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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举心里钦佩白芪的为人,但也为他的处境忧心:“云宿攻打花界,首先就会针对将军。以他的手段,既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你。将来有一日,若花神真能回来,云宿也可以用你作为人质威胁!”
“我明白线上的意思,也想到了这一层。”白芪素来耿直憨厚,此刻却无比通透,心如明镜一般,“但我真的不能走,我不可以抛下花界不顾。更何况,如果我走了,阿芷必然会成为云宿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到那时,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思举无言以对,白芪说的确实没错。云宿攻打花界,就是为了生擒白芪,日后好作为对梓芜的威胁。若是白芪跑了,白芷会第一个被怀疑。那时,白芷五百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会毁于一旦。就算她能设法脱身,免于苛责,也会彻底失去云宿的信任!
“将军心意已决了吗?”思举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可奈何,他问,“那么,可还有什么本神可以帮忙的?”
白芪对着思举深深鞠躬,又道:“既然阿芷请求仙上前来传递消息,那我也不能束手就擒,什么措施都不采取。我现在立刻通知花界子民,令老弱妇孺先行离开躲避风头,留下法力高深、身强体健的男子迎战。如此,就要劳烦仙上,帮我护送他们去往安全的地方。”
“好!”思举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不如暂时去往洪荒十三洲避一避。那里离天宫甚远,平日里无人注意地到。加之现如今十三洲由月神驻守,天界轻易也不敢得罪!”
白芪认同地点头;“仙上所言甚是,如今怕是没有比十三洲更加合适的地方了!如此,花界一众子民,就要拜托您了!”
两人商讨之后,白芪立即安排人手,去通知转移之事。不一会儿,大部分花界子民都朝着花海附近聚集。白芪调派了一支精锐的力量,有仙力较强的花仙、兵将,护送子民去往十三洲。虽然许多人都不舍得离开自己土生土长的家园,可形势所逼,也不得不走!一时之间,花海附近皆是抽泣声、告别声,气氛惨淡凄凉。
思举知道自己该带着这些花界的族人离开了,他同白芪告别:“白芪将军,保重!”
“仙上也是,保重!”白芪看着花界的子民陆续来到思举身边,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思举在离开花海时,还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白芪高大的身影立在花海的另一边,笔直如青松。他手握长刀,面容刚毅,注视着他的子民离开的方向。他的身后,毓香宫依旧瑰丽无比。思举知道,刚刚那一别,怕就是他同白芪的最后一别。依着白芪刚烈的性子,是不会落入云宿手中,掣肘花神和爱神的。大抵,他会选择一个玉石俱焚的方式,来了解这场战争吧!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云宿便起身点兵,去往花界。他走后,白芷在遂心殿内坐立不安,眼皮总是“突突”地跳个不停。她不知道白芪是否已经逃走,只是心里总有些不详的预感。她想去德善宫找思举打探消息,可是泉儿今日盯她盯得格外紧,白芷根本无法脱身。
云宿去往花界的时候,白芪已经在花海等候了。看到云宿来了,白芪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嗬,天帝陛下亲临花界,白芪有失远迎啊!”
云宿身着玄色铁甲,令人一望便心声寒凉之感。他的身后,乌压压一片天兵,严阵待发,气势逼人。
云宿道:“白芪,本君今日亲自率兵前来,便是讨伐你这个逆贼!如若你识趣,就速速束手就擒,由本君将你带回天宫看守!”
白芪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禁不住仰头大笑:“哈哈哈,云宿,你莫不是做天帝做傻了吗?要我束手就擒,休想!你残害花神主上,如今又想毁我花界,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我白芪明知斗不过你,也绝不会落入你的手中!”
“本君给过你机会,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云宿被白芪的一席话激怒,亮出自己的法器,直指白芪面门。
白芪毫不畏惧,长刀一横,怒吼:“云宿,尽管放马过来!”
云宿一声令下,天兵便如潮水一般向着花海涌来。花界众人在白芪带领之下,奋勇迎战,丝毫不见惧色。对他们而言,眼前的人是要毁灭自己的家园。如若不能将其驱逐,将来又有何颜面再见主上呢?
第一百三十张 危机(4)
思举护送着花界的族人,一路向东疾行,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来到洪荒十三洲。
月夏尚未睡醒,是望安进入殿内通秉说风神到访,他才强撑着困倦的身子起来相见。只不过,月夏来到大殿中,发现来的不只是思举,还有他身后数以百计的花界之人,这让月夏不禁傻了眼。
月夏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看到的确实是真实的,忍不住问:“这,这……风神是举家迁徙到我十三洲来了?”
思举苦笑:“月神莫要说找了!我茕茕独立,孑然一身,何来家室?这些,都是花界的子民,我只不过受人之托,将他们送往安全之地罢了!”
“花界子民?”月夏蹙眉,“风神如何又与花界有了牵扯?这几百年来,风神除却来我这里吃茶,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呀!那么此次,你究竟是受何人之托呢?”
“起初是受白芷仙子所托,去花界传递消息。”思举一一解释,“云宿带兵突袭花界,试图生擒白芪将军,日后好作为威胁。白芷仙子得知此事,特地来德善宫寻我。”
月夏愈发疑惑:“咦,白芷怎地想起求助于你?想来你已经知道了,白芷是假意投诚,委身云宿。实际上,她是朱儿在天宫的眼线,负责传递有用的信息。她若是求助,应当先去找朱儿才是啊!”
说着,月夏突然使劲拍了拍脑袋,好似想通了一般,惊呼:“我知道了,白芷定然是怕这个消息会惹怒朱儿,她又会大开杀戒!倒是个心思缜密的好姑娘!”说着,他不禁痛心疾首,“唉,这个云宿,怎地总去触碰朱儿的逆鳞?他如今已经是天界之主,高高在上,难道就不能安生过日子?朱儿如今心性不稳,噬杀冷血,他却偏要去招惹!花界乃是梓芜的故乡,云宿去打花界,残杀花界族人,此事总有一日会被朱儿知晓。到那时,恐怕他天族下场会更加惨痛!”
说到这里,月夏禁不住念了一句佛号。他仿佛能看到不久的将来,天宫内犹如血洗的模样。
思举又道:“我去了花界,见到了白芪将军,同他说明此事。不料白芪将军并不打算离开,誓与花界共存亡。他将花界一部分族人交付与我,让我互送他们去往安全之所避难。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地方,只能先来月神这里了!”
“哎呀,如今世道不太平,自然没有比我这里更加安全的地方了!”月夏倒是十分热心,“毕竟花神同咱们相交一场,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月夏为了表示自己的热心,即刻招呼望安:“你快快吩咐下去,将咱们府上能用的客房全部收拾打点妥当,然后尽快安排花界仙友入住休息!”
“是,仙上!”望安乖巧地听命,又对众人说道,“诸位请先随我来吧。”
等到望安带走了花界族人,月夏不无担忧地说:“白芪真的留下了?”
“是,”思举点头,“他也担心自己逃走,会连累白芷仙子。”
月夏沉默片刻,最终哀叹一声:“怕是一代英豪,又要陨灭了!”
正如月夏所料,一场恶战之后,花界仍旧败下阵来。
云宿是有备而来,参战的皆是他精心挑选的天兵天将,实力强劲。白芪虽然前一日晚上得到了消息,但毕竟事出突然,他来不及做充足的准备。加之为了保护老弱妇孺转移,分散了一部分花界兵力。而且,自洪荒初始,花界在历代花神的庇佑之下,向来安居乐业,花界的精灵和花仙们,其实并不算善战。
战局已定,花界损失了大半兵力,余下的也都受伤颇重。云宿得意地看着重伤的白芪,道:“事到如今,你仍旧不愿束手就擒吗?”
白芪虽然骁勇善战,以一敌百,此刻也再难支撑。他气喘吁吁,要靠着自己的长刀才能勉强站稳。只不过,白芪的表情始终坚毅不退让:“我、不、愿!”
云宿用银色长枪的矛头指着地上已经没了生命的花界将士,道:“白芪,你仔细瞧瞧,这些原本鲜活的生命,可都是因为你的冥顽不灵而逝去的。你口口声声说要护卫花界,怎么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呢?”
白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