下策。
救不了知琴,那只有陪着一起受罪,这样才能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
定远侯正好掀了帘子进来,皱眉问汪氏,“这又是怎么回事?”
“哼,都是知琴那贱人害老三得了此病……”汪氏寒着脸大概说了下事情经过。
“混账!”定远侯得知原因之后,立马将手中的药狠狠往地上一掼,同时还用脚狠狠捻了几下。
他的举动让汪氏和宁氏她们都讶了下,不解他为何如此。
“侯爷您这是……”汪氏忙问。
“这畜生能有今日,那都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老子要是早知道是这一回事,绝对不会为他求大夫抓药,让他死了算了,我们穆家没有这等丢人现眼的畜生。”定远侯指着床上命悬一线的穆文礼大声骂。
儿子要是与文氏一起犯了房劳,他能接受,那说明儿子媳妇夫妻恩爱,偶尔胡闹一下是情有可原。
因着知琴,那就是儿子贪恋女色不能自制,他就不绝不能原谅了。
只可惜穆文礼此时已经神智晕迷,并不知现在的乱况,否则他肯定无颜面对父母和众人,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汪氏傻了,本是想告一状,谁知却将火引向了儿子身上。
她赶紧将高妈妈再去拿着方子抓药。
定远侯坚决不许,说一定要让穆文礼死了。
汪氏见他犯了倔脾气,就抹着眼睛哭,“侯爷,您这是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老三也是你的儿子,你怎能这样狠心啊……”
这时穆琳不知怎地从外面冲了进来,扑倒在定远侯面前哭,“祖父,求您救救我父亲,救救他,琳儿不想没有父亲……”
看着孙女儿小小的身子,定远侯心又软了。
高妈妈见此,赶紧趁机撩了帘子出去,直奔杏林堂抓药,然后回来亲自煎药。
秋枫园内,白蔹正在向穆锦晨说着玉笙居那边的事儿。
得知穆文礼是房劳之后患了伤寒,因一直未求医治疗被拖成这样,穆锦晨也暗道一声报应。
“白蔹姐姐,柳先生是如何医治的,开了什么药?”穆锦晨腹诽两句之后又问。
“柳先生说这是夹色伤寒,赶紧用大热之药回阳救逆,开了附子……”白蔹道。
“不好!”穆锦晨面色一变,拍着桌子霍然起身。
她暗道要糟糕。
穆文礼要是真的服了这大热之药,无异于是火上添油,弄不好真的要死了。
“我们快走。”穆锦晨来不及多想,赶紧撒腿就往外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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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阻止
刚出房门两步,穆锦晨又对白蔹道,“白蔹姐姐,你先去玉笙居,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三叔暂时莫服药。他们要是不听,你就让我娘帮忙阻止。”
她人小腿短,担心还未走到玉笙居,穆文礼早就将药服下。
虽然认为他是渣男,但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好像又有些不忍,起码眼下他未做对不起她一家人的事情,有时还会出言相帮几句。
穆锦晨这之所以认为柳先生可能误诊,是因房劳之后所患的伤寒也是伤寒,只不过比普通伤寒要严重些,病人体内本就有热,如何还能服大热之药?
当然,穆文礼具体病情如何,她还得去看了之后才能做最后的断定,但此刻要是冒然将大热之药服下,必定会极伤他的身体。
“好的,小姐。”白蔹也不啰嗦,立马飞奔出了秋枫园。
穆锦晨则与白芷二人紧随其后。
有了白蔹先行,穆锦晨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依着她的速度,不用片刻功夫就能赶到玉笙居的。
玉笙居内,定远侯虽然依旧沉着脸,但双眼里依然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四个儿子当中,除了穆文仁外,他最疼的就是勤学上进的穆文礼了。
当得知穆文礼是贪恋女色才病重,他非常失望和痛心,所以才会发那样大的火。要换做是穆文靠或穆文义,他肯定不会如此。最多责骂几句。
爱之深,责之切啊!
知琴与文氏二人暂时未杖责,但知琴暂时被关了起来,文氏则留下来照顾穆文礼。
高妈妈手脚十分麻利,很快就将药煎好端了进来。
汪氏忙吩咐,“春荷知书,你们赶紧帮着三夫人给三爷喂药。”
春荷知书二人赶紧上前,文氏从高妈妈手中的接过药碗,拿着勺子搅动碗中漆黑的药汁,并轻轻吹着热气。
穆文礼被扶坐了起来。文氏将一勺温度适宜的药喂向他的唇边。
“不能喝!”白蔹猛然闯进来大喝一声。
“啊!”文氏吓了一跳。手一抖,药汁尽数洒在了穆文礼月白白的中衣之上。
汪氏和定远侯二人情不自禁皱眉,本想开口斥,见是穆锦晨身边的丫环。就忍了。
宁氏忙问。“白蔹。为何不能喝?”
她知道白蔹虽然性格爽直,却不冲动,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
白蔹道。“夫人,小姐说了,这药暂时千万莫给三爷喝,她随后就到,要确诊三爷得的是什么病再服药也不迟。”
“让圆圆回去!”宁氏和定远侯二人异口同声。
因穆文礼是房劳后患了伤寒,这可不是很羞耻的一件事,他们可不想让穆锦晨知道,担心会污了她的耳朵和心。
之前定远侯不是没想过让穆锦晨过来看下,但一想到儿子患的是这种病,就将话给咽了下去。
其实他比较担心的是孙女儿到时会问他什么是房劳,他可不知该如何解释呢。
宁氏想的差不多。
文氏没有理会白蔹,继续喂药。
“三夫人,这药不能给三爷喝。”白蔹看到后就急了,直接冲到文氏身旁,一把将她手中的药碗给抢了下来。
汪氏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沉着脸道,“白蔹,虽然二小姐十分器重你,可你也不能太无规矩了,怎可这样对三夫人。”
“三夫人对不住,实在是小姐吩咐的,奴婢不能不从。您就耐着性子等一会儿,等小姐给三爷确诊后再服药也不迟。”白蔹对着文氏道歉。
看着床上消瘦得厉害的穆文礼,文氏急道,“白蔹,我知道圆圆是一番好意,但这药是柳老先生开的,三爷这病急得很,药一定要赶紧服下去,不然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白蔹你可担当得起?”
定远侯也道,“白蔹,将药碗还给三夫人。”
柳先生行医二三十年,医术还是值得相信的,他开的方子应该是可用的。
就算有点偏差,也不会有多大的关系。
定远侯想当着,所以帮了汪氏说话。
白蔹只好看向宁氏求救,“夫人,小姐说了,让您帮着阻止三爷服药,这药要是服错了,后果会很严重呢。”
宝贝女儿有吩咐了,宁氏哪儿能不从呢。
她就道,“公公婆婆,三弟妹,我在想要不要再请其他大夫过来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