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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的女神仙们都像打了鸡血,对本次法会充满了热情!女神仙们来看花神,男神仙就来看女神仙。每日里进进出出的人多了,几乎要将老君府上的门槛都踏破了!
月夏就混在漂亮的女仙当中,一起喝茶嗑瓜子,讨论讨论花神的衣着用品,以此展望天宫未来几百年的流行趋势;或是八卦一下,哪位仙尊府上的仙娥又做了什么追求花神的举动,是送了琉璃月华灯,还是寄了一首酸溜溜的小诗。
因着天上地下的人都知道,月神府的红线是连接姻缘的,十分吉利。于是就有许多女神仙向月夏讨红线,以求个彩头。不过红线成本那么高,自然要用在正道上。月夏不愧为天界奸商的楷模,拿出来的都是些用剩下的下脚料。不过,就凭着这些线头,月夏在太上老君的法会上,小小的发了一笔横财。朱碧回月神府的时候,惊异地发现万年不变的伙食竟然得到了改善!而后,几乎每个女神仙的腰间、脚踝、手腕,都会别着那么一截红线。一时间,月神府红线成了天界的流行配饰。
不过,朱碧的日子可没有月夏那么好过。她白日里起得早,修行时消耗不少精力,接着就要被梓芜拉来参加法会。此时,她正如同霜打的茄子,蔫蔫地扑在小几上,提不起一点精神。
反观梓芜,同样和她一道早起,却总是精神十足的模样。他每日都专注地听着论坛上的人辩论,时而皱眉,时而展颜;时而深思,时而嗤之以鼻。附近一溜烟的女神仙们,就随着他表情的变化,时而陶醉,时而痴狂,时而,流流口水……
此刻台上辩法的,是巫山神君府上的一个散仙。别看人家得道飞升时日不长,却十分能说。梓芜听了一会儿,觉得没甚意思,就不再去听。他看了看朱碧,发现她早已枕着胳膊会周公去了。于是梓芜推了她一下,看着朱碧的脑袋“砰”地一下撞在桌上,梓芜十分满意:“爱神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睡得无比香甜。”
朱碧朦朦胧胧地醒过来。因为没睡醒,感官都迟钝了不少,片刻之后才觉得额头撞得有些疼了。她抬起胳膊,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傻笑:“呵呵,小神又睡着了?定然是这个仙友讲得太过无趣了!”
“无趣或是有趣,至少这个小小的散仙下了一番功夫。”梓芜的评价倒是很中肯,说着,他又白了朱碧一眼,“倒是爱神,一个月来几乎都是睡着度过法会的。本神以为,爱神是因为封号不对,才迟迟摆脱不掉‘见习’二字的。如果当初天帝给你封的是睡神,想来你早就名正言顺了。”
梓芜好一番冷嘲热讽,朱碧自岿然不动。她知道,这个花神表面腹黑、毒舌,其实心地还是不错。就拿给她指点修行这事来说,花神他老人家是真上心。所以朱碧决定,日后他说什么,自己都乖乖听着:“小神实在资质愚钝,听不懂这些大道理、大智慧。仙上不如好人做到底,给小神讲讲?”
“你想听什么?”梓芜问道。
朱碧挠挠头:“仙上之前说,若小神可以参透各家精髓,对修行大大有益。但是小神看到这些就很头痛,遑论参悟了。”
梓芜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不过还是耐心跟朱碧解释:“佛即慈悲心和智慧,并不只是说神仙。佛界可谓六界之中最为无私的一处,他们认为,无论人神妖魔,皆可成佛。只要他的慈悲和智慧达到了一定境界,即可谓之‘佛’。佛法认为,要正视每个人的‘佛性’,嗔痴贪恨也是本性的一种,无非自控不同罢了。”
朱碧听得似懂非懂:“哦,那道法呢?”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梓芜一一道来,“道法讲求顺应自然,为而不争,阴阳调和。大部分神仙,都更为信奉道法。清净无为,看破世事,方为为仙为神者该有的心态。”
“仙上的意思是说,无论道法、佛法,都讲求顺应天性,不能刻意强求吗?”朱碧问。
梓芜点点头:“好在听懂了些许。其实各家思想皆十分高深,折射出许多天道奥妙。爱神还是多抽些时日,好好参悟参悟吧。”
这边梓芜同朱碧说着话,二人不觉间离得近了些。云莞从不远处看着,只见梓芜微微朝朱碧的方向倾斜着身子,嘴唇一开一合,说了许久,十分有耐心。朱碧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或是问些什么。从云莞的方向来看,简直就是背影成双,一对璧人。
云莞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深深刺痛。不过一会儿功夫,那两人说的话,加起来比万年里她同梓芜说的话都要多!云莞不明白,她身为天界至尊的公主,身份、容貌、地位、品格,哪一点不比朱碧这个小小的见习爱神强?为何梓芜对她始终不冷不热,对着朱碧,却能另眼相待呢?
第三十六章 暗流涌动(2)
当日法会结束后,回到自己居住的灵慧宫,云莞抑制不住满腔怒火,反手将一盏翡翠琉璃星光灯摔得粉碎!
大婢女竹荫跟随云莞数万年了,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闹脾气。不过,她是为数不多知道云莞也有刁蛮任性这一面的人。为了维护云莞在外人面前塑造出来的高华形象,竹荫立即笑盈盈地扯住了云莞的衣袖,半是遮掩半是提醒地说道:“公主莫不是手滑了,怎地打碎了平日里最喜欢的宫灯呢?”
云莞经她这么一说,冷静了几分,对着宫内伺候的众仙娥道:“今日参加法会有些乏了,手上失了准头。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休息一下。”
众仙娥也不敢多深究什么,纷纷应着,退下去了。
待到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竹荫关切地问道:“殿下今日是怎么了,怎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云莞此刻不需要再伪装自己了。她冷笑道:“还不是那位爱神,本事大得很!她住进花神的行宫不说,还日日随着花神去法会。也不知那朱碧给花神灌了什么**汤,花神对她格外有耐心。今日,竟还放下身段给她讲道论法!”
竹荫也是十分吃惊:“花神素来性子冷漠,六界都是出了名的。自他降世开始,真是从未听说过和哪位女神仙走得近过。”
“哼,怕不只是走得近这么简单了!”云莞只要一想到梓芜和朱碧白日里的亲昵状,都恨得咬牙切齿,“我这一次,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本想着请爱神帮我牵个线,成就一段姻缘。没想到,朱碧看着冒冒失失,其实比谁都有心计。竟然借着这次机会,顺利接近了花神,真是好深的城府!”
竹荫自然知道云莞对梓芜的一往情深。她劝慰云莞:“殿下莫要太悲观!花神此时可能是被那爱神蛊惑,不过也只是一时的。奴婢相信,过不了多久,花神自己就会反过闷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就好了!”云莞不免有些气馁,“爱神好手段,怕是一时半会不会放开花神。若是花神真的被她迷住了心窍,又怎能看清她的真正嘴脸?”
竹荫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才对云莞说:“殿下既然有这种担心,何不及早采取措施呢?若您做些什么,让花神和众仙神看清爱神的本来面目,奴婢觉得,花神最会却步。”
云莞一听这话,来了精神,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设局,让爱神自己跳进去?”
“不错。”竹荫点头,“既然爱神能借着殿下求她牵线的机会做局,自己去亲近花神。如此不仁不义,殿下又何须始终做君子,受她这些委屈?不若,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设局让她难堪。爱神欺侮您在先,公主殿下又何须顾及什么情谊?”
云莞点点头:“你说的对。若我再这样碍手碍脚,早晚花神会同我渐行渐远。待到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说着,她拉起竹荫的手,撒娇,“好竹荫,你真是我的智囊!你快帮我想一想,到底如何才能成功将爱神一军?”
“公主此番,必得一举成功。最好选一个众目睽睽之下的时候,让爱神无法辩解,也无法逃脱。”竹荫虽只是一届仙娥,心思却是深沉莫测得很,“再过不久就是天后娘娘的整万岁的寿辰,届时诸天神佛都会参加筵席,花神和爱神自然也要去。殿下不如借这个机会,让花神彻底厌恶爱神。”
“这个主意不错!”云莞很是满意竹荫出的点子,她不禁盘算起来,“一定要想一个好的法子,让爱神彻底颜面扫地!”
天上的日子过得很快,太上老君的法会热闹了三个月,终于结束了。梓芜倒是一刻也不得闲,紧接着去天帝面前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