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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要弱一些啊。这一仗,当真是平平无奇,毫无悬念。”
舒罗想要催动内力自救,却是徒劳。他恶狠狠地盯着梓芜,断断续续地说道:“你杀了我……主人、主人他……不会放过你!”
“哦,是吗?”梓芜丝毫没有惧意,“本神要的便是让他现身,他若不来,才真真令人失望呢!”
舒罗全身都发出崩裂之声,血珠渗出,转瞬将他染成一个血人。内丹已被绞成碎片,筋脉尽断。这一战,他输得彻彻底底。
“你……好狠……”舒罗费力挤出这一句,而后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梓芜居高临下看着渐渐死透的舒罗,冷笑:“背后偷袭水神,击穿他的身体,你便不狠吗?若是正面交锋,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水神一介上神,为天下苍生被你暗算。本神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水神遭受的一切,要你千倍百倍地去品尝!”
说罢,他狠狠握拳,舒罗的表情愈发痛苦扭曲。原本白色的花瓣已经被染成了猩红色,纷纷自舒罗皮肤中钻出来。下一刻,舒罗来不及说一句话,身上出现细密的纹路,像是瓷器摔碎后的裂纹。随着“轰然”一声巨响,舒罗的身体炸裂,碎成无数渣滓和血水,散落一地。
“水神……”梓芜周身撑起一道结界,不被纷纷落下的碎片沾染分毫,“总算是为你报了仇,妖王已被我亲手杀了。若你灵智尚存,就庇佑我们能够顺利封印无念吧。”
妖王一死,群妖无主,顿时乱了阵脚。妖界的实力本就算不上多强,近日里能够横行霸道,不过因为舒罗得了无念相助,法力大增。此刻天界的上神轻轻松松就将舒罗了解,更是让妖族之人心生畏惧。很快,联军就彻底压制了妖兵,赢得丝毫没有悬念。
妖界残留的族人被押解回来,关入布满结界的天牢之中严加看管。人界没有群妖骚扰,终于得以喘息之机。梓芜回去的时候,潇湘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对着他便是行礼一拜:“潇湘多谢花神手刃妖王,为我父亲报仇!”
梓芜立即扶住她:“天后客气了。水神乃是本神敬重的前辈,本神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如今妖王已死,算是告慰水神之灵了。”
潇湘点点头,不忘提醒梓芜:“花神除掉妖王,是造福苍生之事。不过,妖王乃是那灭世神的得力助手,怕是那人要来寻麻烦的,花神万万小心。”
“多谢天后提醒。”梓芜淡然一笑,“本神等的就是他来的那一刻。”
花月宫。
知浅得知了人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免为梓芜担心。与妖界一战,无疑是在主动挑衅无念,引他出来。舒罗是直接死在梓芜手里的,那么无念要找的人,也就是梓芜了。
“不行,我得去人界看看!”知浅终于耐不住了,一想到无念随时都可能去找梓芜,知浅就一刻都无法冷静。
长生拉住她的衣袖,急忙说道:“哎哎,你怎么这么着急?当初你那小相公走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他保证的?不是说好你就老老实实留在天宫,哪里都不去的。你这样冒冒失失跑过去,就当真能帮到他了?”
知浅急得直跺脚:“那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无念去找他而坐视不理吧?梓芜他虽然法力高,可是对手是无念,胜算依旧不大。此刻他的处境十分危险,我必须去帮他。”
“你冷静一点啊!”长生不觉抬高了嗓门,“你那小相公是一般人吗,他既然主动激怒无念,必然是做出了万全的准备,故意为之。凭他的谋略心计,你还怕他应对不了吗?别到时候无念还未被引出来,你先冲出去把他的计划打乱了!”
长生一阵嘶吼,到底让知浅稍稍平静下来。她如泄了气一般,低声说道:“我并非是去添乱,我只是担心梓芜他们为了我,牺牲自己去封印无念……”
“这……”长生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不禁有些震撼,“你是说……”
知浅点点头:“我想,梓芜他们之所以灭掉妖界大军,就是要引无念出来。而等无念露面,就会设法将他拖住。如今梓芜、师兄和风神都知道,无念当日是被父亲母亲封印的,他们便极有可能效仿此法。只是,封印之事耗损极大,施法的人会受到很严重的反噬。我只怕他们一举不能成功,反而伤了根本,那便十分危险了!”
说到此处,知浅忽然笑了,只是笑容中夹杂着丝丝无奈和酸楚:“反正,我早已打定主意,由一己之力对抗无念,何必再搭进去更多的人呢。等到梓芜将无念引出来,便是我出手之时,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去冒险。如今,我只需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或许,梓芜他们这次,就是为我创造机会。”
长生如今是唯一知道她真实想法的人,可他偏偏劝不得。沉默了一会,他才道:“我知道自己不该阻止你,也阻止不了。若你觉得时机到了,不如带上我一起前往吧。”
第二百六十五章 终局(1)
入夜,梓芜独自一人坐在一处竹林中抚琴。竹林距离天兵安营扎寨之处不算远,难得没有在战乱中被毁坏。这里景致不错,一片翠竹皆是自然生长,少了人工修饰的刻意,甚得梓芜喜爱。连日来征战不断,事情一件接连一件,不免劳心劳力。如今妖王已除,四界联手,算是得来一个平缓喘息的机会了。
大昭国君听闻梓芜喜爱音律,尤擅古琴,特意命人送来这把宫中珍藏的上好桐木琴,以此表示感念之情。梓芜修长的手指拨弄了几下琴弦,便有悠扬的乐声飘出,清脆如空谷幽鸣。小试之下,音色不错,的确是值得珍藏的好琴。梓芜旋即加快了手速,琴音铿锵,渐渐形成乐曲,回荡在竹林之间。满林翠竹沐浴着花神的仙泽,枝叶抖动,发出沙沙之声,与琴音相互辉映,别有一番意境。
梓芜弹奏地忘我,未曾注意到身后多了个人影。直到无念笑着开口,为这乐曲拍手鼓掌:“花神好雅兴,竟然有心情独自在此抚琴赏竹。若不是我今日来得巧,怕就要错过这般优美的旋律了。”
乐声戛然而止,一首乐曲在尚未终结之时了断,多少让人觉得遗憾。梓芜没有回头,只是将双手平按在琴弦上,止住未曾平息的波动,道:“灭世神也懂音律吗?”
“嗤嗤……”无念的笑声就像毒舌吐信子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可他偏生笑个不停,“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琴音好听,无论是否精于此道,都能分辨得出。”
说罢,他转到梓芜面前,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沉醉的感觉:“真是一张倾倒众生的脸,不愧为六界第一绝色。难怪连万能神能嫁给你,安安心心留在你身边。便就这一张脸,怎么看也看不够啊。”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尚且还有云莞的心,“听闻我寄居的这个孩子,曾为你痴狂疯癫。即便如今她的魂魄已经荡然无存,这颗心却依旧为你而悸动。就在刚刚,在我看清你的那一瞬,心跳突然就加速了。嗬,是不是很神奇?”
梓芜抬起头,直视无念的眼睛,问:“灭世神到底想说什么?”
无念把玩着一丝垂下的头发,这个动作若是原本的云莞来做,本该是极娇媚的感觉。但此时他做来,却无比突兀:“花神这么好看,本不该舞刀弄剑,只需安安稳稳地供人欣赏就好。可是你偏偏杀了我的助力,虽说那小妖虎不是多么有能力,但用着至少还算顺手。你杀了他,就是惹怒了我。所以,我自然是要来找你寻仇的。”
梓芜轻笑:“哦,是吗?原来灭世神此番前来,就是要取我性命。”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无念挑了挑眉,倒是有些对梓芜刮目相看了。面色那双眼眸平静如无风的湖面,丝毫没有惧色,“你早就料到了,所以特意在此等我?”
“我自认不算愚钝,在杀掉妖王时,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一刻了。”梓芜从宽大的袖摆之中掏出一方丝帕,仔细地擦拭着桐木琴琴身。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只是在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闲聊,聊得也并非生死。
无念见状,不禁笑起来。他掩唇,大概是云莞体内寄居久了,动作也有些像她:“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都有些舍不得让你死了。若是杀了你,不光是这颗心会痛,怕是也会少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呢。”只是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气,“可是若不杀你,又会留下极大的隐患。你很聪明,也很强大,却不肯归顺